柳大公子那啥人,翩翩公子,再說這一封信兒也沒多重,不是個難事,所以柳大公子心中很是不平,而且義憤填膺:“我這人就是看不得不平的事!我要是腋下能生出雙翅,就立刻給你送信去!只是庭一片大水,我這凡人只能在陸地上行走,怎麼能把信送進去呢?我擔心的是道路不通,信送不到誤了你的事!”
孩子一見這柳大公子還不錯,講義氣的,激得嘩嘩的淚流滿面,說:“你肯幫我的忙,我很激,如能把信捎到,我就算一死也要報答你,我怕你不肯答應我的請求,所以沒先告訴你去的方法,現在你答應替我帶信了,我就告訴你,其實,去庭龍宮也和進京城沒有什麼大的差異。”
柳大公子說:“既然這樣,你就告訴我,我幫你跑一趟。”
孩子說:“庭湖的南岸有一棵大橘樹,當地人們稱它為社橘,你在那橘樹幹下,把頭上的皮革束帶解下來,換上我給你的這條帶,然後在樹幹上叩擊三下,就會有人出來接你,你跟隨他往裡走,大水大浪都擋不住你,除了捎信外,還希你把我在這裡罪的形和我父母說說。”
這一段短話當中,“庭湖的南岸有一棵大橘樹,當地人們稱它為社橘。”這一句話,被林華標了個著重的記號,不過,胖子反正也搞不懂,也不去理會,接著往下看。
柳大公子毅然回答說:“你只管放心,這事全包在我上啦!”
孩子把藏在小襖裡的信取出,給柳毅,然後側轉,著庭的方向,淚珠兒不斷。
柳大公子看到那愁苦的樣子,也被得落下淚來。他接過書信,小心地放在書囊之中,又向問道:“你放牧這些羊做什麼用?神界也殺羊吃嗎?”
孩子說:“這哪裡是羊?他們的樣子象羊,其實都是些雨工。”
柳大公子不解地問道:“什麼是雨工?”
孩子說:“也不過是作打雷灑雨之類的工作罷了。”
柳大公子又細看了看,這群羊都很矯健,走起路來步子邁得很大,而且兩只眼睛發出奇異的,喝水吃食也和羊很不一樣,再看那的大小,角的式樣,和羊就沒有什麼區別了。
這一段話上面,林華做上的記號,居然是雙重線,也就是說,估計林華對這種“雨工”也很有興趣。
不過胖子這家夥這個時候,一顆心已經完全沉浸在書上的劇當中去了,對這些東西,當然是視無睹了。
誰說胖子不讀書,這會兒他還讀得特別有勁呢!
柳大公子和郎告別時說:“我給你當送信的使者,以後要是再到庭,你可不要說不認識我而躲開喲。”
怎麼樣?落了底兒吧!
孩子說:“哪能呢!豈止不躲開,我還要把您當親人看待呢。”
柳大公子辭別了郎,肩負重任,向著東方走去,走了幾十步,回頭再看孩子,孩子連牧放的羊群,全都不見了,如果不是柳大公子近視眼的話,這世上還真有鬼了。
這天晚間,柳大公子來到同鄉家裡住了一宿,第二天和同鄉告別後,就踏上了歸途,他一路夜住曉行,走了一個多月才到家。到家之後,其它事都沒幹,先去了庭湖。
到了庭湖邊上一看,南岸還果真有一棵大橘樹,樹幹很,樹蔭能遮蓋一畝多地,柳大公子瞅準了,走到大樹跟前,按照那孩子教的辦法,換去頭上的皮革帶,束上孩子給他的帶,在樹上叩擊了三下,沒想到,才一會兒,從庭的波浪之中還真走出一個武夫模樣的人來。
這人走到柳毅跟前,很有禮貌地問道:“貴客從哪裡來?”
柳大公子沒把送信的事告訴他,只說要拜見大王,武夫就分開水,在前面引路,領著柳大公子往前走。
他對柳大公子說:“請閉上眼睛,一會兒就到了。”
柳大公子剛閉上眼,就聽到兩耳中的風呼呼作響,霎時之間,睜眼一看,已到了龍宮前面,宮門很高,兩邊的臺閣都是對稱的,房屋千門萬戶,都極為富麗,路旁奇花異草,無所不有。
那武夫把柳大公子領到一所大房子裡,說:“請先在這裡等一等。”
柳大公子見這房間很寬敞,就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回答說:“這是靈虛殿。”
大公子細看,人間最珍貴的主貝,這裡都有,人間沒有的寶貝,這裡也有,殿的柱子是青玉白玉雕的,床幾等是珊瑚樹做的,門楣是用水晶雕刻的,棟梁是琥珀裝飾的,一切陳設,好得都沒法用語言形容。
柳大公子在靈虛殿等了好久,也沒見龍王來。就問道:“庭君怎麼還不來?他在哪裡?”武夫說:“您來前不久,我們龍王剛到玄珠閣與太道士講火經去了。”他怕柳大公子等得著急,又說:“再稍等一會兒,也就快要回來了。”
在這裡,林華出奇的畫了一個四方小框,把火經這兩個字給框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極為重要的名字。
柳大公子問:“什麼火經?”
那人說:“我們庭君是龍,龍以水為神,只要灑一滴水就能淹沒了山穀,太道士是人,人以火為聖,燭大的一點火,點燃起來,可把阿房宮化為灰燼,我們龍王於神理,太道士於人理,他們到一起去探討神聖的奧去了。”
這一整段話,同樣被劃為了重點,其中“神理”、“人理”四字,也是用規規矩矩的小方框給狂住的。
正說話間,宮門忽然大開,一個披紫、手執青玉的人走了進來。
那人趕站起來說:“這就是我們君主。”說著,走向前去報告。
庭湖裡的老大看了看柳大公子,問:“來的莫非是人間的人嗎?”
柳大公子上前行了禮,答應說:“是。”
庭湖老大還了禮,客氣他說:“水府幽深,外界的事我知道得,先生遠道而來,不知有什麼事?”
見庭湖老大聲勢威嚴,柳大公子先攀了個,說:“我是大王的同鄉,生長在楚地,到秦地去遊學,回家時從涇水岸邊走,看到大王的兒在那荒野之牧羊,風吹雨打,挨,其苦難言。我柳毅看了很不忍心,問起來,才知道丈夫的無故摧殘,公婆又不講理,罰到那裡去罪。讓我給你帶來一封信,我就是為送信才來的。”
說完,取出書信呈上。
庭湖老大看罷書信,用袖掩面哭泣,說道:“這是我的過錯,我當初沒聽人們的勸告,竟把兒送到虎口裡去苦。謝先生給我帶信來。”說著,把信給站在旁的人傳進後宮去。
不多一會兒,就聽到裡面傳出許多婦人的哭泣之聲。哭聲越來越大,庭君吃驚地對旁邊的人說:“趕快進去和娘娘說,不要讓們哭出聲來,免得讓錢塘知道。”
柳大公子不明白,問道:“錢塘是誰?”
庭湖老大說:“是我弟弟,從前曾任錢塘地方長,現在已經辭歸啦。”
柳大公子仍不解:“幹嗎怕他知道?”
庭湖老大說:“先生不知道,我那弟弟為人正直,暴躁,從前帝堯在位的時候,有九年的洪水災害,就是他一怒造的,最近和天將鬧別扭,他一氣之下,把五山崩毀,連通路全都堵塞了,我怕他知道了,一發脾氣去鬧事,要連帶那一方百姓跟著吃苦頭。”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天摧地裂一般的一聲巨響,宮殿牆壁都震得直搖晃。
接著就見有一條赤龍,長有千尺開外,兩只眼睛亮如閃電,一只舌頭一般紅,全赤鱗如火,脖頸上還拖了一條金鎖鏈,平地騰空而起,就在這赤龍騰躍之時,千雷萬霆,纏繞在它旁,霰雪冰雹,紛紛直落。
對這條龍的描寫,林華也做了一些記號,不過,在胖子看來,這本不是真實的,巨大如同天坑裡和那個桃源裡的東西,都沒有百丈之長,充其量,也不過就是十來丈而已,所以,胖子斷定,這只不是過是一般的做了個記號,圖個新鮮。
那聲巨響震得柳大公子耳中嗡嗡了半天,聽不清事,柳大公子嚇得直往後退,庭湖老大親自攙扶住他,還說:“先生不要害怕,這是錢塘知道了這件事,不停時刻地去了。”
柳大公子終究凡人,心裡害怕,戰戰兢兢地說:“我還是回去吧,他去的時候這般聲勢,回來的時候,還不得把我嚇死!”
庭湖老大說:“不妨事。他去的時候,是一怒而去,所以這樣,回來的時候就不這樣了,您且請坐。”說著命人擺酒。
等庭湖老大的人把酒席擺好,陪著柳柳大公子吃酒,殿下樂隊奏樂,聲音和諧,有如祥風慶雲,仙列隊,翩躍起舞。
這時走上一個麗的郎來給柳毅敬酒,柳大公子仔細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托他寄信的那位孩子,臉上雖掛著微笑,但眉宇間仍然流出悲傷的樣子,的服式非常華,紅霞般的煙雲飄在的左右,紫氣般的圈罩在的頭上,敬過酒之後,就輕移蓮步,進宮中。不多時,庭湖老大對柳大公子說:“涇水的囚人來了。”邊說著,邊起,跟柳大公子告了個罪,請柳大公子且坐,自己暫到宮中去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