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軒在塔爾塔羅斯武研究所查到巫家滅亡的真實原因，以及巫溪被核污染武攻擊致死的真相，這一切都激發了這個的原主對漢尼拔的刻骨的仇恨。在與“四分衛”對戰之時，他到漢尼拔的意識云就在右側第二艘僚艦，這個的原主瞬間發出自主意識，占領了他的理智，利用金軒報仇雪恨。

最后的結果怎麼樣，巫承赫暫時還不得知，但他知道當時他被這個的原主控制以后，確實做出了傷害金軒，破壞NTU計劃的事，無論這一場大戰結局如何，他都要負上不可推卸的責任。

是的，這是他的責任，他既然占用這個，就有義務背負“巫承赫”上仇恨的枷鎖，為“他”瘋狂的行為買單。

所幸，這個殘存的意識非常有限，經過與“四分衛”對戰那場激烈的消耗，已經徹底煙消云散，巫承赫細細探查了自己的意識云，完全再不到對方的存在。

艙門忽然響了一聲，金軒高大的影快步走進來，手中端著一杯黑咖啡，看到他醒了，立刻將杯子放在床頭柜上，輕輕他的額頭：“你醒了？能聽見我的聲音嗎，能看見我嗎？”

“能。”巫承赫弱聲道，因為長期昏迷，嗓音極為暗啞。金軒大大松了口氣，端起床頭的清水給他喂了幾勺，用的紗布沾了清水給他了手臉，坐在椅上拉著他的手在自己頰邊輕輕挲：“醒了就好，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醒了——醫生說你很有可能為植人，你的意識云一直沉寂不，直到上次短暫蘇醒以后才開始翻涌。”

巫承赫無力說話，只勉強給他一個安的微笑，繼而用不規則的豎瞳看著他的眼睛，流出詢問的神。

“都結束了，塔爾塔羅斯之戰我們大獲全勝，所有證據已經移軍事法庭，上周聯邦對藍瑟星將做出最終審判，判定他叛國罪和反人類罪立，革除他的軍籍，撤銷他第二集團軍星將職位。”金軒簡單明了地向他陳述了這次行的后續況，“他的長子已經伏法，不過他本人仍然在逃，率領一小撮死忠叛軍在芝罘鏈星云附近潛伏，追隨他的還有‘自由革命軍’殘部——你一定想不到，‘自由革命軍’居然有一部分殘存力量被他收編，為他的私人地下傭兵團——NTU戰隊不會放過他，他們正在芝罘鏈星云對峙，預計幾個月之就能將藍瑟叛軍全殲。”

巫承赫見慣了遠航軍的喪心病狂，已經對這些事都有點麻木了，只點了點頭，輕聲問：“大家呢？”

“大家都活著，長弓了重傷，千花和音波了輕傷，偃師和小山一都沒事，我也沒事。”金軒容極為憔悴，眼窩深陷，下眼瞼青黑一片，跟大熊貓似的，但神好極了，“傷最重的是你，大家都在擔憂你的，直到你上周醒過來一次，才稍微放了點心。”

巫承赫神不濟，聽了這麼一會兒已經極為疲勞，闔上眼睛休息片刻，攢了點力氣，問：“四分衛呢？當時，我們是怎麼得救的？”

“是NTU第一艦隊及時趕到，救下了我們。”金軒微笑道，“四分衛不敢和聯邦軍隊翻臉，漢尼拔羽翼未，打打我們這些落單的還行，正規軍隊他不敢手。”笑容漸斂，眼神變得冷厲，“他不是藍瑟，他比藍瑟野心更大，心思也縝得多。”

“他……還活著？”巫承赫艱難地問。

金軒臉凝重，點了點頭。當時的局面太寸了，如果他早十分鐘手，漢尼拔一定逃不過一死，但漢尼拔一死“四分衛”肯定要向他開火，以他的力量本撐不過十分鐘，這麼一來他和巫承赫都要給漢尼拔陪葬。

一切都是天意。

巫承赫心中悵然，拼了這麼大力，居然還是沒能把漢尼拔殺掉，禍害千年，這句話真是一點都沒錯。

不過現在遠航軍局勢混，漢尼拔活著未嘗也不是一件好事，畢竟遠航軍率領著聯邦六七的兵力，在聯邦政府培養起獨當一面的軍事人才之前，必須借助漢尼拔的凝聚力把他們拘在一起，否則他們四分五裂，必將給人類帶來巨大的災難。

“他總有一天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金軒安巫承赫道，“我知道你恨他，你那天因為他而失控，我……”

“不。”巫承赫打斷了他的話，虛弱地按住他的手背，不規則的豎瞳認真看住他的眼睛，良久才深吸一口氣，道：“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金軒，這件事可能匪夷所思，可能還有我欺騙你的嫌疑，但這些天我想過了，我必須向你坦白。”

一下子說這麼長的話，他氣息有些不穩，雙頰出不健康的紅，但他的表認真極了，認真得讓人害怕。

金軒莫名有些心慌，反手握住他的手，急切道：“我不在意，你不想說就不必說，無論如何我都百分百信任你。”

“不。”巫承赫低聲但堅定地道，“雖然這件事我不說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也不會懷疑我存在的真實，但我必須讓你知道，我究竟是誰。”

頓了頓，他問：“你相信靈魂嗎？”

作者有話要說：每一次起章節名都是要死的節奏……大家隨便看看吧，躺

我覺得坦白份這一點是必須的，雖然巫大夫不說殺馬特也不會知道，也不會影響他們的，但這是人之間最起碼的坦誠。

我討厭那些打著“為你好”的名義瞞自己過去的男人，當然那些甘愿生活在假象里的人不算，人各有志，不能強求。

110非典型圣母

“靈魂？”金軒一愣,沒想到巫承赫如此鄭重其事，提出的居然是這麼一個問題。

“對，靈魂。”巫承赫道，“你相信人的靈魂真實存在,而且可以離單獨存活嗎？”

金軒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說起這個,稍加思索，道,“有科學家認為靈魂是一種量子質，存在于人類大腦的微管結構。它不僅僅是人腦細胞的互作用,而是形于宇宙的一種獨立的。當人類瀕死狀態下，量子微管引力效應會導致這種量子質離人神經結構,進宇宙當中……你是想說這個理論嗎？”

“我不知道。”巫承赫微弱地搖頭，低聲道,“那麼你相信一個人的靈魂可以穿越時空，占領另一個人的嗎？”

金軒莫名覺有些心驚跳，仿佛有些什麼驚悚的真相正在眼前展開，他遲疑著道：“理論上講，是可以的。當某個人的量子質……或者說是靈魂，在瀕死狀態下離本，回歸宇宙，如果遇到高維或者卷曲的時空，完全可以穿越時間進另一個維度空間。如果恰好遇到腦結構相似，且同樣瀕死的人，就有可能進對方的微管結構，吞噬或者驅逐對方的靈魂，代替他活下去……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

“我想告訴你，”巫承赫定定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我就是這樣一個人。”

金軒愕然，雙目倏然瞪大，道：“你說什麼？”

“我不了解你說的這種量子理論科學。”巫承赫道，“但我確實是一個來自于一千年前的靈魂，三年前，也就是五月花事件中，我不知道為什麼穿越了時空，占據了這個。”

金軒瞠目與他對視，不置信道：“你在說什麼？你來自一千年前？靈魂？”

“是的，我來自一千年前。我是一名軍醫，當時正在戰地醫院工作，有一批恐怖分子占據醫院，引炸藥向UN軍隊示威。我以為我死了，但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深海休眠艙里，變了一千年后的另外一個人。”巫承赫一口氣說完，氣息不繼，了幾下才接著道，“我無法解釋這件事，但它真的發生了，為了活下去，我瞞了靈魂穿越的事實，謊稱失憶……你遇到我的時候我正迎來初，你回憶一下當時的況就知道我沒有說謊，一個十七歲的小孩面臨突發事件不可能那麼心思縝，只有醫科知識非常扎實的人才能自行配制舒緩劑，用醋酸隔離信息素，把自己藏在冰箱里，給自己準注二十多支藥。”

金軒臉上的表漸漸從震驚轉為沉思，他回憶起與巫承赫相識相的點點滴滴。沒錯，巫承赫在很多事上都顯示出與年齡不符的，比如他很多醫科知識不學即會，外科作在大一的時候就超過很多注冊醫生，還有他面對重大危機的時候，心智之堅定，手段之果敢，完全超過普通年人，連聯邦軍人都未必能做得更好。

只不過他格平和，事退讓，日常生活甚至有些迷糊，才讓人經常忽略他是個大殺的事實，以為他不過是急中生智，兔子被急了咬人而已。

醫療艙陷沉默，巫承赫不再多做解釋，金軒也沒有再提出疑問，良久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同時手握住對方的手心。

“對不起，我一直沒有對你說實話。”巫承赫低聲道。

“不。”金軒搖頭，“對我來說你一直就是你，與原先的那個人無關，從我認識你的第一天起，你就是你自己。”頓了一下，“所以你不必向我道歉。”

巫承赫角扯出一個極為淺淡的笑容，道：“我也一直以為這沒什麼要，那個人已經消失了，在乎他的人都已經死去……直到那天和四分衛戰斗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忽略了他的存在，把占用他的當了理所當然，卻從未想過為他做點什麼，完他的愿。”

金軒剎那間想起他當時的表現，驚道：“難道當時那個人不是你？是他回來了？”

“是的。”巫承赫道，“我一直忽略了他殘存在這個的那部分執念，那天知道巫溪真正的死因之后，我在‘四分衛’那艘僚艦里到漢尼拔的意識云，他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活’了過來，強行搶走了這個的控制權，還通過思維手控制了你，讓你不顧一切去襲擊漢尼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