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音波臉上顯出忐忑而又期待的表，“今晚……這麼快。”

“哈，我理解你的。”海因奎笑著了他的頭發，道，“做夢似的對不對，幸福來得太快，我都懂的，哈哈！”

“是啊，來得太快了。”音波嘆地說，其實還可以再快一點！

十二個小時以后，藥效的副作用基本都消失了，除了還有點輕微的頭痛，音波再覺不到其他不適。

晚餐是清淡的營養素，顯然是為了讓他的腸胃不承擔過重的負荷。音波乖乖笑納，飯后給自己仔細地洗了個澡，又清潔牙齒，打理頭發，并嘆自己干了這麼多年專職餌，這次總算是學以致用，要把自己真的拋出去了。

想想還有點小激呢。

房門被敲了三下，接著又是三下，音波披著浴袍去開門，門外站著的是小山一。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真實世界近距離見面，和的廊燈下，音波看到他高與自己相仿，大約有一百八十公分左右，只是材非常消瘦，穿著白襯衫，灰長，隔著布料幾乎能看到突出的肩胛骨。

不過他的五廓十分英，劍眉長目，棱角分明，有效沖抵了帶來的孱弱，加之姿拔，氣質朗，顯得非常男人。

“晚上好。”音波微笑著說，讓開請他進門。小山一面無表，微微躬了一下，低聲道：“打擾了，請多關照。”

標準的日裔，刻板而禮貌，音波在他后關上門，鼻端已經嗅到了淡淡的甜味——小山一大約在他的門口站過幾分鐘，已經開始散發信息素了。

宿舍是通間，一進去就看到寬大的雙人床，小山一的腳步頓了一下，站在沙發椅旁邊，道：“我已經讓他們關閉了監控。”

“哦，是嗎。”音波早就注意到了，從小山一敲門開始他宿舍的監控就全部關閉，可見他們對這名向導還是非常尊敬的，不敢直播他們的標記過程。

“我有些話要跟你說。”小山一坐了下來，他的坐姿非常標準，雙并攏，雙手放在膝蓋上，像是參加什麼重要會議。

“呃，好的，我們應該還有一點時間。”音波嗅到他上甜膩的氣味，有些心猿意馬，但在結合熱徹底燒起來之前，還能保持那麼幾分鐘的理智。

“我知道你是一名強異能者，而且你在藏自己的氣場，海因奎問過我，我幫你遮掩過去了。”小山一顴骨慢慢沾上一淡淡的紅暈，明顯正在抵抗結合熱，但他的控制力顯然非常好，在這種況下眼神還是清明的，“他們不愿意給我找強異能者，因為怕我控制異能者和他們作對，你猜得沒錯，我不是自愿參加這項實驗的，我本來……算了這個我們先不說，總之我想離開這，我需要一個異能者幫我，而你符合我所希的一切條件——強大、、外形有欺騙。”

結合熱在起作用了，他的眼神變得迷離，雙眸漸漸變豎瞳，看著音波英俊魅的面孔，聲音變得低沉而磁：“而且……你很英俊。”

“哦，是嗎，謝謝你的夸獎。”音波也是燥熱難耐，他們的相容度太高了，結合熱來得比預想的要快得多。他覺自己眼中正漫上紅霧，視野變得扭曲而模糊，“我懂了，你想讓我幫助你，確實，這里不是個好地方，如果可能我也不想呆，不過你確定有了我就能逃出去嗎？

“一半一半吧。”小山一沉了一下，說，“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唔，無論如何值得一試。”音波點頭，打開浴袍的帶，將自己線條優的上半袒呈在向導的面前。

音波的型在強異能者中是非常罕見的，骨架纖細，大多呈長條狀，皮繃而白皙，沒有，甚至連孔都極為細膩。這也是為什麼小山一說他“外形有欺騙”的原因——他就是傳說中的大攻若。

當然，這也和他的別有關，異能者中的男-，奇葩中的奇葩。

小山一看到他幾近完的，不自覺地深吸一口氣，嚨里發出艱難的吞咽唾沫的聲音，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我不相信你僅僅是一名助理，我覺到你的意識云，你的防力和攻擊力比這里最強大的士兵還要強大。”

“嗯，我比他們都要強大。”音波躬，左手按住他單薄的肩膀，右手輕輕他，下，然而到結，用拇指輕輕挲，“我會給你一個解釋，不過你得自己來拿。”

標記點被，小山一瞳孔驟然收，變了細細的豎瞳，他不自覺地了，舌尖到音波挲過的部位，臉紅得幾乎要滴：“好吧，你可以標記我，現在。”

音波吻了一下他的下，舌尖下去了一下他的結，味道好極了，一個純潔的，自律的，幾乎可以算得上的向導，比世界上最致的食還要味。

唾滲孔，臨時標記悄然建立，結合熱帶來的躁暫時有所減緩，小山一深呼吸，結輕微，良久咽了口唾沫，低聲道：“天，你太甜了。”

“你也很甜。”音波握著他的上臂將他拉起來，摟著他的腰與他接吻，剝開他的襯衫。小山一略顯笨拙地回應他，但也許是高知人士智商都比較高，在這種方面也非常有靈氣，很快就掌握了接吻的關鍵技巧，回應音波的舌，學著他的樣子回吻他。

良久分，兩人都是呼吸急促，小山一地看著音波致的面孔，有些靦腆地了角的水漬，道：“我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是直男，嗯，現在我覺得或許我也能做1。”

“……”音波都要被結合熱燒了，半天妥協地道，“好吧，我是個0.5。”

銃槍你這個烏！

102為了聯邦出發吧

“0.5？你很會做減法……”小山一低低一笑，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過音波側頰,著他的下頜主吻他,同時出一對思維手接駁他的意識云,通過臨時標記建立的通刺探他的思維,安他躁的火星，幫他平息燥熱。

音波鼻腔里發出舒服的，與平衡劑強行制的覺不同,向導輕的安能自然而然平他心深翻涌的狂躁，沒有頭疼，沒有反胃，沒有一切副作用,只有語言無法描述的舒適與歸屬。

小山一短暫地安了他的狂躁,漸漸將手向他的記憶區,在邊緣停頓了一下，通過意識通問他：【可以嗎？】

【嗯哼】音波瞇著眼睛回答他：【我不是說過嗎，想知道我的份，你得自己來拿】

小山一【嗯】了一聲，縱思維手緩慢地刺了他的記憶區。

隨著通的深，小山一“看”到了音波腦海中的記憶，關于份，關于NTU，關于塔爾塔羅斯計劃……良久，他收回思維手，臉上漸漸浮起震驚的神。

音波眼中紅霧稍褪，與他對視，角翹起一個可的弧度：“你拿到了？”

“我拿到了。”小山一聲音啞，豎瞳微微波，喃喃道：“你居然是……”雖然房間里沒有監控，安全起見他還是沒有把“特工”二字說出來，轉而使用思維通【你居然是NTU特工！】

音波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是圣馬丁的科學家，這個實驗本來是圣馬丁的，你帶著它想在第二集團軍找支持，結果被藍瑟騙了，對嗎？】

小山一臉上閃過一慌，接著是愧疚的表，道【是。我太冒進了，我以為他們會幫助改善向導的境，畢竟他們手里有軍隊，比聯邦更加強勢】

【正因為掌握著聯邦七軍力，對向導來說他們才更加危險】音波告訴他，【黑珍珠案就是他們做的，我們一直在暗查這件事，達爾文中將已經到審判，他的背后就是藍瑟星將，我這次到塔爾塔羅斯，就是為了尋找進一步的證據】

小山一閉了閉眼，道【我不知道達爾文中將的事，我不知道他們就是黑珍珠案試圖搶走藥的人，我已經被他們關在這里幾個月了……天，我真蠢】

音波想說是的，大哥你確實太天真了，但看著他悔恨加的樣子一下子心就了，轉而安地擁抱他，吻他的角【別自責，你只是被蒙蔽了，唔，你們科學家都這樣，為了實驗忽略一切……這不是你的錯，論玩謀你本不是藍瑟的對手】好吧該死的是藍瑟，跟他的向導沒有關系，他們都是害者。

小山一順從地回應他的擁抱，將臉埋在他肩頭側頸的位置，良久道：【我很后悔，如果能夠挽救這一切，我寧愿被送上法庭。】

音波與他通，能覺到他心深的痛苦，對于一個清高的科學家，一個驕傲的自由向導來說，沒有什麼比剽竊他的果，踐踏他的自尊更加殘酷了……好吧，強制相親什麼的是很傷自尊，即使最終結果是擁有了一名像自己這樣出且愿意當0.5的異能者，前期過程還是很傷自尊。

【我不會讓你被送上法庭的】音波安地拍他的背，【我需要你的幫助，如果你能幫我們解開X-X區的，找到藍瑟背叛聯邦的證據，NTU會向法庭申請豁免，包括你犯下的錯誤，包括我們的關系】

小山一沉默地抱著他，頃搖了搖頭，道：【這很難，X-X區防非常嚴格，如果僅僅是醫學研究所，或許我們還能找到一點證據，如果涉及控制中樞、武研發中心，等等，僅憑一兩個人的力量本不可能，就算強異能者和強向導配對，也不可能】

【武研發中心？這里還有武研發中心？】音波驚訝。小山一道：【我在這里幾個月了，他們帶我去過很多地方，我每次都會用意識力知周圍的結構，時間長了大有個印象，只是不太完整】

塔爾塔羅斯比他們想象的更加復雜，音波心中十分沉重，看來金軒說的沒錯，藍瑟在這麼荒僻的地方建立了一個這麼高級的駐地，確實是把整個第二集團軍的都安置在這里了，僅憑他和小山一兩個人，想要連鍋端難度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