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斷外，海因奎出了滿意的笑容，對一名醫生道：“打開他的制，他已經被向導安，不會再發瘋了。去，人送合同書過來給他們簽。”

醫生打開了金軒上的金屬銬，金軒果然徹底平靜下來，又低聲和巫承赫流了些什麼，帶著戒備的眼神看向外面，頃指了指海因奎：“你就是海因奎博士對嗎？對他承諾過什麼，最好再對我說一遍。”

海因奎呵呵一笑，道：“沒有問題。”揮手人打開隔斷門，拿著合同書走進來，遞給金軒：“多余的話我也不說了，這是我們的合同書，我的承諾全部都寫在上面了，如果沒什麼異議，你們在上面簽個字就好。”

金軒將信將疑，接過合同仔細翻閱。海因奎又道：“我們的合同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至于監督執行問題，你更不必擔心，我們會派人將你那份留檔送去給你父親，請他代你妥為保管。”

金軒翻完合同，提筆要簽，又停了下來，問他：“我的助理，簽的合同是不是和我一樣？他說要留下來幫你們做事，是不是和我們做同樣的事？”

海因奎略一猶豫，點頭道：“是的，他和你們做的是同一類實驗。”

金軒追問：“他也有向導？不可能……你們給他找了個向導？！”

“這是部機，恕我不能奉告。”海因奎說，面有不悅之。金軒才不管他，道：“那我們現在和他一樣參加你的實驗，是不是能和他見面？我要見他！”

“對不起，暫時不可以。”海因奎強地說，“為了保證實驗數據的科學，目前我們還不能讓你們發生接。”

“為什麼？”

“規定就是這樣。”海因奎的臉開始變得不大好看，皺眉給巫承赫使了個眼。巫承赫忙扶住金軒的胳膊，低聲道：“好了，先簽合同吧，博士又沒說一直不讓我們見面，只是目前而已。”

海因奎忙道：“是啊，等實驗穩定下來，你們就可以見面了。”

金軒本來就猜到他們不會讓他和音波接的，不過是爭取一下，假裝很不高興的樣子，磨蹭半天才簽了合同。海因奎松了口氣，簽字蓋章，封存合同，向金軒手：“那麼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合作愉快！”

金軒冷冷一笑，和他握了握手：“合作愉快。”才怪！

簽約之后，他們被送進了一間寬敞的宿舍，和音波的一樣，是一間大開間，帶有獨立衛浴。不過因為他們是兩個人住在一起，所以監控更加嚴。

好在金軒早有準備，早在計劃之初就伙同音波對這棟建筑的網絡進行了喪心病狂的滲，所以等押送他們的人一走，他就打開個人智腦，在浴室一角開辟出了一個信息盲區，并通過餐廚系統和音波建立了聯系。

靜候十小時，約定的時間到來，金軒在浴室里接駁預留端口，與遠在塔爾塔羅斯民用酒店的長弓接上了頭，同時接音波，組一個多角遠程會議。

“況怎麼樣？”長弓的聲音略顯擔憂。

“一切順利。”金軒低聲道，“你們呢？”

“我們也很順利。”長弓道，“我和千花聽說你要留下來，跟他們鬧了一下午，后來他們帶了你簽署過的合同出來，我們才回了酒店。”

千花附和道：“是，回來以后我們按計劃找了軍需，他很驚訝，說會幫忙去打聽一下，但海因奎博士是藍瑟父子手下的紅人，就算尤里準將也得看他的臉行事，所以讓我們不要抱太大希。”

金軒點頭道：“沒關系，讓他去運作吧，你們只要拖延時間就好了。我和顧問被關在地底，想徹底清這里的況恐怕還需要一些時間。”

“我們的通行證還有六天，拖一拖應該能拖到十天以上。”長弓道。

音波道：“十天足夠了銃槍你帶機械昆蟲進來了嗎？得盡快給我，我讓小山一帶到地面上，放出去查勘地形。”他們手頭的地圖是小山一靠記憶繪制出來的，并不完善，很多細節還需要機械昆蟲勘察補充。

“帶來了，但他們不讓我們和你見面。”金軒道，“我正打算給機械昆蟲做一個導航，讓它們通過排水系統飛到你所在的宿舍，唔，爭取明早之前搞定，你記得接收它們，別當蚊子全都拍死了。”

音波笑道：“那你就先拍死我。”

金軒道：“老子必須拍死你！”

凝重的氣氛放松下來，三組人各自換報，關閉系統。金軒從耳朵上摘下四枚不起眼的金屬耳釘，旋轉耳針打開后蓋，從里面倒出一堆細小的零件。

他們在進來之前就知道會被搜，大件肯定都留不下來，所以金軒準備了四枚空心耳釘，撿最小的機械昆蟲拆散了，將零件裝在里面戴在耳朵上。這些零件最小的只有幾微米，最大的也不過八分之一粒芝麻大小，裝在直徑兩毫米的耳釘里綽綽有余。而且因為是拆開的，芯片于未激活狀態，連應都應不到。

金軒翻轉耳針，這四枚耳釘的耳針尖端并非的針頭，而是各種異型工，有六爪螺刀，有焊槍，有粘合針……他延展視覺，借著鏡前燈的亮小心組裝，很快就組合出了八只細小的機械昆蟲。

“試試看能不能。”金軒見巫承赫一臉張的表，對他一笑，開啟個人智腦調試控制程序，八只昆蟲手腳，蠕著排整齊的一行，齊齊舉起前腳給他敬了個禮。

巫承赫忍不住笑了，金軒見他展，心中頓時無比甜，雖然敵人心臟，卻毫不覺得危險，只充滿了并肩作戰的豪邁。

“讓它們去找音波去。”金軒微笑著低聲道，設定導航程序，控制八只機械昆蟲鉆進下水道，沿著排水系統往音波所在的宿舍飛去。

預計明天早上，小山一就會帶著它們飛上地面，整個X-X區不足三平方公里，進行集勘測大約要六七天，加上他們制定行計劃，協調控制的時間，十天應該足夠了。

趕在長弓和千花的通行證到期之前，他們必須展開行，給第二集團軍致命一擊！

106向導發威嗶嗶嗶

七天后,行之夜。

多角對話系統靜靜運行,金軒和巫承赫、長弓和千花、音波和小山一，三組CP在系統頭，做最后的通。

“現在是標準時間晚十點，兩個小時后零點換崗，我們零點三十分開始行。”金軒低聲說著，打開全息沙盤,上面是一個描繪極為細致的地形圖，這是小山一、巫承赫以及八只電子昆蟲共同校對的X-X區布局圖，“地圖顯示這里有五個控制單位,后勤中心暫不考慮，我們只需突破其他四個。研究所是第一站,行開始后，我們在小山先生的帶領下潛研究所辦公室，拿走他們的存儲芯片，顧問負責抹去衛兵和值班研究員的記憶。”

巫承赫點頭。金軒繼續：“然后是第二站——指揮中樞。那里是塔爾塔羅斯主機所在地，我們這次行的重頭戲，第二集團軍背叛聯邦的主要證據應該都存放在那里。兩名向導負責思維攻擊，為我們開路，我和音波潛主機房去拿他們的芯片，拿到以后在主機上傳病毒，把X-X區的防徹底搞癱瘓。”

“了解。”音波在重要時刻不再科打諢，顯得極為嚴肅。小山一是第一次直接參與對話，沒有發表意見，只坐在音波旁靜靜聆聽。

“第三站是武研究所。”金軒接著說，“那里離控制中樞最近，只有兩三分鐘路程，中間崗哨也只有一道，很容易突破。防系統癱瘓以后，二十分鐘他們無法恢復系統，我和音波趁這個機會沖進去拿他們的武設計稿。照小山先生提供的報，他們有大量聯邦嚴研發的武，部分可能已經有了樣機，萬一被轉移出去，會給人類帶來災難。”

音波再次回應：“明白。”

金軒轉而對外圍接應組道：“在我上傳病毒之后，長弓和千花開始行，突破X-X區外圍防線，從西側大門進通控制中心，那里有氣浮車和穿梭機，還有旋翼機或者近地飛船，總之你們就撿趁手的搶吧，唯一的要求是十分鐘必須把搶到的通工開到指揮中樞，接走兩名向導。”

“我們不和你們去武研究所嗎？”小山一話問。

“防癱瘓以后就不需要你們思維攻擊了，我和音波闖就可以。”金軒說，“病毒一上傳他們就會發現我們的行，但三十分鐘他們肯定無法清洗掉我設計的病毒。人工調集防衛需要時間，趁著這段空擋，我和音波一定可以完任務。”

“我會在高空為你們遠程護航。”長弓道，“全程駕駛就給千花。”

“好。”金軒簡潔明了地重復了一遍行流程，大家又核對了一些細節，時鐘走向十一點半，換防馬上開始了。

“就這樣，一小時后準時出發，嚴格執行計劃時間，不能有一延誤。”金軒低聲但嚴肅地道，“長弓負責聯系偃師，準備大型武和機甲在太空接應我們，在NTU大部隊趕到之前，他是我們唯一的底線，不能有毫閃失。”

“明白。”眾人齊聲應答，關閉通訊，抹去痕跡。

一小時后，行正式開始。金軒破解門，帶巫承赫出了宿舍。巫承赫延展意識力掃四周，通過意識通道【地下沒有衛兵，一層大廳有兩個守衛，我們從西側走可以繞過】

金軒點頭，和他到西側安全通道，沿樓梯一路上行，功繞過崗哨，與等候在那里的音波和小山一接上頭。他們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見面，但這麼張的況下不可能做什麼寒暄，只換了一個眼神就繼續往辦公室的方向走。

小山一輕車路，帶他們繞過迷宮般復雜的走廊，沿安全通道走了三層，又從西側窗口躍出，攀著消防梯上頂樓，由通風道爬進辦公室空氣循環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