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承赫鄭重點頭：“我會小心的，一切以NTU的工作為先，而且我這次跟金軒的特工組去天闕空間港，是絕對機的，除了NTU總司令，就只有總統和你知道，我想藍瑟和漢尼拔不會想到我會出現在第二集團軍的勢力范圍。”

沐點了點頭，很快又搖頭：“藍瑟星將我不了解，但漢尼拔……他太可怕了，心思縝，毫無人。萬一你不幸和他對上，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還有金軒，千萬不要讓他們正面沖突。”

巫承赫一一答應，忽然覺得很奇怪：“院長，你好像對漢尼拔很了解，你以前和他認識嗎？”

沐作頓了一下，否認了：“不，上次在酒店共進晚餐，是我第一次見他，我只是……直覺吧。”他自嘲地笑了笑，道，“我是個多疑的向導。”

巫承赫覺得他似乎在瞞什麼，但他既然不愿意說，也不好再追問，換了個話題，問：“院長，關于向導的攻擊教育，你怎麼看？”

“唔，我看過你發來的論文，很有價值。”沐說，“我的想法和總統的一樣，解放向導的第一步，是首先讓他們為獨立自主的人。加強攻擊教育，能讓他們認識到自己真實的價值，而不是把自己看做異能者的附庸，二等公民。”

“我的論文引用了很多你的觀點，院長。”巫承赫有點不好意思，“我覺得這些觀點對教育改革非常有用，但我怕以你的名義說出來會給組織帶來麻煩，所以……這大概能算是剽竊了吧。”

“不，你做得很對，我支持你。”沐難得慈祥地了他的頭，“組織為了保護向導，一百多年來建立了一套相對完整的攻擊、防教學系，我一直想找機會系統地傳授給你，但通訊線路限，我怕向導學校監控到我們的流，今天正好，我把它給你。”說著，他從書架的屜里拿出一枚指甲蓋大的紐扣，遞給巫承赫。

那是一百多年前流行的便攜式智腦，那時候人腦還無法和智腦完接駁，很多人都是用這種東西作為通訊輔助工的，跟一千年前的智能手機作用相仿。巫承赫在紐扣上按了一下，一道藍閃過，在半空中投影出一個三維全息表格，以魚骨圖詳細地羅列著攻擊、防教學系，非常完整詳細。

“這是組織早期傳下來的教學課件，我做了一些修改，你帶走吧，但別直接把它導你的個人智腦，你多看看它，然后用自己的語言在個人智腦里將它重建出來，就當是你自己的研究果。”沐說，“等待適當的時機，你把它提給改革小組，我想他們會重視它的。”

巫承赫將紐扣小心地裝進襯衫袋，道：“謝謝你院長，我一定不辜負你的囑托。”

沐笑了笑，道：“不，該是我謝謝你才對，我一直期待著這套教學系能在全聯邦范圍普及，現在終于等到這個機會了。”

巫承赫猶豫了一下，問：“院長，有沒有可能，自由向導組織向聯邦政府公開，大家資源共？圣馬丁一直在做向導醫學，聯邦也在做這一類的研究，如果大家能在教育上和醫學上聯手，也許向導的境能更快改善。”

“我知道，你這個想法我也想過。”沐說，“但是目前還不行，賽亞娜老師對總統的能力并不完全信任，總統到現在還沒能把軍權完全握在手中，萬一組織公開，數千名自由向導份暴，如果軍方意見和閣出現沖突，總統無法制軍隊，大家的境會非常危險。”

沉默了一會，沐接著說：“我看好總統，但我不能拿幾千名組織員的自由冒險，我們必須繼續觀。”

巫承赫理解他和賽亞娜的決定，自由向導組織立一百多年，在大屠殺那樣嚴酷的環境下保護了幾千名向導，如果沒有謹慎的行綱領，不可能發展到今天這樣的規模。

“我會為組織保的。”巫承赫說，“我期待不用保的那一天。”

94六人戰隊

v 天闕軍港由八個巨大的太空堡壘構,這八個太空堡壘并非結合在一起，而是以特定的次序漂浮在太空中，按建年限以古中國八卦“乾坤震巽”等命名，并由穿梭機連接通。

一艘來自敦克爾星球的公共飛船降落在“乾”區民用港口，乘客三三兩兩走出機艙,一對同也混跡在人群之中。他們一高一矮,高個的貌似年長一些,約莫二十六七歲年紀,材修長，五冷峻。矮個的則非常年輕，幾乎有些稚氣未的樣子，皮白皙,相貌清雋。

“冷嗎？”兩人一前一后走過安檢,金軒趕上一步，長臂一便搭在巫承赫肩頭。他的長發被徹底剪短，修錯落有致的碎發，容貌也用生手段做了微調，掩蓋了從前那種侵略的俊，變得低調而平凡。巫承赫和他一樣做了簡單的五調整，原本微垂的眼角吊起許，了些溫和，多了些冷傲，不言不笑的時候頗有幾分王范兒。

他們這次是以假份潛天闕軍港的，為了完偵查任務，一組七人全部做了臨時整形。要說NTU整形醫生的手藝還真好，每個人都得不多，但視覺上的改變都非常大。從整形艙出來的時候，巫承赫差點沒認出金軒來，還是看見他的獅子才確定是他。

“不冷。”巫承赫搖頭，了下，至今都有點不太適應自己的假臉，問金軒，“我們去哪兒？坐公共穿梭機嗎？”

“不，有人會來接我們。”金軒說，“組里有幾個員半個月前就過來了，在‘垛口’做準備工作。”他所說的“垛口”，是NTU在天闕軍港的據點，NTU作為聯邦最牛特務機構，在各個軍區部都有這樣的據點，平常由常駐特工做日常報收集，有特案的時候則可以作為行大本營，為所有人提供保障和掩護。

巫承赫跟金軒取了行李，走到出站口，果然看見一個材高大的藏裔男子等在那里，頭頂顯示著一個全息電子牌，上面是金軒的化名。

“就是他，白瑪多吉，我們的‘長弓’，遠程攻擊專家。”金軒低聲說，攬著巫承赫的肩膀過去和那人打招呼。

“噢，你們到了。”白瑪多吉收了頭上的全息牌，和金軒擁抱，上下打量他：“看上去不錯，比上次授勛儀式上壯多了。”又和巫承赫握手：“歡迎你來天闕軍港，顧問先生。”

“謝謝，請多關照。”巫承赫微笑著說，他是以顧問的份加行組的，為了保護他，NTU并沒有在部公開他的向導份，特工組也只知道他是醫學方面的專家，圣馬丁研究中心的代表。

略做寒暄，白瑪多吉帶他們上了一艘破舊的穿梭機，金軒問他：“垛口那邊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啟計劃。”白瑪多吉設定路線，對金軒道，“除了‘偃師’，其他人都在垛口待命。”

金軒點頭，對巫承赫解釋道：“‘偃師’是我們的機械師，留在天闕軍港防線以外的戰艦上，給我們做重型武支援。”

巫承赫“哦”了一聲，白瑪多吉回頭看看他，又看看他，忍不住道：“真想不到顧問先生這麼年輕……話說你不會還沒年吧？”

“我快二十歲了。”巫承赫無奈地道，“他們給我做的微調有點……太稚。”

“這樣好，年紀小不容易引起懷疑。”白瑪多吉微笑著說，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問金軒：“嘿，銃槍，你有沒有跟顧問科普過我們垛口的況？別一會到地方嚇著他，他看上去太純潔了。”

“銃槍？”巫承赫看向金軒，“這是你的代號？”那不是游戲里火力剛猛的某種武嗎？

“嗯。”金軒點頭，“我是組里的近戰突擊，他們都我銃槍。”

巫承赫一直以為金軒在特工組屬于遠程攻擊者，因為他知道金軒擅長狙擊，命中率奇高，且格比較高冷，沒想到居然是近戰突擊這種剛猛的角，一時間頗有點意外。

“我擅長近戰搏斗，發力強，反應迅速。”金軒通過意識通察覺了他的詫異，小聲解釋道，“這是里獅子異能者的特點，金轍以前也是近戰突擊手。”

“哦。”巫承赫表示了解。金軒又道：“他讓我給你科普一下垛口的況，是這樣的，我們的垛口位于‘巽’區，就在天闕軍港最大的紅燈區里，環境稍微有點……復雜，所以你稍后看見了不要太驚訝。”

紅燈區？巫承赫詫異：“這地方還有紅燈區？聯邦不是嚴那種易的嗎？”

金軒被他吃驚的樣子逗笑了，忍不住了他的頭，道：“這里和加百列軍港不一樣，基本沒有軍屬，八常駐人口是軍人。‘巽區’是下級軍和底層士兵聚集的地方，閑暇時間大家都喜歡去賭場和娼寮找樂子。NTU把垛口設在紅燈區，就是因為這種地方最容易打聽到報。”

巫承赫尷尬一笑，道：“哦哦，我明白了，確實，這種地方很適合做報機構。”

“其實加百列也有這種地方，只是你沒接過。娼和殺手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職業，就算聯邦政府也無法完全止，只能稍作控制而已。”金軒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們的住并不在營業區，平時你也不用跟垛口的人打道，我們有專門的人負責外聯。”

“是啊。”白瑪多吉附和道，“‘音波’負責外聯和信息工作，他會搞定一切。”

半個小時后，穿梭機到達“巽”區，這里是天闕軍港最大的兵站之一，整呈陀螺狀，表面有很多船塢、港口和瞭哨，遠遠看去像個巨型松果。這里屯駐著近兩萬名遠航軍底層軍人，不時有軍艦和穿梭機出，繁華而忙碌。

白瑪多吉駕駛穿梭機駛‘巽’區最下方的一個口，穿過一個狹窄的通道，最后停在一片雜的民用停機場里，道：“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