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命見再不進行阻攔,恐怕接下來的小半個月里,他家小主人都要睡在臥房門外的廊下了。
出于對衛璟日后遭遇提早表示的同,戲命上前對衛楚抱拳道:“世子妃,小主人今日喝得多了些,所以……”
衛璟暴怒而起,一掌拍在門前的主子上,對戲命高聲喝道:“你不用替他求!”
戲命:“……”我是在替你求。
“所以行為舉止上略有失態……”戲命堅持說完。
衛小世子越發不高興起來:“變|態?你說誰變|態?”
戲命:“……”誰勸誰勸吧,他不管了。
“世子爺今日該不會是喝到假酒了吧?”
格蕪憂心忡忡地看著發瘋的世子爺,對趴在一邊的添奕道,“要不要賭一把,兩片金葉子,猜猜世子爺今夜酒醒后,會被世子妃打幾掌。”
添奕的視線盯著院中抱著中元宵嘟嘟囔囔個不停的衛璟,遲疑著出了兩手指。
忽又瞧見衛璟一腳踢翻了小元宵正吭哧吭哧地吃著的餐食,還罵了句“這是給人吃的東西嗎?!衛楚太過分了!都不許吃了,走,跟我去吃!”的反言論,忙添了一手指。
格蕪意外地挑挑眉,“才三掌?”
添奕搖搖頭,言簡意賅:“我是說,三十。”
格蕪:“……”
.
臨近丑時,尚未清醒的衛璟依舊在對清沐閣院中價值不菲的古董進行著慘無人道的破壞。
衛楚終于不了了,大步走出臥房,忍著怒火低聲道:“衛璟。”
似是被衛楚的聲音喚回了些許神智,并且還約聽到了自己的全名,衛璟形一頓,緩緩放下手中半人高的花瓶,回過頭來。
“我警告你,差不多得了。”衛楚平靜道。
在怒容盡顯的衛楚高高揚起掌之時,衛璟的視線仍舊是一陣清明一陣模糊。
終于,在掌甩到他臉上的瞬間,衛璟恢復了全部的意識,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完了。
只聽“撲通”一聲,衛璟結結實實地跪在了自家娘子的面前,可憐兮兮地膝行著抱住他的,討饒道:
“娘子我錯了。”
衛楚的作一僵,緩緩放下準備掄在衛璟臉上的手,回頭朝自己腰后偏下的地方看了一眼,繼而努力下了心中不斷翻涌著的惱怒意:
“道歉歸道歉,能將你的手拿開些嗎?”
作者有話要說:
柿子:今天這個劍我必須得販
楚楚:每日一問,啥時離婚?
【晚安呀寶子們,還要添加一點點字數,明天再刷新一下重看一下哦,muamuamua~】
第57章
“奧。”
衛璟倒也聽話, 見自家娘子臉紅了,落在他腰后偏下位置的兩只賊手也就順勢收了回來。
末了,終究還是不甘心地輕輕了一把。
“……!!”
衛楚猝不及防地驚一聲, 作勢又要打他, 卻被衛璟靈活地避開了那只帶著千鈞之力的削薄手掌,得意地朝衛楚咧一笑。
“你還敢躲,”衛楚假意哼了一聲,旋即手住衛璟的臉頰, 笑罵道,“還有,你著良心回答我, 我哪次打你的時候用了力?你倒好, 在我爹面前告了足足一個時辰的狀,太過分了。”
衛璟對自己喝醉后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這時候聽到衛楚這樣說,只當他在揶揄自己,并非認真。
衛楚自是看得出衛璟眼中的迷茫,他雖然沒有喝過幾次酒,但是也曾聽說過,人喝多了之后, 便會喪失不零星的記憶, 做過的事無法連一條順暢的線。
估計此時的衛璟就是這種況。
“若是有一面可以讓你重新瞧瞧自己當時那囂張模樣的鏡子就好了, ”衛楚輕輕活了一下發酸的膝蓋, 把手搭在衛璟的掌心,任他扶著自己朝床榻走去, “你現在也不至于無論如何都不承認自己的行徑。”
想著若是回問衛楚一句“我做什麼了”之類的聽上去似是含著賭氣緒的話, 衛璟更加擔心自己會就此被衛楚冠上企圖造反之名, 于是他老老實實地蹲下子,替衛楚掉鞋,然后仔細地將人塞到了被窩里頭去。
“你也洗漱一下,上來歇著吧。”衛楚慢吞吞地拂了一把枕上的如瀑黑發,將它們移至不會被到的地方,復又拄著手肘從被子里撐起子,手去拉衛璟的胳膊。
衛小世子倒是個有良心的,他完全沒有忽略衛楚眼底難掩的疲憊之意。
見自家娘子的發尾還沾著水汽,衛璟心知衛楚已經洗漱完畢,便放心地溫聲說道:“楚楚,今夜真是辛苦你了,要這樣照顧我,來,你躺好,我給你,你也好快些睡著。”
衛楚溫順地彎了彎角,躺回到枕上,練地出了一條只穿著的白皙長。
這段日子以來,他被衛璟照顧得無微不至,也正因為如此,他由于孕癥所產生的暴躁緒,才得以肆無忌憚地對衛璟發泄出來。
兩人之間的信任越發深重,以至于讓衛楚但凡有負面的想法,都會盡數講給衛璟聽。
正當衛楚沉浸在自己總結的回憶中時,衛璟已然乖巧地跪坐在了床尾,虔誠地握著自家娘子纖細卻有些浮腫的小,專心致志地了起來。
“楚楚,這里著可有酸痛?”衛璟一寸一寸地試著力道,擔心會疼了衛楚。
衛楚慵懶地半闔著眸子,輕聲道:“相較于昨日,酸痛要多了一些。”
聽完衛楚的話,衛璟立馬調整著指尖的勁力,愈發小心地按著。
寅時過半,窗外的天都放亮了不。
衛璟活著遍了衛楚四肢的手指,倒頭躺在衛楚的側,眨著眼睛:“呼……”
他仰臥在那里,全然一副睡意全無、神智清明的樣子。
見狀,心舒暢的衛楚難得生出了些壞心眼子,湊到他耳邊笑地說道:“酒醒了便不困了是麼?”
衛璟忙抓住機會扭頭親了他一口,繼而嚴合地著衛楚的,懶洋洋地說道:“是啊,也不知今晚喝的是什麼酒,怎的酒醒后也如此神百倍,竟連毫疲困的覺都沒有。”
聽到他果真不困,衛楚更加來了神。
他披著被子從床榻上坐起來,微微低下頭,等著手過來的衛璟照著平日里的習慣,幫他將在被子下面的長發給輕輕拉出來,然后笑問道:“你可知道你醉酒之時都做了些什麼?”
衛楚的語氣有幾分故作神的意思,言罷,他還轉過了子不與衛璟繼續說。
人的本都是好奇的,衛楚越是這樣,衛璟就越是想知道他言又止的事是什麼。
“好楚楚,你便告訴相公吧。”衛璟環住他纖瘦的腰,仰頭央求道。
衛楚用微涼的指尖點點他的額頭,憋笑道:“你還記得你我爹什麼嗎?”
“自然是岳父。”衛璟的眼中流出“你還真當我傻啊”的緒。
衛楚對他的反應并不表態,仍是好心提醒道:“后面還有一個字。”
“一個字?”衛璟挲著衛楚穿著的純白角,不解道,“就算有,也應當是兩個字吧?難道不是岳父大人嗎?”
衛楚扯回自己的角,笑盈盈地說道:“你他岳父哥。”
???
衛璟怛然失:“我?岳父哥?這都什麼七八糟的?好楚楚,你不要趁相公喝多了就欺騙相公啊。”
然而衛楚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好整以暇地看著神慌張的衛璟,算是再次默認了一遍自己方才的話。
衛璟傻了。
想起忠勇侯那張威嚴冷厲的臉,他實在難以想象自己稱呼人家為“岳父哥”時,岳父臉上的表該是有多彩。
人家沒當場拿刀將自己劈柴禾,都是他高抬貴手,法外開恩。
“我爹的臉當場就青了,若不是姑母還在桌上,估計直接就要拍你了,”衛楚傻相公的后頸,安他道,“不過好在你甜會哄人,對著他們兩位,一會兒岳父哥,一會兒岳父嫂的,在席間上躥下跳地告我的狀,像只山間的野猴子,逗得我小姨笑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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