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也不想的啊，是他們非要我留下來。”音波哭喪著臉道，“我已經和他們簽了合約，他們稍后會把文件送到酒店去，你幫我帶給我的律師，讓他幫我妥善保管，五年后我會出去找他。”

那頭又是一陣沉默，金軒像是著怒氣，道：“行了，我會找尤里準將幫你說說，看能不能把你放出來。”

音波道：“沒用的，他們說尤里準將也不能違反條例，老板我對不起你。”

“你除了道歉還會干嘛！？”金軒沒好氣地道，“行了你先在里面呆著吧，我幫你想辦法，花點錢……都在你薪水里扣，你這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哦……”音波無奈道，正好攝像都傳完了，便和金軒道了再見，掛斷線路。

海因奎第一時間走了進來，顯然全程都在監控他們的對話，笑瞇瞇道：“你的老板對你很好嘛，還打算幫你疏通渠道。”

音波嘆氣：“他是為我好。”

“沒關系，等到壁他就會放心回去了。”海因奎說，“走吧，你一定了，小山一先生想見見你，正好你們可以共進晚餐。”

鼻流到死的節奏麼？音波“哦”了一聲，跟他出了信息室大門。

100史上最兇殘配對

早在音波被帶進絕區域之前,金軒就收到了他出事的消息。

當時金軒正挎著巫承赫的肩膀在靠近絕區的背街上溜達，音波的信息一發過來，他立刻打開了個人智腦。

“音波那邊有意外。”金軒看到音波的消息只有三個簡單的符號，那是特工組約定的暗碼,表示況有變,計劃更改，等候消息。

“怎麼了？他被人發現了？”巫承赫神一凜，問，“我們要不要去大門附近看看？我可以知到他的意識云。”

“他讓我們等他消息。”金軒想了想,道，“別過去，免得給他惹麻煩。我們先回酒店，設備都在那邊，他說會想辦法送消息出來，我到時候得抓住機會和他建立連接。”

事不宜遲，兩人立即搭乘通勤車回到酒店。金軒從行李箱的夾層里拿出一堆奇形怪狀的零件，飛快組合出一臺設備，對巫承赫解釋道：“音波進的區域雖然是信息屏蔽區，但并不是說和外界無法聯系，他們只是設置了權限，某些特殊的位置和特殊的人才可以接通信網絡。”

巫承赫表示明白，那地方防如此嚴，八是塔爾塔羅斯控制中樞，其中信息網絡絕對是非常發達的，只是控制比較嚴格而已。

“音波是輕裝進去的，他手里沒有設備，但他一定會想辦法和我聯系，到時候我會抓住機會接駁那邊的網絡，給他找可用的線路。”金軒三兩下調試好設備，拍拍手，“好了，現在就剩下等了。”

這一等，就是將近四個小時，音波的電話一打進來，金軒立刻啟了追蹤和滲程序，將他自制的駭客件遠程安裝進了絕區的信息網絡。當然，音波也不是吃素的，對話結束的時候，金軒也收到了他傳出來的信息包。

“他應該就在我們的目標地點，被暫時扣押了，但是很安全。”掛斷通訊，金軒一直繃著的表稍微放松了一點，打開音波發來的信息包，發現里面七八糟什麼都有：手寫的短信、智能眼拍攝的照片，還有耳蝸植的竊聽錄下來的對話……

巫承赫看得眼都花了：“他也太牛了吧，簡直就是個移信息收集！”渾是寶有木有！

“當然，他本來就是負責這個的，老手。”金軒首先打開了智能眼拍攝的照片，飛快瀏覽一遍，道：“‘X-X’，這一區保級別相當高，跟天闕那邊第二集團軍軍部是一樣的，乖乖，塔爾塔羅斯一定藏著天大的。”

他翻頁極快，巫承赫站在他后，忽然看到那組圖片里有幾張人像，心頭猛的一跳，道：“等等，翻回去，讓我看看剛才那張照片。”

金軒回翻，定格，巫承赫瞳孔一，失聲道：“這個人我認識！”

“你認識？”金軒驚訝，將那人的正面照片調出來，放大，“你見過他？”

巫承赫仔細辨認著那人的樣貌，良久點了點頭，道：“我認識他，他小山一，是圣馬丁研究中心的客座科學家，一名胚胎學和傳學天才。”

“胚胎學？”金軒表一變，“你是說……”

巫承赫與他對視，點頭：“是的，他參與過黑珍珠失竊那批藥的研究。”

事實上，他還有很多話沒有說出來，這個名小山一的男人，不是一名科學家，還是一名形向導。兩年多前巫承赫在圣馬丁實習的時候，就曾經見過他一次。

小山一是聯邦有名的神，十幾歲就拿到了胚胎學和傳學方面的博士學位，二十歲為圣馬丁研究中心客座科學家，今年二十九歲，已經是研究所的核心人之一。他也是賽亞娜從小培養起來的強向導，和沐一樣，是自由向導組織里數一數二的負責人。

他原本供職于一家著名醫藥企業，每年花一到兩個月時間參與圣馬丁的研究項目，巫承赫實習那一段他正好在宙斯城一個實驗室，和另外一些科學家研究那批胚胎干擾劑。后來干擾劑失竊，他好像還和沐發生過爭吵，但巫承赫當時不在場，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起爭執。

但是他為什麼會在塔爾塔羅斯？份暴了？不可能，他常住雙子城，即使被抓，也不會被送到塔爾塔羅斯來，最多被送去通古斯。

難道……一個可怕的念頭浮上巫承赫的腦海：他叛變了？投靠了藍瑟星將？

天，如果自由向導組織被他出賣給第二集團軍，賽亞娜，沐院長，包括總統和聯邦，都將面臨一場巨大的災難！

“他為什麼會在塔爾塔羅斯？”金軒也跟巫承赫有著一樣的疑問，“難道因為拿不到藥，藍瑟就把研發者抓來了？”

“我不知道。”巫承赫搖頭，“他看過他的履歷，他常駐宙斯城，是一家藥企的總工程師，絕對不可能和遠航軍有關系，這里面一定有蹊蹺……我能聯系沐院長嗎？他也許知道些什麼。”

“我可以想想辦法。”金軒皺眉，“等等，我們先把音波送出來的消息理一理，再計劃下一步的行。”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兩人把音波傳過來的錄音聽了一遍，當巫承赫聽到海因奎說小山一自愿協助他們做研究，與金軒對視一眼，都是一臉震驚的表。

“他是自愿的？”金軒不置信地道，“這怎麼可能，就算他愿意給藍瑟提供配方和樣品，又怎麼可能同意他們給他找個異能者，還拿他的孩子做實驗！”

巫承赫也是不敢相信：“這不可能，小山一是個非常高傲的人，絕對不可能平白無故接這種拉郎配……這里面一定有問題。”他苦苦思索，回憶著唯一一次和小山一見面時的景，可惜當時他顧著觀察變龍，本沒深了解對方的格。

好吧，當時不過半天時間，他就是想了解也了解不到個什麼。

“我想我們必須得和沐院長聯系了。”巫承赫說，“或者你向你的上級報告一下這個況？”

金軒想了想，道：“還是聯系沐院長吧，你來這邊他知道，不過還是要注意保，不要泄我們的行計劃。”

巫承赫表示了解，金軒打開個人智腦，繞過好幾重中繼站，最后臨時征用了一個不認識的人的ID，撥通了沐的通訊線路，安全起見，沒有用視頻，只通了音頻。

沐正在伺候兒吃飯，壯壯快滿一歲，已經滿地跑了，飯量好的不得了，線路那頭不時傳來摔打勺子的聲音，還有魔音貫耳一般洪亮的“扎黑！”

巫承赫顧不上寒暄，只簡單地問了一聲好，就問他最近有沒有小山一的消息。

“小山一？他常駐宙斯城，只有下半年才會一個月來中心做研究。”沐說，“說起來我有好幾個月沒有見他了，怎麼，他有什麼問題嗎？”

巫承赫沉了一下，道：“他把胚胎干擾劑配方帶到了遠航軍第二集團軍，還準備在自己上做實驗。”

“砰”的一聲，沐那邊好像是砸了個水杯，然后是他驚訝的聲音，“他在遠航軍？天！他怎麼會……我和賽亞娜老師都不知道這件事，這不是中心的決定！”頓了一下，問道，“你有他確切的消息？他已經在自己上用藥了嗎？他找了個人？”

“暫時還沒有。”巫承赫回答，“他們給他找了一個異能者，一名男-。”

“天！”沐道，“他瘋了嗎？就算他要投靠遠航軍，也不至于要在自己上做實驗吧，他難道不怕死嗎？那個干擾劑連活實驗都沒做過，他怎麼就敢往自己上用！”

“等等。”巫承赫在他話中聽出一點不對勁，問道：“你說他要投靠遠航軍，你以前就知道他有這種想法？”

那頭沐沉默了一下，道：“是的，他……是激進派，因為我們的研究進展一直比較緩慢，他曾經提出和遠航軍合作。”

沐說得晦，但巫承赫一瞬間就懂了——所謂激進派，是自由向導組織部的一個派系，小山一，一直就是激進派的代表之一。

自由向導組織立一百余年，部并非鐵板一塊，在漫長的斗爭中，他們慢慢形了好幾個派系。有傳統的藏派，主張保持組織傳統，低調生活，獨善其。有傾向于信任聯邦政府的溫和派，比如沐和賽亞娜，他們比較主張和國會、閣積極通，甚至聯合起來，徹底改變向導的社會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