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字數還差一點，太困惹先去睡啦！

可惡，沒寫到大家搞事，只能在今晚那一更搞事了。

謝大家昨天的解答！現在看下來覺應該是二更+信息量太大的問題_(:з」∠)_我會多注意，讓信息量再松得當（？！）點~大家早安！

第134章 狩獵

這個午后燦爛, 天空中沒有一云彩。從遠看去預防收容所潔白的墻面像是在自己發。環繞它的樹木和花搭配得十分合適, 比起所謂的收容所，更像是哪個富豪的度假別墅。

在地下城生活多年, 季小滿頂多看到過幾張類似的圖片。

曾想過, 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天堂, 那麼也不過如此了。可如今有種奇妙的錯覺，自己仿佛回到了地下城那個毒煙彌漫的垃圾場。

和畫片中的理想天堂不同。樹叢里藏了規律轉的電子眼, 機械守衛正繞著院落外圍一刻不停地巡邏, 作整齊劃一, 像是投影了一個本的金屬群。

人形看守也有, 不知道是之軀還是遙控人形裝置——他們三人隊，背有重型武，跟在巡邏機后面四張。

面對如此陣容，鐵珠子瑟了下。它不再套著礙事的助理機械外殼, 出圓滾滾的真實模樣, 在季小滿的腳邊。

后者連呼吸都沒一下。

昔日用于躲避的廢舊機械殘骸換為樹叢, 清澈的空氣不利于躲藏, 但允許進行更多更危險的作，不至于過度呼吸被毒煙嗆到。的獵還是一樣的。

只不過曾經的機械獵手這回不是孤作戰。

確定距離足夠近，季小滿拿起阮立杰送來的腕環, 迅速接通。

“怎麼樣？”語速極快。

“等信號。”對方也回應得很快, “余樂會去接你。”

在主腦檢測到可能的異常通訊前, 他們中止了對話。季小滿貓下子——腕環里傳來的信息非常簡略，沒有將要做的每一步都規定下來, 更像是讓自由發揮。

計劃中的要求只有一個，需要牽制住院中的守衛人員。

沒有預備方案說明，也沒有牽制不住后的理方法。不知道是計劃制定者算好了自己的實力，還是對一切盡在掌握，能承失敗的后果。

……再或者是打算就這樣利用完自己，然后舍棄。

知道，他們之間完全沒有任何約束的條約，頂多算是松散的利益同盟。就實力層面來說，季小滿也不認為自己是不可或缺的部分。前兩種況還好，最后一種狀況可能會讓丟了命。

但還是來了。

季小滿用金屬指尖了胳膊上的樹莓紙，又給張的鐵珠子塞了幾顆零件，低，盯住遠活的機械。

可能他們之間談信任是件蠢事。可季小滿就是覺得，就算唐亦步和阮立杰會拋棄自己，余樂總會試圖告訴些什麼。

讓灌木叢嚴嚴實實地遮住瘦小的，把呼吸融進樹木搖的沙沙聲中，全上下沒有任何智能電子設備還在運作。

這是所悉的狩獵，想，現在只需要等——

結果念頭剛劃過的腦海，信號就猛然出現。

雖然對即將到來的變故早有準備，季小滿還是被面前的信號震了一下。這已經不是用來告訴同伴行的簡單訊息，而是明明白白的挑釁。

一個巨大的紅笑臉在預防收容所上方炸開，隨后向四面八方快速復制、漫延——唐亦步準是黑了氣象平衡系統，利用漂浮在天空中的微型機械進行了投影。

紅線條織一片網，將藍天束縛在。附近的電子眼幾乎在同一時間轉向天空，巡邏中的機械守衛停住作，而那些人形警衛則了陣容，開始慌地流些什麼。

就是現在。

季小滿一躍而出，長長的袖子被彈出的刀刃徹底撕碎。劈水果似的劈開一個個電子眼，隨后拿起殘缺的部分，花費一兩秒進行線路重接，繼而當微型炸.彈扔進機械守衛群。

主腦將所有可能和危險品沾邊的材料都看守得很，但擁有從煉獄和廢墟中取得的知識，一片爛骨頭都不會簡單浪費。

沒有武，就最大限度地奪取對方的資源，這在地下城可以說是天經地義的事。

臨時炸.彈的炸的效果不盡如人意，騰起的煙霧倒是夠用。季小滿只穿過煙霧，義肢上高速震的刀刃嗡嗡作響，切過因為變故而失去秩序的機械守衛。

鐵珠子在灌木中磨蹭了會兒，見對方織就的防護網被破開，它開四條小，跟了出去。季小滿每劈開一個機械守衛，它就在后面補兩口，好確保對方再也站不起來。

這樣的破壞沒持續半分鐘，那些人類模樣的警衛便反應了過來。他們沒有出聲，十幾枚子彈伴隨著破壞束激而來。

季小滿直接架起雙臂，在半空靈巧地翻轉，大半被躲掉，小半被心設計的金屬手臂功擋下。

在通紅的天空下，揚起的煙塵也帶了不。十數分鐘前的和平與安寧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遠的白建筑的角落冒起濃煙，數種警報音混作一團。病人們在助理機械的協助下撤出建筑，迎頭又撞上季小滿攪和出的一片混，場面有失去控制的跡象。

“遭遇戰斗型仿生人，請求支援。”其中一個警衛終于開了口，他向通訊求助完畢后，立刻轉向同伴。“不好辦，快打開電子腦屏蔽——呃。”

結果他還沒說完話，季小滿一個閃，踩上了他的肩膀。尖利的指尖輕輕劃開警衛脖頸，出其下的仿生組織，沒有半點滲出。

“遙控人形。”季小滿小聲嘟噥了句。

下一刻，干脆地割掉了他的頭顱。

天空上的異象沒有消失，剩余警衛快速啟電子腦屏蔽，可惜它無法影響季小滿分毫。見作機械的警衛一臉迷茫，忍不住對他出一個微笑。

原本用于遮掩義肢的長袖衫早已變得破破爛爛，的金屬雙臂和金屬全都暴在外，反出一點天上笑臉的紅。

“這不可能。”那人終于有了點慌的意思。“人類？現在怎麼還會有殘疾的人類——”

“有的。”季小滿輕聲說，又用刀刃劃開最近一個守衛機械的支撐關節。“還有很多。”

尖利的警報聲直往的耳里扎，被吸引過來的機械越來越多。季小滿一邊面無表地應付，一邊開始四留意退路。過來的束愈發集，的左邊胳膊被燒得半熔，鐵珠子嚇得收了，住的背包，假裝自己只是個大號掛件。

這一開始就不可能是一場能夠勝利的戰斗。

主腦的人并不想地下城的混混那樣好糊弄，發覺是人類，剩下的人也沒有打算就地開個討論會。靠人海戰損耗掉的小半作戰能力后，警衛們直接放下背包，拿出音波武。

季小滿勉強抬起頭，不遠的天空正有十數架小型飛行往這邊俯沖，地面的援軍估計更夸張。

主腦的反應實在太快。

金屬嘩啦嘩啦的落地聲，警衛的呵斥和呼喊，混在上尖銳的警報音，再加上武化的音波。聲音的拳頭捶著的小腹，季小滿牙齒咯咯打戰，耳朵鉆心得痛。

必須撤退，想，往后退了一步。

的耳朵已經麻木了，直到一只手臂箍住的腰，將小似的從戰場中提起，季小滿才注意到后的浮空托。

“干得不錯，小商。”余樂駕駛的速度快得嚇人。

那個浮空托看起來像是用各種醫療設備臨時焊接的，余樂把它駕駛得風一樣快。周邊的景糊一大團彩，自己仿佛正坐在加速后的火箭之上。季小滿嚇得抱座位抓手，呼吸都停了——鬼知道這個速度下，余樂是怎麼看清前路的。

浮空托繞著戰場兜了幾個大圈，蜂擁而至的各式攻擊被紛紛甩在后，甚至擊中試圖近距離攻擊兩人的機械。

余樂悶悶地笑了幾聲，季小滿能覺到他腔的振。

“還是這樣爽快。”他的聲音被風吹散，季小滿差點沒能聽清。

“另外那兩個呢？”

“快來了。”

宮思憶只希自己能暈過去，或者早早報告秩序監察，讓自己為病人的一員。

他原以為潛伏在醫院里的家伙是為了多貪點資，最多偽造點不算過分的意外，滿足了后自然會離開——預防收容所可是秩序監察重點關照的地點之一，沒人會這麼想不開，從這種地方堂而皇之地搞出些大事。

事實證明，還真有人這麼想不開。

他剛剛看到以預防收容所為中心，順著天穹向四周擴散的紅笑臉時，差點一口水把新換的遙控人形嗆報廢。而等室響起疏散警報的時候，宮思憶有生以來頭一回嘗到生無可的滋味。

早點啟自己的員工應急飛行，先走人算了。

無數損壞點在屏上閃爍。起火的是預防收容所的資料室，其余地方也明顯被計算好了，留出了人員撤出的明確通道，又的的確確能對這棟建筑起到致命的傷害。無論紅幽靈是誰，看這架勢是要玩一波大的。

不對。宮思憶突然起來。

鬧出這麼大靜，藏著這里的人多半要逃跑，到時候他只要把病人的資料拉出來一一比對，自然能在事后找到消失的那部分人。

橫豎這個只是遙控人形，宮思憶索不打算再逃。伴隨著火焰，他匆匆連已經開始出現異常的數據庫，確認權限，試圖將還沒來得及上傳到主腦的本周資料全部保存下來。

就算這個被燒毀，只要來得及搶救部分資料，說不定還有戴罪立功的機會——

宮思憶喜悅地著氣，無視了滾燙的空氣，開始在微微扭曲的屏上快速作。

然而出現的數據不是名單，不是病歷，只是又一個巨大的笑臉。

“糟——”

本來該完全由他控的飛行騰空而起，撞碎窗戶，朝濃煙中沖去。宮思憶茫然地抬起頭，過濃煙，只能勉強看到上面兩個模模糊糊的人影。

宮醫生一口氣沒上來，兩眼一翻，干干脆脆地斷開了和遙控人形的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