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子都飄到哪里去了?”巫承赫松了點勁兒,大聲對著他的耳朵道,“聽見沒,院長要來天槎啦!艦隊有四對異能者·向導配對自愿參加臨床實驗,他要來這里做實驗啦!”
“啊?真的?”陳苗苗一下子高興起來,“王大人要來了?小王呢?”
“什麼小王?”
“壯壯啊!”
“當然一起來了。”巫承赫掐著他的臉蛋高興道,“他剛剛給我發信,說下個月帶著壯壯來看我和雙胞胎,還有金軒。”說完覺哪里不對,又加了一句:“還有你!”
陳苗苗危險地冷笑:“算你識相,知道加上我。”
巫承赫嘿嘿笑:“那必須。”
作者有話要說:嚕,普通人類的是很微妙的,人心是很微妙的,尤其是初,那是相當的微妙……
130風暴之前
沐的研究小組在半個月后到達星核。
因為胚胎干擾項目被列為聯邦一級機,所以他這次的行程是也是保的,只有項目組和天槎醫院這邊的負責人知道。陳苗苗雖然從巫承赫那里提前得到了消息,但并不知道沐要做的臨床實驗是什麼,只知道與變異基因有關,征集了一些異能者·向導配對志愿者。
當海軍研究所的飛船降落在星核港口,專程去接機的巫承赫又得到了一個意外之喜——音波和小山一夫夫這次也作為研究人員跟沐一起來了,還帶來了他們的兒子塔塔。
塔塔剛剛一歲半,尚未表現出明顯的向導,但發育明顯比普通人要弱一些,很可能長大后是個向導。他在外型上完全繼承了音波的特點,金發碧眼,皮白皙,鼻梁翹,小嘟嘟的,簡直像洋娃娃一樣可,唯獨別隨了小山一,是個純正的男
塔塔是被壯壯牽著小手走出閘口的,兩個小家伙在來星核的一路上已經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和所有的小一樣,塔塔一見面就被嫣神的輝徹底俘虜,為了得到神的夸獎,最近連最最不喜歡的胡蘿卜泥都開始著鼻子嘗試了。音波對此表示喜憂參半——喜的是兒子終于肯好好吃飯長了,悲的是兒子小小年紀就表現出了胳膊肘向外拐的趨勢,很明顯以后無論如何都是個賠錢貨。
“壯壯姐姐!”雙胞胎死纏爛打跟巫承赫來接機,一見到神從里面出來就興地又跳又,邁著小短跑了過去。兩個人一左一右圍著壯壯問長問短:“累不累呀?想我們不想呀?我們想死你啦!你來之前有沒有去看大胖二胖和三胖?大伯給它們吃好吃的沒有?”結果可憐的矮豆丁就被他們到了一邊。
塔塔人小力微,連走路也是才剛剛學會不久,力拉了一下巫騫,沒拉開,不悲從中來,一屁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嗚嗚嗚……麻麻麻麻……”
巫承赫趕慢趕跑過去,連忙把塔塔抱了起來:“乖哦,不哭不哭,哥哥不乖我幫你說他們。”對兩個兒子瞪眼:“你們還有沒有禮貌了?小朋友都被你們弄哭了!”
“哎?”雙胞胎這才注意到被神輝掩蓋的矮豆丁,踮著腳尖往巫承赫懷里看,“什麼小盆育?在哪里呀?”巫騫是典型的“沒頭腦”型,看到塔塔立刻撲上去抱住爹的大,小胖手一抓一抓:“爸爸給我,我要抱抱,好漂亮的手辦!”
“什麼手辦,這是塔塔弟弟。”巫承赫斥道,蹲下來將塔塔擱在自己大上,“來,你們倆快跟弟弟道歉,以后不許仗著力氣大把人開了。”
“哎喲好漂亮的娃娃噠。”巫騫在控這一點上比壯壯有過之而無不及,捧大臉星星眼看著塔塔,“不哭不哭喲,再哭恐龍咬屁屁咯,乖寶寶哥哥喜歡你,對不起麼麼噠!”說著就麼麼噠了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塔塔臉蛋上留了一大灘口水。
小孩子的萌點總是很奇怪,前一秒塔塔還在哭,被他一親立刻“唧兒”地一聲笑了出來,大眼睛撲閃撲閃看著巫騫,道:“嘚嘚。”
巫騫笑得見牙不見眼,開心地拍著小胖手:“哈哈哈哈太好啦,我又有多一個弟弟啦!”金驍被他擋在后面,不服氣地探出頭來沖塔塔嚷:“還有我吶,我比你大,我也是哥哥!”
小哥倆本就長得極像,金軒又迷信雙胞胎小時候必須穿一樣的服才好養活,所以一直把他們打扮得一模一樣,要不是巫騫略胖,金驍略瘦,有時連巫承赫都有些分不清。塔塔嘟著看看老大,又看看老小,暈了,干脆一哥哥也不要,回頭找壯壯:“姐姐,一樣噠!”好困嚶嚶嚶嚶……
“他們是雙胞胎哦。”壯壯三歲半,已經有普通小孩五歲大小的樣子,因為長期當班長,頗有金轍的領袖氣質,安地塔塔的小腦袋,“胖一點的是哥哥,瘦一點的是弟弟。不過弟弟也比你大,所以你都要哥哥。”
神大人好,塔塔瞬間被洗腦,乖乖扭頭金驍:“嘚嘚。”
金驍當初出生的時候因為半分鐘的差距屈居第二,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被人“哥哥”,頓時眉花眼笑地手:“弟弟好乖,哥哥喜歡你麼麼噠。”也在他臉蛋上親了一口。
塔塔畢竟只有一歲半,還有點怕生,被兩個怪哥哥圍著看,地笑了笑,開始不安地四找人:“我要麻麻,麻麻抱抱……”
小山一正好從后面趕上來,連忙從巫承赫手中把兒子接過去:“塔塔好乖,爸爸抱抱。”又跟巫承赫握手:“好久不見,你們都還好吧?”
“好的。”巫承赫與他寒暄,“你們呢,在海軍基過得怎麼樣?音波轉文職有沒有不適應。”
“還好,他那個人比較隨遇而安,在哪里都做得很開心。”小山一仍舊是標準日裔那種刻板的氣質,只是大概有了人和兒子的緣故,看上去眼神溫不,微笑也時時掛在臉上。塔塔被他抱著仍舊不老實,在他臂彎里擰來擰去,小手越過他肩頭往后一抓一抓:“不要爸爸,我要麻麻,麻麻抱抱……”
音波拖著箱子扛著包包從閘口出來,騰不出手抱他,先親了一下他的小:“先讓爸爸抱,麻麻要拿行李哦。”
巫承赫黑線,“麻麻”這稱呼實在讓人無法直視,雖然聯邦大多數男X男-的家庭小孩都是這麼的,但音波作為一個男人怎麼能忍這麼奇葩的稱呼?
就算男-也不能忍啊,果然未來人的腦子都被加特林掃過嗎?巫承赫心塞的不行,還好金軒當初暗給雙胞胎洗腦,妄圖把“爸爸”這個神圣的稱呼奪走,被他給堅定地鎮了,想想真是有些后怕……
音波注意到他的表,尷尬地咳了一聲,道:“沒辦法,我糾正了很多次,但他就是要這麼。”
別人家的事也沒法管,巫承赫只能“呵呵”,從他手里把旅行箱接過來:“辛苦了,院長呢?”
“在后面,安排人搬儀和設備呢。”音波騰出一只手,立刻把兒子接了過來。他力氣大,肩膀稍寬一些,結實,塔塔窩在他懷里很踏實,摟著他的脖子很快就在他脖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乖乖趴著啃起了大拇指。小山一想把旅行袋接過去,音波沒給:“你不好,多歇歇,這些我拿就好。”
小山一順從地“嗯”了一聲,也不再爭,拎著塔塔的外套跟在旁邊。巫承赫看著這神奇的一家,覺久違的逆CP之風再次迎面吹來,雖然有點囧有點雷,但意外的親切。關心地問小山一:“你不好?怎麼了?”
“一點小病,沒什麼大礙,他就是太張了。”小山一低調地說。
“哈,躺了半個月沒起床,那也沒大礙?”音波瞪他一眼,對巫承赫吐槽道:“他這個人你都不知道有多頑固,實驗出了問題,居然把自己反鎖在實驗室里幾個晝夜找,簡直跟瘋子一樣!要不是我發狂躁癥要死了,他到現在還在超凈室里養耗子呢!”
小山一低著頭,一臉“我錯了,我有罪”的表,連當面反駁都不敢,只對巫承赫心虛地笑:“他太夸張了,只是幾天而已,而且我也不是養耗子,我養的是特種變異鼠,專門為這次項目雜出來的特種鼠類……”和所有的科學家一樣,說起專業范疇的事,他就一反常態滔滔不絕。好在巫承赫是醫科,對他那些枯燥的名字并不陌生,所以還能耐心地聽下去:“這次項目真是不容易,人實驗的難度都這麼大。”
“是啊,我以前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以為自己的研究非常嚴謹,用在人上萬無一失,差點被叛軍直接用于臨床。”小山一嘆地說,愧疚地看了看音波,道,“還好當初那批藥劑我用量比較保守,要是他和孩子有個什麼,我真是……”
“行了別說了!”音波打斷他的懺悔,道,“好幾年了還提那些干嘛?好不容易見回面咱們能聊點兒高興的事嗎?”
“是啊,不管怎麼樣你也別太拼命了,是革命的本錢嘛。”巫承赫順著音波的話安他。小山一當年被藍瑟利用,差點把自己都給搭進去,塔爾塔羅斯事件之后一直特別自責。沐之前通話的時候也提起他做研究的時候特別拼命,看來對自己犯過的錯誤確實十分痛心,盡力想要彌補曾經的過錯。
這也是好事,對于他這種格刻板,有點軸的人,只有研究徹底獲得功,才能得到心的救贖吧。
三人在停車場等了一刻鐘,沐才和兩個助手匆匆趕來,兩年不見,他似乎沒什麼變化,仍舊是從前那種冷冰冰的樣子,穿著標志的黑襯衫黑長,不像是來工作,倒像是來上墳。
“院長!”這次改巫承赫興了,丟下倆孩子就沖了過去,給沐來了個熊抱,“可見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