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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快樂》73

阮閑雙手捧住那仿生人的雙頰,主吻了上去。

“現在呢?”結束了一個深吻,阮閑平靜地發問。

“……哦。”唐亦步嚴肅地打開背包,丟給余樂一小袋魚干。

余樂:“……”

走石號船長的表發青,眼下倒不像太有胃口的樣子。

阮閑好笑地搖搖頭,他從唐亦步的背包中出一袋糖果,開始安自己腸轆轆的。只是例行公事,他想。

讓人放松神、潤溫暖的例行公事。

如果鐵珠子有溫就好了,隨手扔給唐亦步一塊糖,阮閑又往自己里丟了塊。

……或許那樣,對于那份溫的求能夠有別的途徑舒緩。

作者有話要說:

余樂:狗糧吃飽了謝謝。(……

第58章 啟程

荒原的夜晚氣溫不高。

半埋在沙土中的船勉強擋了些風。唐亦步把埋在坑中的墊拖進船, 將船東倒西歪的家殘骸堆好, 弄了個有點像鳥巢的簡陋床鋪。

他率先躺進去,在墊正中翻了會兒, 確定它十分穩固。然后那仿生人將裝滿食的鼓囊大包放在遠離余樂的那一側, 開修長的手臂。

“睡會兒吧, 阮先生。”他練地拍拍側,“積攢力還是很重要的。”

“我也想睡會兒。”余樂語氣邦邦的。

“得有人守夜, 余船長。”唐亦步又拍了拍床, “而且我認為你的腎上腺素……不, 在險些喪命后, 你有極高概率失眠。”

“有人抱著相好的睡覺,有人屁底下塞著尸守夜,公平。”余樂撕開那袋魚干,將魚叼在里。“你猜怎麼著?我已經開始懷念涂銳了。”

阮閑沒有參與這場談話, 達到目的的放松席卷了他的神。他爬上墊, 但沒有躺去唐亦步邊, 而是背過, 在墊和支撐的邊緣蜷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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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歡自己那些朦朧的念頭。

一旦知曉事的原理,那些浪漫的想象便再也沒有存活的空間。阮閑清楚自己模糊好的來源,唐亦步足夠強大, 舉手投足充斥著細微的非人。眼下他在余樂面前搬出偽裝, 可阮閑依舊能從那雙金的眼底看到那份悉的疏離。

不是吊橋效應, 不是外貌吸引。他只是漸漸撥開迷霧,看到了求多年的安全, 以及自己人生從一開始便不存在的可能

某種燦爛而自由的東西。

就像籠子里被豢養多年的野看到野生的同類,憧憬、羨慕、和一些他所不了解的緒混雜在一起,讓他的頭陣陣發苦,本能地想要接近對方。

可是不行。

麗的事往往有毒,他絕不能放任自己沉溺其中。唐亦步還是那個未知而危險的唐亦步,這一點從未改變。

夜風正從半米外的裂痕中嗖嗖鉆,阮閑,力圖減熱量散失。涼颼颼的鐵珠子正靠著他的腳踝,愜意地打著呼嚕,金屬的冰冷讓他瑟了一下。

這回兩條手臂從他背后襲來,考慮到余樂可能在看,阮閑強行下去了攻擊的反抗行為。唐亦步毫不費力地將對方拉懷里,以一種充滿占有的姿勢抱著,嚨里發出滿足的咕嚕。

如果把自己換一個大號的糖水罐頭,或許唐亦步的行為不會有太大的改變,阮閑心想。這想法很功地娛樂了他自己,阮閑低低地笑了幾聲。

他能到唐亦步把鼻尖上自己的發頂,輕輕嗅聞,然后打了個小小的噴嚏。他聽著對方的呼吸從平穩有力到綿長,那雙長卻在寒的薄布料下不安分地挪。唐亦步在裝睡,八是為了更好地試探余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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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也是。

阮閑索翻了個,直接和那仿生人面對面躺下。哪怕是在這個距離,唐亦步的臉還是挑不出什麼病。可見那仿生人為自己完善作為“能量供給裝置”的軀殼時,仔細考慮過人類的審

狡猾的家伙。

那雙明亮的金眼睛閉著,睫很長,微微。阮閑忍不住悄悄出手,挨近唐亦步的臉孔,滿是生命力的溫熱呼吸。

鐵珠子見阮閑被拽走,從外殼隙中出四只細細的腳,到兩人糾纏在一起的雙隙間,再次開始打鼾。

機械生命,十數年間蓬而起的古怪生命種群。

想要盡快找到另一個“阮閑”的又強了幾分,只不過阮閑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麼結果。如果要在“本”、“復制人”和屬于機械生命的“仿生人”之中選一個……

喀嚓。

余樂果然不算個老實人。見墊上的兩人不怎麼了,走石號船長悄悄站起,輕手輕腳地繞過唐亦步,魔爪向裝滿食的背包。

唐亦步一個翻加擒拿,瞬間把格比自己高大不的余樂按在了地上,后者手里還拽著半塊士力架,里罵罵咧咧地念叨著臟話。

“我他媽要死了!那點魚干喂貓都不夠。”臉被拍進泥的余樂歪過頭,呸了幾口土。“媽的,等涂銳明天過來,這個狀老子告定了!”

阮閑則再次翻了個,背對兩人,用手平了角的笑意。

第二天,余樂這狀告得不怎麼順利。第一眼看到打著繃帶的涂銳,他顧著問候極樂號各位墟盜的祖宗十八代了。

“兩場。昨天你剛離開不久一場,我們給你搞船葬的時候又一場。幾十個個癮程度不深的勞力被我們勸到了走石號,剩下的還是不愿意歸順。那個馮江的小子趁我們去湮滅點給你舉行船葬,是把極樂號的主艦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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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銳晃晃纏著繃帶的胳膊,示意自己沒什麼大事。為了不引起主腦注意,他挑了深夜,喬裝打扮一番,獨自過來了這邊。為了躲避掃描,他往自己了不類培養弄出來的,把自己打扮一個滿是腥氣的胖子。

“是我的問題。我們搬完了絕大部分資,我以為沒人會對一艘亟待維修的破船下手……”

“你啊,就是不夠貪。”余樂捶頓足,“破船怎麼啦?那破船大得很。你搬了資?生活用品沒搜刮干凈吧?我的涂大隊長,要我昨天真的掛了,走石號這是要咋辦啊……”

“有預防措施,但對面也有高手。不過……”涂銳的笑臉,“哎呦,你還知道自己不能隨便死啊?”

“我這不是想來個牛的臨終嗎?還不是你他媽找到倆小怪,把老子撈魚似的甩泥里,老子的背現在還疼呢。”

“你還有臉抱怨?”涂銳看起來很想掏刀子。

“……算了算了,不提這茬。極樂號那幫逃兵,你應付得了嗎?”余樂嘿嘿笑了兩聲,扯開話題。

“應付得了。”涂銳狠狠地嘆了口氣,瞄向不遠的阮閑和唐亦步。他嫌惡的了下黏在上的生。“這副打扮頂多能躲過初級掃描,我得盡快回去。長話短說,老余,這倆小子想找反抗軍骨干,給主腦添堵。我和他倆做了點易……”

“讓他倆救我,然后我來帶他們去之前的反抗軍分部廢墟?”余樂撇撇,“我還不知道你……得了,地下聯合城是不?”

涂銳終于出了點輕松的表:“是啊,你也就這腦子還不算煩人。”

“我懂,畢竟這倆小畜生很可能半道把我扔了。他倆連飯都不給我吃飽。”余樂終于想起來自己要告狀的事,“你得給我點軍火和食,單獨的,每份都寫上我的名兒——”

“滾。”涂銳冰冷地拒絕道,“軍火不了你的,連吃食都護不住,你也別去地下聯合城了,直接自殺更快點。”

說完他搖搖頭,打了個響指。

又一輛改裝越野車鉆出學迷彩布,自行駛到四人面前,深灰的車門緩緩敞開。余樂倒了一口氣。

阮閑了解過一點車輛,看得出面前車輛的原型是裝甲越野車。涂銳去除了包括酒柜和毯在的所有類布置,僅僅保留了可以保留藥品和必需品的冰柜,增加了簡易制水機、發電機和專門的軍火柜。包括駕駛和副駕駛,車總共三排座位,可以坐得下至六人。

“里面還有其他布置,可以慢慢看。”涂銳聳聳肩,“老余,我清楚你那輛車對你很重要,但說實話,你的改造手藝并不怎麼樣。瞧瞧這個——這個是我找了走石號上所有排得上號的機械師,在我的車上改的。我這些年的積蓄可全他媽被掏空了!聽好,要是你弄爛了這輛車,就算你再回來,我也會親手殺了你。”

余樂只是用挲車輛堅固的金屬外壁,里嘶嘶氣。

“媽呀。”好半天,他才抖著吐出一句。“這幾年,你他媽從哪兒攢的……對不起對不起,牛!”見涂銳開始掰手指,余樂立刻改了口風。

“能用得上的基本資我都準備了點,不過我也幾年沒接過聯合城那邊,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風向。等到了城里,還得靠你們自己混。”涂銳踹了一腳余樂的屁,翻了個白眼。

唐亦步第一個鉆進車子,愉快地東西。他搗騰了一會兒駕駛臺,疑出腦袋:“作臺的供電系統被鎖死了。”

“只有我和余樂的活掌紋能打開。”涂銳出一個微笑,“這車只能余樂來開。”

得了,阮閑抹了把臉——這話一出,就算唐亦步有本事破解這輛車的系統防火墻,為了保留實力,這車也得余樂他老人家親自駕駛。

看來涂銳這種“送到了再給出剩余報”的做法十分明智,唐亦步瞧了余樂一眼,左臉寫著“甩人”,右臉寫著“越貨”。

“謝謝。”阮閑隨意地和涂銳握了握手。唐亦步不舍地了兩把作臺,跳下車。

余樂一副勝利者的模樣。他滋滋地坐上駕駛臺,從暗格里了把槍,然后把一堆食堆上副駕駛的位置,徑直升起駕駛座位和后座之間的防彈玻璃墻。

“謝了,兄弟。”他打開車窗,一條胳膊倚上窗口。“那我就去地下聯合城那邊轉兩圈,半年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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