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衛瞪了胖子一眼,良久,才說:“那些手續問題,我可以給你們解決,但是正規的手續,我不會讓你們超過五個,而且你們問我要東西,我沒有,堅決沒有,我也不支持你們去那些東西,只是,如果實在需要,你們一定要記得,用完之後,要麼直接銷毀,要沒上繳,你們要是做不到這一點,我寧可不讓你們去……”
胖子嘿嘿的笑了好一陣,才說:“小衛,你放心,除了用來自衛,我保證絕對不會出什麼差錯。”
小衛鼻子裡哼了一聲,又才說:“還有一件事,這次,如果你們發現有什麼東西可以帶出來,就直接給博館,還可以拿到一定數目的獎金,別藏著掖著,那樣子很危險。”
一說到這個,胖子又有些泄氣,拼死拼活的,那是為了什麼,不就是圖撈幾樣好東西,回來換點錢麼,可是小衛卻一口就把這事給堵死了。
朝廷還不使兵呢,你這樣讓我們赤胳膊上陣不說,還沒有好,那誰還會去湊那熱鬧。
要不然,誰去誰去,這也不準,那也不讓的,到頭來,有個大傷小痛的,還得自己花錢醫藥費。
小衛笑了笑,就知道胖子會這麼說,不過,衛家手頭也不寬裕,也拿不出來幾百萬幾千萬,老爺子前後數年,籌集了五十萬塊錢,算是這一次行的差旅費用,不算多,就是一個意思而已。
說著,小衛掏了一張卡出來,遞給胖子,胖子老實不客氣的接過銀行卡,看了看,笑著說:“還算你小衛懂得起,嘿嘿,蚊子再小也是,這單生意,胖子我接下了。”
幾千萬上億,朱笑東都不會放在眼裡,何況小衛這區區五十萬,可出奇的是,朱笑東也沒跟小衛客氣,而是看著小衛,又把話題扯到“槍”上面。
“小衛,說實話,對這方面,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做,但是沒有這玩意兒,這一次……”嚴格的說來,朱笑東擔心的,並不是嚴錚他們什麼的,而是那個未知的,魚傳道說過的那個窟裡的東西,但是小衛如果不願意幫忙的話,這真是個難題。
小衛考慮了很久,才給出一個答複,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不管你怎麼去做,反正這事兒,小衛管不了,也就是說,只要別在到達地點之前,扛著槍耀武揚威,就了,至於說手裡有了槍,就危害社會,小衛相信,朱笑東等人不會那麼去做。
說完這些,小衛又問,朱笑東等人什麼時候能夠出發,畢竟,現在,現在各方人馬虎視眈眈,要是啟程得遲了,難免會有很多被。
朱笑東歎了一口氣,行之前,需要籌集裝備,另外,自己剛剛被嚴錚的人揍了一頓,起碼也不能帶傷上陣,對不對?往裡說,這也的一個把星期吧。
小衛笑了笑,也好,凡事有利也有弊,反正辦手續也需要一段時間,再說從好想,有其他的人去沖頭陣,也並不見得是件壞事,那就等朱笑東萬事俱備了,再啟程也不遲。
隨後,王曉娟跟唐婉兩人買菜回來,自然是大魚大買了不,不得胖子一陣勞頓。
大家吃燒烤喝啤酒,興盡之後,送走了小衛,胖子又愁眉不展起來的,王曉娟問了胖子百十來遍,胖子去不肯說是什麼原因。
到是朱笑東知道胖子心裡所想,瞅了個空兒,避開王曉娟跟回來的王長江,悄悄跟胖子說:“你愁個什麼勁兒,那件事,我心裡有底兒!”
胖子依舊悶悶不樂,一會兒看看朱笑東,一會兒又看看王曉娟,問道:“這事你也有底兒,你知道我兒子什麼時候出來?”
“你……”朱笑東一時無言以對,自己怎麼知道你老婆生兒子在什麼時候!胖子這家夥說話,真是越來越沒輕重了。
倒是楊薇笑了笑,說:“生孩子,是可以計算出來預產期的,一般來說,妊娠期在四十個周左右,也就是常說的十月懷胎,只要算一算,也就大致知道預產期在什麼時候。”
胖子一本正經的說:“嫂子,沒看出來啊,這些事,你比我們家小娟都清楚,嘿嘿,你們是不是已經試驗過了……”
朱笑東抬手拍了胖子一記:“胡說什麼呢你,這事兒是能實驗的嗎!胡說八道……”
沒想到楊薇本就不以為意,臉都不紅一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說:“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路?胖子你八是心的吧。”
胖子得意至極的笑了笑,轉而又問朱笑東:“小衛說那事,東哥你說有底了,你有什麼底?”
朱笑東沒好氣的只說了一句:“戈壁灘,無人區……”
胖子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原來,朱笑東還真是有底了。
上次,在戈壁灘上,遇到的那個阿蘇妮,曾經誇下過海口,不要說槍,就算是大炮,也能弄到,朱笑東說的,那就是去找了。
畢竟,現在如果是去找其他的黑市軍火商,可不是件什麼好事,再說,朱笑東從來沒去幹過那些事,也就是一個門外漢,就算想找,也本找不著,最關鍵的是,朱笑東不想跟走、私軍火扯上關系,一旦扯上,就有可能找來沒完沒了的麻煩。
找阿蘇妮就不一樣了,人,也可以說阿蘇妮不會給朱笑東帶來任何麻煩。
只是一樣,現在時間迫,能不能找到要找的人,這個很難說,還有就是如何轉運。
胖子一拍脯,好辦,這事,就給他,保證萬無一失。
朱笑東想了想,要是能找到阿蘇妮,就把東西留在原地,要用的時候再說,又讓胖子跟王曉娟與王長江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反正王曉娟的預產日子,是在年後,離預產期足足還有兩個多月呢,走這一趟,也應該問題不大。
第二天一早,胖子就興高采烈的帶了蕭勁,兩個人再次往戈壁灘而去。
朱笑東跟楊薇兩人上的傷勢,還沒完全恢複,就賴在家裡,坐等胖子的消息。
胖子跟蕭勁兩個人,輾轉到了紮陵湖畔,舊地重遊,忍不住很是慨了一番,當然,慨的容,無非就是對著已經封凍的湖面,呼出一串長長的白氣,高喊:“歲月是把殺豬刀……”
慨完畢,這才跟蕭勁兩個人去打聽阿蘇妮的行蹤。
一連打聽了兩天,卻沒有阿蘇妮的消息,胖子有些躊躇,於是,打電話問朱笑東,怎麼辦?
朱笑東罵了胖子一頓,說胖子怎麼會這麼笨,草原,上次那草原,買馬的那個地方,不是有阿蘇妮的堂兄,找他問問,不就知道。
於是,胖子灰溜溜的帶著蕭勁,花了半天趕到桑老爺子那裡。
桑老爺子一見胖子,樂壞了,什麼事也先放到一邊,馬酒青稞糌粑手抓羊,好好地招待了胖子跟蕭勁兩人一番,隨後才說出阿蘇妮的行蹤。
這妮子,自從上次跟胖子等人出去了幾天之後,再回來,就老實了很多,這不,這半年多來,已經不再做向導那份職業了,而是跟堂兄合夥,兄妹兩個人投資養馬、養牛羊,呵呵,前天,剛剛跟堂兄一塊兒,出去尋找牧場和談,準備擴大經營規模。
總的說來,阿蘇妮這娃兒,真是個好孩,草原上的強人。
胖子嘻嘻的笑了一陣,說,這還不是托了桑老爺子的洪福,嘿嘿,不過,我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得找找這位昔日高原上的“母狼”。
桑老爺子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不管你什麼事,再重要的事,也不在乎這一天兩天,既然來了,那就必須先在這兒住上兩天,要不然,老頭子我可要翻臉了。
胖子知道桑老爺子好客,但是,自己這邊的事很急,必須要先找到阿蘇妮才,待事完了,再來叨擾桑老爺子。
桑老爺子見實在留不住胖子,便挑了兩匹好馬,配好鞍韉,又準備好一路上的食酒水,這才放胖子走人。
胖子不肯就此走人,表示必須給桑老爺子一些錢財,作為兩匹馬的資費,可是桑老爺子瞪著眼睛,說:“我這兩匹馬,是借給你們的,待你們找到阿蘇妮,然後就把馬給,就會還給我,我能要你什麼錢……”
胖子實在不得已,只得趁桑老爺子不注意,地把錢放在桑老爺子的帳篷裡,然後,跟蕭勁兩個人騎了馬,辭別桑老爺子。
阿蘇妮去找的那個牧場,離桑老爺子的家,足足有八十來公裡,就在彥喀拉山脈一個分支的腳下,“古紮”的一牧場裡,如果不出什麼意外,天黑之前,就能找到阿蘇妮。
喀拉山藏語“職權瑪尼木占木松”,即“祖山”的意思,它位於黃河源頭與通天河之間,屬於昆侖山脈中支東端,該山地勢高聳,群山起伏,雄嶺連綿,景象恢然,是青海境一座有名的大山,雖地勢高寒,氣候複雜,但雨量充沛,是青海南部重要的草原牧場,這裡盛產被人們稱之為“高原之舟”的犛牛和舉世聞名的藏系綿羊,故有“犛牛的故鄉”之稱。
另外,黃河從喀拉山北麓的卡日曲和約古宗列曲發源,經星宿海和瑪曲河(又名孔雀河),著名古籍山海經曾有記載:“昆侖山在西北,河水出其東北隅”,“出其東北隅,實惟河源”,也就是說,從我國遠古時代,人們就已認定喀拉山為黃河的發源地。
胖子跟蕭勁兩個人騎著馬,一路風塵僕僕,趕往古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