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七八舌的跟高老二發問,胖子拍了拍朱笑東的肩膀,嘿嘿的笑著低聲對朱笑東說:“東哥,接下來,你就有得忙了,嘿嘿……”
“我忙個什麼,我為什麼要忙?”朱笑東沒好氣的低聲回答。
“師傅給了你這麼高的評價,你總不能把師父的臉給丟了,對吧,所以,從今以後,你得要多加努力,多出產品,不能置師傅的殷切希不顧,要把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功夫使出來,早日榮登破布撕榜首,宗耀祖,大師門,照大地,芒萬丈,……”
胖子搖頭晃腦,起來,了個沒玩沒了。
朱笑東又好氣又好笑:“你個頭,我大為火,再要囉嗦,我讓你著子,出大門……”
兩個人嘰嘰咕咕的,“楊白勞”在一旁聽又聽不清楚,很是惱火,轉頭對胖子怒目而視,呵斥道:“你們兩個家夥,再要囉嗦,就給我滾遠一點兒……擾人雅興!”
胖子吐了吐舌頭,嬉皮笑臉的跟“楊白勞”道歉:“楊老,楊大爺,對不起啊,我是一見到這好東西,這它就停不下來,何況,對這東西,我也……”
朱笑東趕堵住胖子的,低喝:“胖子,你自己也知道你這作賤,再要胡說八道,看我怎麼收拾你?”
“楊白勞”見朱笑東一再阻止胖子說話,心下很是疑,看胖子這家夥,好像是知道很多這田黃石福壽雙全的底細,可是,這朱笑東卻又很是顧忌,這是怎麼回事?
待“楊白勞”想要跟胖子問個清楚,朱笑東卻又趕對“楊白勞”說:“注意,快要開出底價了……”
一旦開出底價,立刻就會出價競拍,“楊白勞”只得先放過胖子,把注意力轉回到高老二這邊。
這時,高老二已經回答完眾人的提問,接著又說:“我們手裡的這塊田黃石雕刻,的確是現代作品,這一點,我已經跟大家都說明了,也是大家都看過了的,那麼現在,我們就正式開始出價競拍,這件品的底價是……”
說到這裡,高老二頓了頓,眼睛在眾人的臉上掃了一圈,見大家都已經是迫不及待,高老二才接著說道:“……八千五百萬,一百萬一個價位……”
高老二的話才出口,“楊白勞”邊的老肖,第一個就舉手出價:“八千五百萬……”
嚴錚不甘示弱,舉手說:“我出八千六百萬……”
桌子對面一個老頭兒,很是輕蔑的看了一眼嚴錚,哼了一聲,舉手出價九千萬。
“楊白勞”不甘示弱,除了九千二百萬,先前不忿朱笑東的那個婦,把價錢上升到九千五百萬,另外幾個人也都是一百萬兩百萬的再加。
嚴錚這家夥,不死不活的,每一次都是眼看著已經沒人再加價了,高老二都在喊:“……第二次……”的時候,嚴錚才一舉手:“再加一百萬……”
兩價下來,連朱笑東都沒想到,這田黃石福壽雙全,居然被加價到了一億五千萬,這讓朱笑東很是有些吃驚。
就連胖子都後悔不迭,早知道能拍出來這個高價,袁老頭說,這田黃石福壽雙全,最低要八千萬,那個時候自己要是一咬牙,到現在豈不是已經賺了個對半。
然而,競拍出價,還只是正在高、,這一價,那個婦跟嚴錚兩人較上了勁兒,那婦每一次價,就是兩百萬,而嚴錚這家夥,則每一次都要高出那婦一百萬,鬧著玩似的,不到半個小時,既然把價錢抬高到一億七千多萬。
朱笑東實在不知道嚴錚是在跟那婦鬥氣,還是拿錢來鬧著玩,正在躊躇要不要有點表示,沒想到“楊白勞”一舉手,幾乎狂吼一般的說道:“我出兩個億……”
胖子有些眼暈,兩個億啊!哎呀我的媽呀,楊老,楊大爺,你好手筆!
這田黃石福壽雙全,要說起價值,連朱笑東心裡自個兒都沒了底,田黃石原料,是自己花了幾百塊錢買來的,這本是屬於撿,真實價值,他不知道,福星是自己花了一個晚上才雕刻出來的。
雖說田黃石比羊脂白玉的價值要高,但是高多,這沒有一個細致的標準,而雕刻技法,那就只能憑個人的喜好,你喜歡,你可能覺得那就是價值連城的無價之寶,不喜歡,那就會當一塊分文不值的破石頭。
所以,朱笑東實在不知道這田黃石福壽雙全,到底能價值幾何。
這時,“楊白勞”猛地把價錢一下子加到兩個億,在他看來,多半是十分看好這田黃石福壽雙全的價值了。
一下子把價錢直接抬高到兩個億,“楊白勞”的目的,就是不想跟其他的人去磨嘰,也是直接打嚴錚和那個婦,讓他們沒辦法繼續一百萬兩百萬的,加價下去,突出自己霸氣的意思。
在競拍出價之時,也是有很多策略可講的,像嚴錚,不管別人出什麼價位,他始終就只比別人高出來一百萬,采取的就是死纏爛打,以最小的代價,達到摧殘別人的目的,屬於比較狠的戰法。
而那個婦,基本上是屬於打細算,在利潤最大的空間裡,努力與別人進行周旋。
“楊白勞”則是大開大合,每一次出擊,幾乎都不給別人留下半點餘地,屬於猛打猛沖不計得失的類型。
事實上,“楊白勞”的這個策略,也算是比較功,他一價兩個億,那個婦頓時自退了出去,兩個億,雖然對這些人來說,並不算什麼大錢,但是沒有把握,不是穩賺不虧的事,錢再多,也不是那個扔法。
那個婦退出之後,就剩下“楊白勞”與嚴錚兩人苦戰不休,一個五百萬一千萬的猛追猛打,一個卻依舊是一百萬一百萬不死不活的纏鬥不已。
一眾人等,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個人此起彼伏的舉手出價。
待價格上升到兩億五千一百萬時,嚴錚焦躁了起來,到他出價的時候,嚴錚突然改變了策略,一下子出價三個億!
如此來,倒讓“楊白勞”在瞬間有了一種手足無措的覺,自己就是猛打猛沖的典型,沒想到一貫都是半死不活的嚴錚,反擊起來,比自己還要兇猛,當真是有種強盜遇上土匪的覺。
“楊白勞”雖然在慌之間,但還是不失時機的舉了一下手,只是本來想說再加五百萬的,沒想到一張,卻說了:“再加五千萬……”
所有的人頓時發出一陣驚呼,這“楊白勞”!“楊白勞”脾氣火,這一點,朱笑東是知道的,更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的。
但是這人說出來了的話,卻是一個唾沫一個坑,就算是說錯了,他也會照做不誤,用楊白勞的話說,這是花他自己親手掙來的錢,花得心安,至於是虧是賺,花得值不值,“楊白勞”脾氣上來,就不去考慮了。
如此一來,反而使嚴錚沒了轍,嚴錚雖然不怕花錢,但是他始終還得顧及“利潤”這兩個字,雖然他家世背景不錯,但那不代表嚴錚可以不加限制的無度揮霍。
按嚴錚計算,姚觀心最出的一件作品,也才七個多億,這個讓姚觀心誇贊的“大師”的作品,就算功力火候超過了姚觀心,但是現在不是還沒有什麼名氣嗎,倘若到這個“大師”出了名,有了名氣,雖說他的作品會有不小的收益,但是萬一到時候,他來個滿地開花,那豈不是就虧了。
如此一來,嚴錚稍一遲疑,高老二便已經宣布落錘!
“楊白勞”雖然後悔自己一時慌,把五百萬錯報五千萬,但是這田黃石福壽雙全,卻終歸他手,這也算是皆大歡喜的結局了。
胖子見“楊白勞”最終億三億五千萬拍下這田黃石福壽雙全,心裡只是老大後悔,袁老頭開價才八千萬呢,這一轉手,什麼開支都除去,白白淨賺了兩個多億,還有什麼事,比眼睜睜的看著別人賺走自己如此巨大的利潤,還讓人懊惱!
懊惱了一陣,胖子又想到,朱笑東不是給了那袁老頭一串九幅字畫的手串兒麼,待會,去找他要回來,那東西,朱笑東就開口說要一個億的,要直接拉這裡來拍賣,怎麼說也比這田黃石福壽雙全貴重吧,價錢的話,那至得四個億!
一想到自己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淘來一串珠串兒,卻讓朱笑東一個億就賣給了袁老頭,胖子就呆不住了,手捅了捅朱笑東,這就要回去,趕的,要是去遲了,袁老頭除了要漲價之外,恐怕別人也會捷足先登。
然而,讓胖子沒想到的是,這個時候回去,也是依然遲了,高老二這會兒已經把那串珠串兒擺在了桌子上!
而且,高老二的語氣興至極:“各位,這一件,是剛出土的百年前之,是滿清朝最後一位肅親王善耆手中之,其價值,已經達到無價的地步,今天,大家有幸,可以憑著公平競價,迎回這件絕世珍寶,底價是……十億!”
所謂“親王”,那就是跟皇室扯上關系的人,古玩界有笑話說,凡是沾了點兒“皇”的,就算是個馬桶,那也不是一般的馬桶。
雖然這只是個笑話,但是收藏者對於“皇氣”的重視,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