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左右離我們的婚期不過三天之久,楚楚再忍耐一些,我們很快就可以重新在一起了。”
衛璟雖說著勸衛楚的話,可自己臉上的表卻已是一副委屈不已的模樣,仿佛岳父大人再說他兩句,下一刻就會掉眼淚一樣的難過。
“好,回去的路上小心些,我等你來。”
衛楚他的臉,轉正回到臥房中,沒想竟被衛璟抓著手腕不肯放開。
“阿璟?”衛楚詫異地回過頭。
“楚楚,再親一下,再親三下,”衛璟握著他的手背,噘親了又親,無論如何都不舍得離開,還不停地嘟嘟囔囔,“你的夢里定要有我,我才同樣睡得著……不要太想我,我很快就會來和你在一起的。”
衛楚覺得衛璟這話說得很是奇怪,倒像是他要嫁到忠勇侯府一樣。
不過他并未在意,胡擼了一把衛璟的脊背,失笑著答應他道:“好,夢里一定有你,你若是哭,我就不夢你了。”
達奚侯爺終于忍無可忍,他重重地哼了一聲,準備親自手將人清出府邸。
“我走我走!”
衛璟躍上高墻,臨走前,終究還是將懷里的戲圖丟回到衛楚的手中,笑地道:“三日后,為夫來驗收果!”
*
三日后。
天還未放亮,鎮南侯府的大門便已大敞四開,下人們搬著梯子在門口張燈結彩,喜笑。
浮長公主迎來了這段漫長的昏暗日子里有的喜氣,就連往清沐閣的方向走去的時候,眼中都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阿璟啊,準備好了沒有呀?我原本便說了,昨日就應當將嫁送到忠勇侯府去,省得今日忙中出錯,可你倒好,說什麼非要親自給阿楚穿,有你這麼不要臉的……哎?!你穿的這是什麼東西?!”
衛璟拉拉上的紅綢,笑瞇瞇地學著眷的模樣朝姑母福了福:“姑母且在府中等著好消息吧。”
.
鎮南侯府世子再度大婚的消息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卯時還未到,街兩旁就已經滿了想要看熱鬧的民眾。
遠遠瞧見衛璟騎著馬過來,眾人紛紛激起來。
“這是鎮南侯府的小世子?誒?他穿的是什麼東西?”
“瞧他后的那些聘禮的數量便知,定然是浮長公主殿下養著的小世子沒錯,不過……他上那是……冠霞帔?”
格蕪如鬼影一般,在街道側邊的店鋪屋頂上悄然縱躍著。
想著如今衛璟的份已經不再是,甚至在極個別的特殊時刻,還需要為威懾某些人的利,格蕪便沒有出手封了那些討論衛璟之人的。
“兄臺……是如何看出他是那位貴人的?”
“實不相瞞,前幾日,我在街上賣柴禾的時候,有幸目睹過這位世子爺打人。”
“打的誰啊?”
“自然是朝中的二品大員,列勾列大人啊!”
“打列勾?打得好,打得妙啊!”
伏在街邊屋頂的格蕪聽到自家世子爺當街手打人,不由又興又激,臉上的表變化得仿佛是他親手打的一樣。
京城中的民眾多為家中富庶之人,因此即便在農忙月的時候,他們也仍舊可以頗為悠閑地在城中著天子腳下的富泰安康。
此時看到衛璟騎著踏雪烏騅,披著一與他的量極不相稱的冠霞帔,自是好奇得要命,你推我地跟在他的馬后,一路到了忠勇侯府的門前。
這裳,配合著他猶如九天神祇般雍容的樣貌,實在是貴氣又稽。
見圍觀的民眾變得越發擁喧鬧了起來,衛璟也不甚在意,徑自翻下馬,拎著角朝忠勇侯府的正門走了幾步,逐步行至高階上后,方緩緩轉過來,給眾人做了個“保持肅靜”的手勢。
眾人皆屏息凝神。
“今日我衛璟,以天家之名起誓,自即刻起,贅到忠勇侯府,愿從此以后,與達奚楚締結良緣,比翼連枝,生死同心。”
作者有話要說:
柿子: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打小就聰明
楚楚:娶這種智商的老婆,我有點害怕
【晚安呀寶子們,我喝了陳皮水,病好多了,嘻嘻嘻,好好喝,但是胃好漲,但是好好喝,晚安晚安晚安~】
第63章
衛璟這話一出, 圍觀的百姓紛紛倒了一口涼氣。
“我沒聽錯吧?!贅?!”
“堂堂鎮南侯府世子爺要贅忠勇侯府?!”
“我要是浮長公主,我定會氣死!”
“誰說不是……”
這人的話音未落,便見一道高大的影背對著眾人的視線, 步伐緩慢卻速度不慢地邁到了高階之上, 站在衛璟側,沉沉地著出言不遜之人的方向。
人群霎時間沒了靜,半是好奇半是畏懼地打量著那不茍言笑的戾男人。
觀察了半天,發現男人似乎只是站在衛璟的邊, 并未準備手打他們,于是膽子不由又大了起來,一來二去的, 也敢小聲嘀咕了。
“他方才說‘以天家之名起誓’, 難不……他還有什麼別的份?”
“浮長公主不也是天家的人嘛,往自己的臉上金誰不會啊?”
衛璟攏了攏礙事的擺,心中不免對衛楚曾經的辛苦經歷又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面對不遠傳來的質疑聲,他仍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準確無誤地在黑的人群中盯住了那雙說話人的眼睛,朗聲答道:“我確實是天家的人,倒用不著故意往自己的臉上金。”
廢太子的詔書尚未昭告天下,不過掐算著時間, 應當是他與衛楚拜堂之前, 城中百姓也就會奔走相告了, 衛璟并不差在這一時, 此刻他只想趕快進到侯府里去,瞧瞧他那心心念念的笨蛋夫婿。
那人被衛璟一雙分明含著笑意、卻帶著寒氣的眼睛盯得彷徨失措起來, 忙低下了頭。
“各位, 在下非常能夠理解大家想要一飽耳福的心, 但再拖下去,恐會誤了在下出嫁的吉時,還見諒,另外,今日在場的各位都可到在下的護衛邊領些喜錢,小小心思,不敬意。”
說完,衛璟轉就被府兵恭敬地迎進了忠勇侯府的大門,留下戲命一人板著張閻王臉面對階下的眾人。
雖然從未見過鎮南侯府的死士,但是這個即便在世子爺大婚之日也仍是一黑的高大男人,實在很難不引起民眾的注意。
有腦子活泛一些的,已經開始猜測起了戲命的份。
“這男人長得如此瀟灑俊帥,怎的看上去脾氣這麼差啊?”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他定是那位世子爺的護衛!”
“……這位兄臺能否說些廢話?我猜啊,他便是鎮南侯府那名聲響亮的死士無疑。”
“管他是什麼人呢?世子爺說找他領喜錢呢,按照鎮南侯府的手筆,咱們這麼多人呢,想來怎麼也得一人一兩銀子吧?”
戲命微微了腳尖,嚇得那些悄聲議論他的人頓時蒼白了臉。
“找他領喜錢?”
“我也覺得世子爺說錯了,該不會說的是找他領紙錢吧?”
“哎喲喲喲,我可走了!”
“等等我!我也走,我只是來瞧個熱鬧的,又不是來送命的。”
很多人在心中權衡了錢和命的重要后,紛紛萌生出了退卻的念頭,可他們又真的很想看看世子爺的許諾究竟是不是真的,畢竟一兩銀子對他們的實在是太大了。
有人打心眼兒里畏懼戲命的氣勢,轉想要悄悄離開。
戲命突然沉聲道:
“站住。”
腦中正生出抬離去的想法之人登時站在原地,有的甚至抱住了自己的腦袋,生怕戲命一個不爽,就將上的那柄重劍出鞘,然后著他們的脖子兒,齊刷刷地切過來。
戲命緩緩走下高階,到車駕上取了個不小的紅木箱子,視線冷冰冰地著不敢彈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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