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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快樂》188

“你說過你有辦法!”黎涵的眼淚撲簌簌往下落,這會兒不再顧忌阮閑,直接沖到劍面前,一副想抱不敢抱的樣子。“沒有你的領導,一株雪肯定會散的。你不是說自己絕對不會有事嗎?”

“好孩子。”劍虛虛抱住,拍了拍的背。“沒辦法,有時候運氣就是這麼回事。”

“可你是領袖——”

“我的命不比你的貴重。”

黎涵哭得更厲害了,一邊面無表的阮閑倒顯得有點格格不

“停一停。”

阮閑眉心,他知道自己應該竭力在這個悲氛圍里顯得不太混賬。可他最近越來越懶得偽裝了。“你不想強行避難,引起更多懷疑,我能理解。不過先生,你不止這一個后備計劃吧。”

據關海明的說法,劍好歹是反抗軍的潛大師,應該不會拿自己的死作為萬金油解法。

“如果只是引起一般程度的警戒,還能正常結束治療的話。我的確有。”

劍的臉和手上的皮開始剝落,他對即將到來的死亡沒有太多恐懼,聲音里僅僅多了幾分疲憊。

“可惜這次況特殊,我們才進來一天,不可能等到治療正常結束。阮先生,謝謝你出手幫忙,希那本日記能對你們有用。”

“現在告別還有點早。”阮閑走到劍面前。

“什——”

劍只看到那年輕人揚了揚手,伴隨著黎涵一聲刺耳的尖

脖頸一陣涼意,隨后是刺痛,最后轉為劇痛。他能在噴涌,劍有點怔愣,他出手,小心地傷口。

那位“阮先生”用勺子正面劃開了他的咽,傷口極深。

下一秒,劍從槽中猛地坐起,大口咳出肺里的藥。宮思憶正守在他的邊,表古怪,看起來像是在擔憂,又像是在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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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茫然地打量著他,瞄到對方口袋里出一角的注

不遠,黎涵正槽的邊緣,眼淚仍然沒有止住。那個姓阮的年輕人同樣坐起,一副憤怒的模樣。

“你……”劍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幸虧我知道你和阮立杰有點矛盾,提前在一邊看著。這不,出事了。”

宮思憶像模像樣地嘆了口氣:“畢竟這是你們第一次進行聯合治療。末日幻想里不會有什麼好地方,年輕人還是火氣盛。我會好好理阮立杰的。”

劍試圖向“阮立杰”投去疑的眼神,然而那個年輕人的演技十分了得。是一次都沒有和他對視,活像他們之間真的發了什麼不可解決的仇怨似的。

在機械助理的監視下,那人慢悠悠套上束縛,隨后被綁了個嚴實,迅速帶離治療室。黎涵還在哭,藥水順著劍完好的皮下,淌過手指,一滴滴落在地上。

“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宮思憶笑道,“好好睡一覺比什麼都強。”

“阮立杰他……”

“他會被轉移到閉區,直到緒穩定下來。放心,之后我不會再讓他參與聯合治療。”

劍慢慢握拳頭,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此刻的。宮思憶完全在避重就輕,這完全不是火氣盛不盛的問題。

自己是聯合治療的記憶提供者,神世界的中樞。為了防止惡醫療事故發生,對于像阮立杰和黎涵這種協同治療的病人,緒指數檢測比真實世界還要嚴許多。

理論上,哪怕自己的記憶正于湮滅邊緣,阮立杰也做不到對自己主下殺手。在他對自己產生強烈攻擊意識的一瞬間,系統就會自將他彈出。

但他用那把勺子直接劃開了自己的咽,沒有到任何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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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到這樣的程度,除了規避系統緒監測的手段,還必須百分百確認宮思憶恰好在現場,而不是用系統自主管理——緒監測出問題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就算阮閑劃開自己的嚨,系統也需要將這個異常率先反饋給宮思憶,提醒宮思憶理。

是這個反應時間,就足夠自己涼了。

而以自己對宮思憶的調查,宮醫生是玻璃花房的典型居民。他對主腦順從至極,絕對沒有叛變的可能,只可能側面引導。

看來那個自稱“紅幽靈”的組織水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老。”黎涵披上病號服,跌跌撞撞跑過來,頭發上的藥還沒干。“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是真的在騙我嗎?”

“抱歉。”劍瞧了眼孩蒼白抖的,忍住了嘆氣的沖。他這才有了點死里逃生的實,眼中的世界似乎在搖晃。“……我會好好給你一個解釋,不過……”

“不過什麼?”

“在那之前,我得找機會跟阮立杰談談。”劍閉上眼睛。

見煙姨有阮閑繼續監視,唐亦步的確先一步主退出了這次的聯合夢境。不過說主倒也不太準確,他更像是被拙劣的信息通知給出來的。

他沒走兩步,附近的雪片變了散碎的白文字,并且得要死,砸得人很不舒服。唐亦步接著雪片看了半天,才勉強看懂了它承載的信息。

【老余已撤出,請回。】

是季小滿弄的外來信息流,小姑娘對電子腦頗有研究,但水平還是有限。它們被灌進了他的腦子,化為非常糙的視覺和覺暗示。

唐亦步抖了抖那些字,無視了它們,打算多待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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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那些字噼里啪啦地直掉,停也不停,其中還多了“速度”這個詞。唐亦步再次甩甩落了滿頭的白字,一堆“余”字掉在雪地上。

他并非真的關心那兩個人類的安全,可是考慮到自己寶貴的還和他們在一起,唐亦步只得屈服。他琢磨了一會兒,翻了遍所環境的附加系統數據,將自己強行踢了出來。

結果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余樂正在和季小滿吃一小包新鮮的核桃非和煙姨還沒醒,店里半點事都沒有。

掃了眼點心所剩無幾的盤子,唐亦步只覺得自己到了雙重打擊。那兩個人類不知道安的什麼心,剩余的每塊點心上都帶有牙印。

急狀況呢?”唐亦步摘下呼吸罩,咧開出個不怎麼友善的笑。

“我怕你丟了。”余樂斜眼看向他,“帶的仿生人一聲不吭沒了影,我這邊也很難辦啊。”

“老余,正事。”

“行行行,正事。”余樂撓撓頭,“我從非那里敲出點報,對這里的狀況大概有了些想法。你不是趕時間嗎?早點把事說清楚好點……別那個眼神,我可是打過招呼要出來的,要非醒了你還沒醒,我還得想辦法解釋。”

唐亦步用鼻子噴了口氣。

“總之先回去,我自己也有點事想說。”余樂站起,唐亦步活像黏在了凳子上,一。季小滿人已經走到門口,見同伴沒跟上,疑地轉過頭。

余樂翻了個白眼:“小商,去隔壁再打包一包核桃。”

唐亦步這才站起來。

“兩包。”他討價還價,“還有阮先生的那份。”

余樂震驚地發現,這仿生人這次說話算話了——唐亦步一邊聽他講述非的悲慘往事,一邊香甜地啃核桃,看起來很是喜歡。可他都沒留給阮立杰的那份。

“我明白了。”聽完故事后,唐亦步沒有半點被的樣子,整個人仿佛剛聽完一場野生觀察記錄。“手法有點意思,但不太恰當。”

“……”余樂開始認真考慮要不要真的和這家伙繼續同行。

非那一代人在出生時都做過全面的基因記錄,制造復制人不算難事。至于他的記憶,應該是被后天灌輸過的。這里的人整素質較高,并且對二十二世紀大叛都毫不知,挨個定點消除的話工作量太大,不如直接用全套假記憶替換。”

“他的記憶與劍的況基本吻合,頂多換了個版本,這不可能是巧合。”余樂抓抓頭發,“我原本想法和你一樣,但這一點說不通。”

非的年齡未必就是看起來的樣子,你有點先為主了,余先生。”唐亦步嘬了嘬指頭上的點心渣,“如果他也是矯正手段的一部分呢?”

“……什麼意思?”

劍四年前來到這里,而煙姨是兩年前隨阮閑過來的。而非告訴你,他接一株雪的起點是煙姨。僅憑這些,我們無法確定這個非在四年前存在。”

唐亦步攤開手,一臉理所當然。

劍弄到假份,建立一株雪,尋找可能為真相‘火種’的年輕人。隨后阮閑過來,帶來了煙姨,并讓一株雪發展壯大……就我在里面的觀察,他送來的不止煙姨,還有些年齡較大、不方便在外戰斗的反抗軍。”

“一株雪發展到一定規模,為了保證員的安全,劍這個領袖反過來假裝發病。他裝邊緣員,把自己弄進預防收容所,作為給反抗軍提供安全活場所的中樞。也就是說,他讓自己變了這個完城市的異常分子。”

唐亦步像是在解題,頗有點興致的意思。

“哪怕劍偽裝了份,他的DNA無法被修改,藏DNA也會可疑。結合從醫生那里取得的信息,給他一個原裝的親人,是非常有效的手段。”

“……”

“如果劍是真的病人,這可以作為嘗試治療的手段來實驗。如果劍有別的目的,這樣也可以沖擊他的心理防線——面對親人離世,人類不是有個非常廣泛的說法嗎?‘如果一切都是個噩夢就好了’。總之,無論是哪種況,主腦都不會吃虧。”

對方那種非人的覺又來了。余樂收起了臉上的表,繃。他知道仿生人沒有必要站在人類的立場考慮,但唐亦步談論這件事的口氣非常平淡,有點像在講解某個自然現象。

平淡得讓他不太舒服。

“按照你這個說法,如果想要一個完城市,主腦就不該讓一株雪存在。”余樂忍不住嗆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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