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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快樂》264

阮教授:為人類抗爭的災難之旅,步步驚心。

鐵珠子:今天吃啥?明天吃啥?后天吃啥?唐亦步哪兒去了?

第188章 異變

阮教授因為“我們”這個詞沉默了十余秒。

阮閑安靜地等他繼續, 眼下他心不錯。畢竟就算了解彼此的想法, 真正用話語說出來仍然是兩個效果。唐亦步那句“我你”像一把溫暖的刀子,它深、穿過肋骨, 準地中他的心臟。

他的一部分神智相當清醒, 能夠繼續和阮教授周旋;一部分神智輕飄飄的, 如同敞開傷口泡在溫熱的死海里,同時著疼痛與解

阮閑從未如此有耐心過, 他不得阮教授沉默得更久點, 好讓他有更多時間把這些妙的覺刻在記憶之中。

“……我不知道真正的樣子。”

片刻的寂靜后, 阮教授如此答道。

“我的記憶里確實也有父母。現在想來, 他們的設置非常標準。中等偏上、又不至于太過富裕的家庭,兩個人都是地位不低的公務員,長相都是溫和耐看的類型。無論是教育方針還是與我的相,他們全都做到了滴水不, 讓人挑不出任何錯。”

阮閑挑起眉:“他們還在嗎?”

“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去了。父親在我懂事不久后為了保護民眾犧牲。母親將我養大, 在我生病后心照顧我。作為一個母親, 堪稱完。可惜在我再大一點的時候, 垮掉了,那是我……唔,應該說, ‘記憶中的我’想要從事這方面工作的原因。”

阮教授的聲音里多了點苦笑的味道。

“母親去世前把我托付給了好友孟云來。我狀況特殊, 孟士的權威也不小, 所以我得以提前進研究院工作。這是我記得的全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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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教授的聲音第一次有點不平穩。

“在我的印象里,范林松同樣也是母親……是媽媽的朋友, 爸去世后,他幫了媽不忙。比如為了讓媽有時間帶我去游樂園,他會主幫我媽承擔一部分工作。”

“但我想,我記憶里的媽媽應該不是我真正的母親。或許是范林松從別人那里收集了資料,制造出的完形象。其實深探查爸媽的履歷,還是能發現疏的——他們是從無數人的描述和經歷中拼湊出的‘完父母’,每一件事都是真實的,但不屬于我。你們在玻璃花房應該嘗過記憶尾酒,我猜我是那種技的第一驗者。”

“可你沒有立刻解散反抗軍,或者向范林松尋仇。”阮閑陳述事實。

“有些東西不是‘知道是假的’就能立刻割舍掉的。”

那個泡在中的如此表示。

“哪怕現在有人告訴你,你記憶里一切好的東西都是假貨,你也無法立刻……擺它們的影響。我現在還記得游樂場米花和冰淇淋的味道、壞掉一點的擴音、以及它播放出的音樂。”

“對于‘我’來說,那可能是我能得到的最好的東西了。”

“確實。”阮閑輕聲贊同。“我,唔,我們的生母阮玉嬋,是個很普通的人。至于父親……我剛出生不久,他發現我的病沒法治愈,自己跑了。他們當時沒有結婚,我之后再也沒聽說過他的消息。”

但阮閑曾在母親那里看到過父親的照片。僅僅留了一張他們的合影,不知道是打算作為紀念還是可能的證據。

那是個相當年輕英俊的男人,只不過眉眼間有輕浮氣,格也不像是穩重的類型。

在他還小的時候,母親也曾期著父親會在某天回來,和共同面對沉重的現實——阮閑記得母親那些念叨,他們認識多年、青梅竹馬,約好了一起來繁華的城市打拼,他只是一時想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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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不再提那些話,話也慢慢了下去。

“……到了現在,我還是不清楚他的名字。他從來沒有回來過。”

阮教授安靜地聽著。

“我們的公寓又小又臟,但那是母親能租到的最好的地方。開始不想搬走,是怕父親回來找不到人……后來可能是習慣了吧。賺的錢都扔給了我這個無底也租不起更好的地方。”

“畢竟預防機構將我判斷為潛在危險分子,我的病也不在常規援助范圍,我們申請不到社會慈善補助。之后會發生什麼,你應該大概能猜到。”

阮教授仍然沒吭聲。

意、信仰、信念、來自過去的溫暖,很難抵得過真正的貧窮和絕。它們并不會一擊斃命,更愿意從部吃空一個人的良知、希,將人慢慢磨損可怕的模樣。

也去世得很早,我想。”阮教授輕聲說道,“最好的謊話真假參半,范林松是按照劇本來的。”

“自殺,那個時候差不多瘋了。”阮閑平靜地表示,“發現治愈不了我這個怪的堅持讓失去了再次好好生活的機會。我注定會把拖到沼底,而甚至沒有勇氣親手殺了我。”

每次毆打和痛罵后,抱著他,哭著道歉。可自己不知道該給出什麼反應才是正確的——無論是被踢打的時候,還是被抱住的時候。

“……在你面前嗎?”阮教授反應很快。

范林松本質上不是個邪惡或者嗜的人,他們都清楚這一點。那個老人偏激而固執,卻不會因為一點矛盾手殺人。

“是。按照預防機構的判斷,我的確不適合承擔危險的世界級項目。自從我進研究院,范林松一直替預防機構對我進行評估。現在看來,他認為你比我更適合為‘阮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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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發生的事沒法抹去,已經造的傷害無法收回。那些記憶注定會跟隨他一生,并且將他往黑暗里推。

阮閑清楚這一點,范林松也清楚這一點。

它們像安置在他靈魂深的定時炸.彈,而據預防機構的評估,阮閑自己也是桶干燥而不穩定的炸.藥,沒有比這更糟的組合。

阮閑忍不住笑了笑。

NUL-00項目是最后一稻草,它迫范林松下了決定。可范林松不會知道,與NUL-00相的那五年或許是他人生中最為平靜的時。干燥的火.藥正在慢慢失效,他不想留下什麼,也不想破壞什麼。

長久的抑在那一個個稽的投影中消失,那時他只想死在那間溫暖的機房附近。

“……雖然我說這話可能不太合適,就結果來看,范林松的計劃不算功。你是對的,那個時候的強人工智能并不適合被投市場。”

阮教授的電子音將阮閑從回憶中扯回。

“不過我猜你并不想和我談心。”阮教授繼續道,“為什麼突然談這些事?”

“因為我今晚看到母親了。”

阮閑背靠上停轉的機,冰冷的服,爬上他后背的皮

“我吻過亦步,他肯定不會放棄分析我的狀況。既然他沒給我警示,我的沒有問題。主腦沒有發現我們,理論上也不可能專門給我這樣的知覺干擾……我看到的多半不是幻覺。既然你不知道是什麼樣子,描述起來可能要麻煩些。”

“是這位嗎?”

一個人的影像被投影在半空中,圖像中的人的確十分麗。拍攝這張圖片的時候應該還年輕,眼里還有

“是。”阮閑點頭。

“所有案件都會有方記錄,包括自殺案件。”阮教授說道,“據你的描述,我剛剛查了查……最符合條件就這麼一位,的孩子目擊了整個過程,但是因為年紀過小,資料被保護起來了。而特殊的地方在于,的孩子出生記錄、社會履歷全被刪除,之后一片空白。通常來說,那個孩子不是在保護期間死了,就是——”

“范林松為了讓‘你’完地存在,委托預防機構更改了資料。”阮閑接過話。

接著他們誰都沒有說話。

他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從制造復制人,到編輯記憶,再到更改系統中的相關數據,哪樣都不是范林松一個人能做到的。

“治療”阮閑這件事,預防機構默許了,研究所部肯定也有不贊同他做法的幫手。

“……我很抱歉。”阮教授說道。

“不是你的錯,你沒必要道歉。”阮閑反倒笑了幾聲,“不過看你現在的做法……我想如果站在范林松位置的是你,你也會做同樣的事吧?”

阮教授保持著沉默,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我知道所有案件都會有方記錄,事到了這步,我不想追究到底多人想讓我死。”阮閑擺擺手,“既然有方記錄,也就是說當年母親的尸被公共機構驗過尸,留有傳數據樣本。”

“的確如此。”

“那麼我看到的的確不是錯覺。”阮閑,沒有出半點沮喪的緒。“這就很有意思了——按照我們目前的推斷,主腦沒有碎范林松,提取信息。只憑末日前的數字記錄,它很可能不知道‘阮玉嬋’是我的母親,卻依舊制造了母親的復制……你確定你的傳信息沒有泄?”

“我確定。在MUL-01還沒上市的時候,范林松便對相關的事非常敏,要求大家注意基因安全。他可能對殺死你這件事……嗯,沒有想象的那樣冷靜。”

槽中的大腦頗為人化地嘆了口氣。

“大叛發生的當日,我和范林松正在外地演講。在他的堅持下,我們第一時間服用了DNA干擾劑……當時我是留了點自己的正常組織樣本,不過我一直隨帶著,很確定它們沒有丟失。”

“我也很確定我的樣貌信息不在系統里。就算是比對面容相似度,我的年齡和那份檔案也對不上。”阮閑說道,“它應該不是沖著我們來的,但是……”

“我知道那是什麼。”唐亦步從門框探出一個腦袋。

那仿生人在那貓了久。橫豎他們早就談完了S型初始機的部分,阮閑懶得去穿,由得唐亦步聽。果然,他們沒聊多久,唐亦步自己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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