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摁在余別恨的后腦勺,肩膀推著他的肩膀,將人抵在墻上,用力地親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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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吻痕
沈長思把人拽進來時,全憑一時的沖。
隔著水聲,聽見敲門聲,門外的人說了什麼他都沒能聽清楚,亦無心聽清。
只想要把門外的人拽進來,拽進自己的世界,拽到自己的邊,好像只有這樣,他翻涌的那躁,才能乖覺地安靜下來。
花灑都沒有關,兩人擁吻時,花灑的水亦不可避免地進了中。誰也沒有功夫去管。
就在方才,沈長思還覺得這冷水有些經不住。
此時,淋在他上的水儼然帶著溫度,才會連同他的溫隨之一起升高。
如此冷熱替,他的皮起了一粒粒的小疙瘩。
余別恨的手在沈長思的手臂上,在他過于單薄的后背。在發現自己的輕,并沒能使長思上的小疙瘩消退后,余別恨睜開了眼,他長了手,去關還于工作狀態當中的花灑。
一只手先他一步。
沈長思關了花灑,他握住余別恨出去的那只手,將他的放在自己的腰間,低頭再次吻了上去。
他的手指沒余別恨的發梢,隔著,兩人的地相。沈長思,有一燥|熱在橫沖直撞,想要將這個人完全屬于自己,只令他屬于自己。
然而,在他所的皇子的正統教育里,必然是沒有如何同男子親這一項的。
他們兩個人的子已僅僅合在了一,可接下來要如何,他卻不得要領,這令沈長思很是有些煩躁。
余別恨像是覺到了長思急躁的緒,他安地親了長思的耳朵,如他所愿地取悅他。
這是長思所陌生的領域。
…
花灑已經關了,閉的空間,任何一點聲音都會放大,哪怕是呼吸聲。
沈長思趴在余別恨的肩上,熱的呼吸連同氤氳的水汽,拂在余別的脖頸。余別恨的脖頸也染上了殷紅的緋。他一只手伏在沈長思的腰間,免得他從墻面上下去,另一只手開了熱水,調到合適的溫度,拿著噴頭,了點沐浴在手心,為長思沖洗。
長思聞見睡蓮的香氣,轉抱住了余別恨,親在了他的勁側。
…
長思的子都了,余別恨上的T恤還有子也都無一幸免。
沈長思還好,他本來就是進來洗澡的,也帶了換洗的。
余別恨是被長思給拖進來的,自然什麼都沒帶,得出去拿。
沈長思在穿子,見余別恨往浴室的門口走去,把人給拉住了,他上下掃了眼渾都在滴水的余別恨,“你打算就這麼出去?”
沈長思彎腰把連同子一同穿上,起,用命令地口吻道:“你干脆也沖個澡,我出去給你拿服。”
余別恨的視線落在長思鎖骨同上的幾紅點上,聲音微啞,“好。”
…
余別恨在子。
長思門也沒敲,就這麼捧著服進來了。
他的視線隨意往余別恨下掃了眼,隨即擰了擰。為何同為男子,他同阿元的區別這般大?
“服我給你放這了。”
余別恨將子下,他轉過,看了眼被長思放在置架上的服,“好。”
沈長思出去了。
…
余別恨洗完澡,在拿時,不小心把長思給他拿的T恤給掉了地上,沾了水。
哪怕余別恨以最快的速度它從地上撿起,還是遲了,了多,不好再穿了。
余別恨只好先把子穿上。
沈長思在喝民宿房間里送的礦泉水,聽見洗手間門打開的聲音,他轉過。
視線不經意間掃過在余別恨的口的位置,沈長思的瞳孔倏地一。
那里,有一塊紅的不胎記……簡直,像是利箭穿過而留下來的疤痕。
沈長思將手中的礦泉水瓶隨手放在了邊上的茶幾上,他快步走上前,指尖抖地上余別恨口的那片胎記。
興寶五年,阿元為迫使金涼放了他這個廢帝,率軍北上攻打金涼。千里作戰,難度可想而知。
也是在那場戰役當中,阿元為敵人的箭矢所中,仍在重傷的況下,大破金涼。
晏家軍大勝,金涼帝被迫放他回大恒。
可也是在那場被載史書的戰役當中,阿元深重傷。
因為沒能及時救治,加之為了能迎他回大恒,阿元在班師回朝途中車馬勞頓,乃至為阿元日后的子健康埋下禍患。
長期征戰,上多陳年舊傷,阿元的在回到大恒時已是極壞,長期靠藥勉力維持著,方能持軍紀。
即便如此,沈長儉依然沒能容他。
哪怕他回到大恒,阿元未避嫌,再未曾單獨見過他,亦未曾在私下聯系過他,他亦沒有再重登帝位的意圖,沈長儉仍是派人在阿元長期服用的藥里作了手腳。
倘若不是沈長儉不義在先,他又怎麼能夠聯系上阿元的舊部,最終策反了羽林軍,沈長儉亦被他鳩殺在寢宮。
他鳩殺了沈長儉,又下令不許以帝王的規格殮沈長儉的尸,更不許他的棺槨進皇陵又如何?
阿元已是不能復生。
那些帶著刀影的骯臟舊事,如今想來,反倒像是一場舊夢,如今的歲月安穩竟像是才是他真正的人生。
“長思,長思?”
沈長思回過神,落一雙關切的眼睛。
“你的眼睛有點紅?還好嗎?”
他的眼睛,紅了嗎?
沈長思搖搖頭,他勾了勾,“沒什麼。”
片刻,指著余別恨口的這胎記,呼吸有些地問道:“你這胎記,是自出生起,便有的麼?”
余別恨順著長思的視線,落在自己前的疤痕上,“嗯。是不是很像是一道箭傷?爸媽曾經開玩笑說,也許我上輩子曾經是個……”
沈長思替他把話補充完整,語氣篤定地道:“征戰沙場的大將軍。”
盡管早就確定,別恨一定就是阿元,在看見胎記的這一刻,沈長思更加會到了宿命的意味。
沒想到,他同阿元,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重逢。
即便阿元不記得他,沒有認出他。
沒關系。
只要他們兩個人沒有離散便好。
…
余別恨剛才沒有把那句話說完,是因為他知道晏扶風在長思心目中的地位,他不確定,在聽見將軍這樣的詞匯時,長思會不會作過多的聯想。
沒想到,長思會主提及,而且就他目前觀察而言,長思的緒似乎并沒有出現太大的波。
余別恨彎腰,在他自己的旅行包里找了件恤穿上,笑了笑,跟長思說起他跟他爺爺的一樁舊事。
“我爺爺是個篤信的佛教徒,他也相信這世間萬事都有因果、回。他曾經告訴我,將軍是一個殺戮很重的份,所以這輩子讓我投生在了醫學世家。殺人的手,變了救死扶傷的手。只有這樣,這輩子或許才能修一個圓滿。”
“一派胡言!你殺人是為了救大恒的百姓于水火——”
沈長思穩了穩呼吸,“我的意思是,便是你上輩子是個大將軍,你手上沾,那也是為了保護你的子民不被他族□□。何況,倘若你是有罪孽的,那皇帝更該死。如果沒有皇帝的命令,將軍們又何須上場殺敵?將軍不過是一把利刃,皇帝才是持劍之人。有罪的是皇帝,是每一個手握生殺大權的皇家之人,你不過是一把忠君的劍,何罪之有?如果真有報應,應當沖著皇家,沖著皇帝去,同你有何干系?”
將軍不過是一把利刃,皇帝才是持劍之人……
有幾個皇帝會是這樣認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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