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就是樓下那小哥搞了個團購鬧得，現在適應群眾的需求，微信各種團購接龍的App應運而出，如果當團長，易功后，會有千分之幾的回扣，現在價上漲的厲害，以前兩三塊一斤的大米，現在都漲到一二十塊了，更不用說那些消耗量更大的菜和了，隨便團一單，收到的回扣的幾十，多的近百。

嘗到了甜頭的16樓9號小哥就專門幫人開團當團長，他只需要在群里開個團，別人自己挑選商品接龍付款，團量達到了之后，就等著別人送貨上門，他需要做的就是等貨到了去樓下等著，然后據門牌號分送品而已，錢到手的很輕松。

結果這一次翻了車，有一個貨品很齊全，關鍵是價格很便宜的商販做了個限時活，他開了團，因為真的很便宜，他自己也下單買了，出于好心的想要實惠別人，于是很主的在一些大群里面拉人。結果團功了，錢付了，東西好幾天都沒影兒，那個商販提供的商品鏈接下架了，手機關機，這一下傻子也知道被騙了。

16樓小哥怎麼都聯系不上那個商販，別人是在他這里團購的東西，東西沒看到，找的自然是他這個開團的人，哪怕那些錢從頭到尾都沒過他的手，但這事要麼找到那個商販，要麼他來負責，總要有個代。

可現在價貴，團的總價都上萬了，他自己沒什麼積蓄，家里雖然也不是沒有這個錢，可老一輩的錢都在存折里，就算他想賠，現在這種時候，也拿不出錢來。

他已經跟所有人說明了況，也報了警，還將警方立案的記錄發給了群里人看，他自己都是騙方，也買了好幾百的東西，他也很著急。

大部分人雖然生氣，但也知道這事不能全賴16樓小哥，而且幾百塊的損失也還沒到需要跟人拼命的程度，記恨自然也是記恨那個騙子商販去了，但偏偏這些人里有一個本神有點異常的人，那是頂樓的一個獨居老人，說是老人也不算老，才六十來歲，自己一個人住了好多年了，平時別人不搭理他，他也不怎麼搭理別人，就算有些神神叨叨的，但沒啥傷害，也就沒人管他。

這一次他也跟著團購，但他哪里懂這種網絡支付，于是跟樓下的鄰居用現金易，讓別人幫他買。可他買的東西一直沒到，于是去找樓下的那個鄰居，那個鄰居本也只是好心幫忙，可不想惹事，于是告訴他，讓他去找團購的團長，然后他就找到16樓小哥。

幾次三番的找，16樓小哥想著他是孤寡老人，而且家里還有點現金，于是準備將這錢先退給他，結果那人還不要，非要他自己買的那些東西，他就要東西不要錢。問題是人家商販都跑了，小哥能上哪兒去找他買的東西，這不明擺著是找事麼。本就因為這件事焦頭爛額的小哥頓時也沒什麼好脾氣了，錢一丟，直接將人拒之門外。

這一下可就招惹上了，頂樓那老頭每天照三餐的下樓敲門要東西，東西要不到，這一次也不知道怎麼急了，開始砸門咒罵，鬧的氣勢洶洶的，于是就有了今天這出。

群里面還在熱議這件事，大多是都是對那個頂樓老頭的討伐，覺得有這麼一個神經病住在這里，危害太大了。

這樓下自然也不可能任由別人這麼砸門，聯系社區，報警，很快就有人來了，先是社區的人來勸，可是本勸不，以前多還能流的人，這會兒說什麼好像都聽不懂了，就鬧著要去砸門，好在這人也上了年紀，幾個社區的年輕人很輕易就讓人制服住了，最后鬧得沒辦法，一松開他就要去砸門，估計送回去也會跑出來，干脆最后被警察帶走了。

這麼鬧騰了半夜，樓下這才安靜下來。

慕楠盤坐在床上，吃著薯片嘆：“所以人一定要有伴兒，不然一個人久了，慢慢就會變別人眼中不正常的樣子。”

秦淮好笑的看著他：“我還以為你會總結，做人不能當出頭鳥呢。”

慕楠點頭：“這也很重要，沒事別瞎出頭，大多數人都是記仇不記恩的。”

秦淮了慕楠因為長長了，所以變得十分的頭發：“睡吧，很晚了。”

慕楠躺到了床上，等秦淮關了燈也上了床，這才翻了個面對著他，輕聲問道：“哥，如果我沒有花你給的錢，也沒有去找你，等這霧霾散去，疫沒了之后，你會回來找我嗎？”

秦淮道：“我不會等疫沒了之后才來找你，我會在這疫剛開始的時候就立刻趕回來，我要確定你好好的，沒有生病，平平安安的在家里，否則，我一天都待不住。”

慕楠聽了沉默了好一會兒：“如果你沒有回來，會是什麼原因？”

秦淮側頭，在一片漆黑中去描繪著對方的廓，低聲道：“如果我沒有回來，那只會是我回不來了。”

聽到秦淮這麼說，慕楠心口一陣悶痛，他不敢去想上一世的秦淮究竟怎麼了，想到那可怕的可能，他連呼吸一口氣都是疼的，所以他不敢告訴秦淮自己重生了，他知道秦淮跟他一樣，哪怕現在他們就在彼此的眼前，但那種或許發生過的可能，依舊是無法承的。

慕楠往秦淮那邊靠了靠，像小時候一樣手抱住了他，聽著他的心跳，心里漸漸重新安穩下來后，慕楠道：“不要再讓我一個人了，我不想一個人久了，變別人眼中的神經病，如果未來沒了活路，我們就死在一起，好不好？”

過了許久，一片寂靜中，才輕輕傳來秦淮的那一聲好。如果未來真的沒有活路，他也不舍得讓慕楠一個人艱苦掙扎，有了陪伴的死亡，或許比一個人活著要幸福。

第18章

兩個沒什麼種菜經驗的人，在幾乎沒有照，只有日照燈加持的屋子里，終于種出了至能炒一盤的菜。

拿著從土盆里摘出來的一小籃子小白菜，秦淮看向還在里面拉，尋找可摘的慕楠：“你又不喜歡吃小白菜，怎麼會種這個？”

慕楠道：“這個長得快啊，我想看看這樣栽種的話，多久能收獲一批。”

秦淮笑了笑：“你這是秧苗下去才長得快，如果直接從育種開始，就沒這麼快了。”

確定沒有網之魚的慕楠從一堆土盆里站了起來，將手里的兩把小白菜放到了秦淮遞過來的小籃子中：“慢慢索嘛，我們家又沒有村里的，也不認識會下地的，想找人問問都不知道問誰，只能靠自己了，除了這個，我想不到以后那種日子，在社會秩序沒有恢復過來之前，我們能靠什麼謀生，你搞件的，我畫畫的，人們溫飽都問題了，哪里還需要神糧食。”

慕楠說著又道：“反正我們也不靠這個來活，只是做個表面謀生渠道，真要能，那也是一份生計。”

秦淮：“地震之后，國家很快就開始重建工作了嗎？”

慕楠回想了一下：“快也不算快，我，我就夢到，地震之后好多人去廢墟里面拉東西，吃的用的，值錢的，很多人翻找但沒人管，也有看到救援隊的影，但更多的都是自救，有一段時間沒秩序的，很，后來就開始有基地了。”

那個時候是私人基地開始先多起來，那些私人基地當然也不是做慈善的，想要住在供水供電的地方，自然得拿出相應的資來，以前是錢，地震之后錢就不值錢了，于是金銀玉，還有食都可以換，那些東西哪里來，自然是廢墟里面拉出來。

慕楠那時候當然也是隨大流的去廢墟里面翻找過一段時間，否則他閉門不出還有吃有喝，太不正常了，那段時間也是不容易的，天氣又熱，地震震塌的房屋建筑又多，要將厚重的石塊開不說，還要小心自己腳下，不小心松了腳下的石塊，結果掉進了坑里死掉的也大有人在，更不用說，經常會搬開一個石頭就看到一已經腐爛的尸或者殘破肢。

那段日子也算是慕楠面對末世一個重要的轉折點，也是他第一次真正親末世死亡的殘酷，他還記得自己那段時間明明擁有一空間的食，卻因為吃不下東西簡直瘦了皮包骨，整個人憔悴的倒是跟旁人無異。等慢慢適應了環境，總算是接了世界末日到來的這個現實，他更加不敢揮霍空間里面存下的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