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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二。

在外頭忙活了一整日的衛璟早就忘記了今日是什麼日子。

直到掌燈時分，他終是得以疲憊不堪地回到清沐閣，臥房中并未有出，想是衛楚已經睡了。

見到門口堆積山的禮，衛璟方才想起是自己的生辰。

想著不能吵醒衛楚睡覺，衛璟開門的作不越發小心翼翼起來，躡手躡腳地拉開了門栓。

沒想，一進屋瞧見的景象，險些讓衛小世子當場就這麼直地厥過去——

臥房里的燭臺上并未點燈，可地上的低矮紅燭卻隨可見，燃著人的意。

孕期堪堪過半，衛楚的肚腹已然有些凸顯了出來。

他的上穿著幾乎可以看清里緋紅肚兜的單薄，綁帶松松垮垮地從頸后的領垂了下來，著實是讓衛璟沒怎麼經歷過大場面的弱小心靈備震撼。

衛璟的目緩緩下移。

衛楚那雙清瘦漂亮的手，正掌心相對，白皙的腕間纏繞著嫣紅的綢帶，甚至還被巧妙地綁了疑似藏匿著厚禮的形狀。

“楚楚楚楚楚……你你你你你……你這是……”

衛璟抖著抬起手，難以置信地指著衛楚的裝扮，結得不知道說了幾個“楚”字和“你”字，視線一眨不眨地盯著衛楚的眼睛，茫然失措。

“好看嗎？”

衛楚完全不給衛璟息的機會，朝他然一笑，“忙了一天，了吧？”

在衛璟一口涼氣還流竄在嚨里沒吐出來的時候，衛楚已然費力地扯開了腰間的绦，徐徐跪在地上早已鋪好的長絨地毯上，仰起頭，雪肩微抬，墨眸如水：

“阿璟，生辰快樂。”

作者有話要說：

柿子：我他媽何德何能

楚楚：我真是快要死

【晚安呀寶子們，嘻嘻嘻嘻嘻~好困呀，今天下雪了，明天要下樓夾小鴨！晚安！】

第59章

“胡鬧, 仲夏已過，天氣雖然還有些炎熱，但你也決不可穿得這般單薄！”

衛璟艱難地拉回了自己的神智, 俯撈起著實在算不上得的衛楚, 大步朝床榻邊走去。

被人夾在臂彎中、像只反抗無能的小崽一樣的衛楚哭笑不得地掙扎道：“阿璟，你且先放我下來。”

聞言，衛璟抬手朝著自己整日用來威脅衛楚的部位拍了一掌，眸中滿是不容辯駁的肅然：“放什麼放, 你趕快歇下，日后休要弄這些七八糟的東西。”

“今日是你的生辰，”衛楚被小心地放在了榻上, 口中仍舊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解釋著, “我想讓你過得難忘些。”

他一早便從戲命的口中得知，多年來，長公主殿下為了掩蓋衛璟為皇嗣的生辰，從未給衛璟慶賀過生辰，而如今的衛璟已是鋒芒畢現之態，生辰什麼的，自然也無需再掩藏。

“你能穿這樣來迎我回家，”衛璟手試了試衛楚腳上的熱度, 見是溫的, 才放下心來, 接著說道, “已經讓我畢生難忘了。”

衛楚披著外衫坐在榻上，他一邊含脈脈地注視著衛璟的眼睛, 一邊將兩條細白的長緩慢地進被子里, 只出被衛璟俯握住的纖瘦足踝。

兩人視線甫一相對, 衛璟的耳又發燙了起來，避開視線：“你，你好生管住自己的眼睛，別到看。”

“怎麼了？”衛楚一副可憐又無辜的模樣，抬起被紅綢覆著的手腕，迅速地將衛璟的頸項圈在了自己的懷里，笑道，“阿璟可愿意幫我解開這縛繩？”

衛璟，偏不轉頭去看他：“平日里打我之時那般迅猛，此刻不過一紅綢子而已，你還需要我幫你？”

“來啊，阿璟，”衛楚抿著，下心中不斷翻涌著的赧之意，用糯白的牙齒叼住紅綢的一端，仰頭看著衛璟，輕聲說道，“將床幔放下來，我們該歇下了。”

衛璟覺得自己若是再待在臥房里，明日這京城中熱議的話題就會是——

鎮南侯府廢世子暴斃于世子妃榻上，死因竟是強裝柳下惠？！

想到這里，衛璟頓時不再猶豫，轉就走，其間還不忘將衛楚裹一團，塞到床榻的最側，不讓他有輕易追上自己的機會。

礙于有司空大夫和秦禾蘇的叮囑，衛楚確實不敢輕易用力來點衛璟的道，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拽著裳狼狽不堪地跑出去。

“戲命大人，幫我將他抓回來！”

衛楚此時的裝扮實在不適合沖出房間去逮衛璟，萬般無奈之下，他只能高聲請求戲命的幫助。

由于近日并無需要出府去辦的事，戲命得以時常守在清沐閣中，以此來提防那個恨不能將衛璟碎尸萬段的衛驍。

瞧著形勢，衛驍雖看似前途盡毀，并且被幽在東宮之中寸步難行，可掉了的凰終究還是凰，即便衛驍落到如此境地，只要永朔帝沒有下旨廢了太子，他就還是有一線卷土重來的希。

因此戲命并不會對守衛侯府一事有半分的懈怠。

作為北瑜國境戰力最強的男人，戲命不疾不徐地等著衛璟抓著自己的子，一路不停地跑到了院中，甚至還大有一副躥出清沐閣的架勢。

“小主人。”魯好戰的戲命打算先禮后兵。

衛璟頭也不回地跑。

“小主人，世子妃在喚你。”戲命的耐心逐漸減，聲線也從勸說的語氣變了警告。

衛璟執迷不悟地悶頭趕路。

“小主人，得罪了。”戲命大步趕上，輕輕松松地將人制在原地。

心下茫然的衛璟企圖用力催開道，卻被戲命按住命門，“小主人，別白費力氣了。”

衛璟：“……”

戲命敲敲門廊的柱子，衛楚立刻在里頭打開了門，上披著衛璟的裳，將自己攏得嚴嚴實實：“辛苦戲命大人了。”

衛璟整個人都僵直著被戲命扛回到了臥房中，重重地摔在了好整以暇地坐到了榻邊、等人上來的衛楚側，旋即朝衛楚略一抱拳：“世子妃請便。”

彈不得的衛小世子：“？？！”

請他？便我？

你倒大方！有考慮過我的嗎？！

戲命完了自己的任務后，當即轉離開了二人的臥房，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的分。

臥房重新恢復寂靜。

除去衛璟張的呼吸聲之外，只剩下衛楚耐心勸說的溫聲線：“阿璟，你如今不過十八歲，正是火力旺的時候。”

雖然口中說著毫無遮攔的話，但衛楚臉上的緋卻并未比衛璟上半分。

衛璟用力閉著眼睛，不讓自己看見眼前如同攝魂妖一樣的衛楚。

“……我，我說這話，并非是我想做什麼……”衛楚終歸還是覺得難為，立馬拿出醫家的理論解釋道，“我問過禾蘇了，他說相比于哥兒，漢子的力要旺盛些，若白日里不能通過干農活這些辛苦的方式來宣|泄||力，定然是會憋得十分難的。”

這些事皆發生在自己的上，衛璟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可他毫不想做會對衛楚的有危害的事。

“楚楚，你聽我說，你如今懷有孕，切不可大意。”

衛璟的武功畢竟是戲命教出來的，沖破道也不過須臾之間，只不過他明白，若是自己還像方才一樣奔出去，定然會重蹈覆轍，再度尊嚴盡失地被戲命扛回來。

他剛要翻坐起來，卻沒想到衛楚早有準備。

纖細的銀針刺皮的瞬間，衛璟已然再難活。

“方才我還想著，若是你乖乖聽話，我便不這樣對你。”

衛楚扯掉外衫，輕著自己微鼓的肚腹，垂眸笑盈盈地打量著失去行能力的衛璟。

“我保證，這定會是一個讓你終難忘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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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臥房傳出的靜，戲命十分自覺地抬朝院外走去，同時得意地看向格蕪：“瞧瞧，若是沒有我這推波助瀾，小主人豈會半推半就地從了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