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朱笑東不想起有個“帝王宮”的地方,據說,不管任何人,不管有多大的麻煩,只要是他踏進帝王宮,所有的麻煩便暫時終止,直到找到解決麻煩的辦法,解決掉麻煩,然後離開,但前提是必須要有足夠的財力支付在帝王宮裡面的消費。
據說,許多價千萬上億的人,在帝王宮裡,也呆不過半過月,最後還是被帝王宮裡的人給趕了出來——原因是所有的錢財被花費一空,再也支付不起帝王宮裡面昂貴的消費,而且,又沒找到可以解決麻煩的辦法。
所以,就被趕了出來!
看來,葉老頭子這個店鋪,與帝王宮的做法如出一轍。
桑卻著朱笑東,說道:“葉老爺子答應了,你敢不敢出去跟我公平的決鬥一場?”
說這話時,桑的眼裡充滿了傲氣和輕蔑,還有憤怒,他本就看不起朱笑東,更不忿朱笑東等人的無禮。
朱笑東盯著桑,良久,才說道:“第一,不管你怎麼樣認為,我們沒有侮辱你的意思,也不是我跟要侮辱你,第二,你說要決鬥,只要是公平的,我沒什麼不敢!”
“很好,沖著你這一點,我絕對公平的跟你決鬥一場,請葉老爺子現場作證!”哈桑傲慢的說道。
見朱笑東毫不猶豫的就答應桑去跟他決鬥,爺老頭子跟葉子祖孫兩個不由得一怔,他們沒想帶朱笑東居然如此無謂。
再說,這幾個月祖孫兩個沒什麼進項,恰好朱笑東等人今天來了,算得上是祖孫兩個人的財神,朱笑東無畏,也就是說,這尊財神,很有可能不會像祖孫兩個人期的那樣,給他們留下數不清的財富。
決鬥,無論是輸或者贏,結果都只有一個,輸了,即使不死,也會被趕出這個地方,要是贏了,當然也就用不著留在這裡。
那就意味著,朱笑東並不想在這裡久留,也就是祖孫兩不可能從上搜刮到大量的錢財。
再有就是祖孫兩個很是好奇,在他們兩個看來,朱笑東這次的麻煩應該不小,但是朱笑東居然會不放在心上!
要知道,以前也有過外地人惹到桑,而逃進葉家祖孫兩的地盤的況,不管惹到桑的是什麼人,基本上都是躲在這裡,要麼趁著天黑,落荒而逃,要麼出上一大筆錢,找另外的關系解決麻煩。
像朱笑東這樣,毫不畏懼的主站出來解決麻煩的,還真是絕無僅有,關鍵是朱笑東有錢,是有錢的人,有錢的人,應該都是不想麻煩的。
不過,葉老頭想想朱笑東既然敢隨時帶著一個“敵人”在邊,也老頭也有些釋然了,這只能說明,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的確有非凡的本領。
隨帶著一個“敵人”,那就是與虎同行,沒有非凡的膽識和本領,誰能做得到!
桑傲慢地笑了笑,著朱笑東繼續說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時間由你挑,要用什麼武,也由你挑,到時候我們比武場上見!”
桑口裡的比武場,是當地人特意留出來的一塊空地,藏人喜歡摔跤、鬥牛,以及過“雪頓節”、“果節”、“賽馬節”之類的節日,都需要占地極廣的場地,而這些節日,多包涵騎馬箭,比武摔跤之類的節目,是以過節日的場地,也就了比武場。
桑要朱笑東到比武場去決鬥,顯然是極為自負的做法,這是因為,桑是本地的一個“窩”,也就是藏語英雄、勇士的意思。
既然是英雄、勇士,當然有自負的資本。
在這個地方,桑也就是僅次於葉老頭祖孫兩個的“窩”,想不自負都不。
這時,門外幾個人聽到朱笑東答應跟桑決鬥,頓時大呼一聲,四散奔走,他們當然是到放風報信去了。
藏人好勇鬥武,舉行決鬥,那是一件大事,不得有人圍觀,有仇隙的,想要看看仇人的下場,沒有仇隙的,也要看個鬧熱。
“好!”朱笑東看了看天上的太,對桑說道:“一個小時之後,我們不見不散!”
“我等著你!”桑哈哈的一笑,走到朱笑東跟前,手在朱笑東的肩上拍了一下,下手很重,但絕對不是想要暗算朱笑東。
藏人耿直,說好要決鬥,就不會暗算別人,桑拍了朱笑東的肩膀一下,示意自己佩服朱笑東的膽氣。
何況,桑是這裡的“窩”,英雄、勇士,要展現的只是對對手的尊重,這就暗算對手,那是自己掉了自己的價。
拍完朱笑東,桑哈哈大笑著,大踏步而去。
看著桑鐵塔一般的背影,楊薇皺著眉頭問:“笑東,你真要跟他生死決鬥?”
朱笑東搖了搖頭:“他只說公平決鬥,可沒說要生死決鬥!再說,這事躲也沒法子可躲,不如直接面對還好些。”
“你有贏他的辦法?”葉老頭了他那錚亮的腦袋,有些擔心的問道。
朱笑東搖了搖頭,自己也的確只是憑著勇氣和義氣,答應跟桑決鬥,說道贏桑的法子,朱笑東自然是沒有。
葉子不無擔心的說道:“這個桑,跟人家決鬥過幾次,我也去看過,這家夥最厲害的是過肩摔,任何人只要被他抓住,都會被一下子摔到地上,而且,他可以反複用著過肩摔,被摔倒的人還沒爬起來,他又來第二下,第三下……直到活生生的把人摔得昏死過去為止。”
葉老頭徐徐的說道:“桑的過肩摔,我也看過幾次,所謂過肩摔,其實就是道中的背負投,嚴格來說,背負投強調以自己的背部作為支點將對手摔出,這樣的技巧即便是面對型上優勢的對手也能使出,比起生生摔出對手省力不……”
頓了頓,葉老頭子又繼續說道:“其基本方法是:你的右手或者是左手抓住對方的反方向的手腕或者是對方的手肘,然後迅速的切進去,用部頂住對方的腰部,把對方拉向自己,然後使出一個杠桿原理,把對方從你的後方摔出來……”
朱笑東問道:“這個桑會道?”
葉老頭子搖了搖頭:“當地人喜歡摔跤,摔跤之中有一招大背摔,兩種背摔作要領差不多,桑的過肩摔,應該是有大背摔演化而來,威力比大背摔要強了不知道多倍,尤為恐怖的是,一般的人用過肩摔,摔倒對方,便即立刻放手,而桑所用的過肩摔,絕對不會放手。”
葉老頭子說著,還向葉子招了招手,要過來,當著朱笑東的面,將桑的過肩摔演示給朱笑東看。
只是無論葉老頭子祖孫兩個人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這樣仔細地給朱笑東講解桑的過肩摔的作要領,克制之法,朱笑東都心存激。
知彼知己,才能百戰不殆。
朱笑東不會功夫,但是他的記憶力驚人,本又備練武的資質,別的不說,眼力手勁,以及質悟,都是有較好的基。
葉老頭子跟葉子兩人才演示兩邊,朱笑東便大記住了其中要領。
一個小時時間,眨眼間便過去了,在這一個小時裡,朱笑東算是臨陣磨槍,學了兩招克制桑的法子。
此時,門外來了隊人馬,為首的是一個小個子,進門,畢恭畢敬的對朱笑東說道:“時間以到,桑窩讓我來迎接你們?”
言語說得甚是恭敬,想來是桑吩咐過的,一個大英雄,挑戰一個人生地不的無名小卒,如果太過張狂,勢必會引起大多是本地人輕看。
尊敬對手,堂堂正正的把對手放倒在地踩在腳下,這才能彰顯大英雄的豪爽氣概!
朱笑東點了點頭,跟著小個子出門,後跟著楊薇,葉老頭、葉子、就算是嚴錚,也下樓跟了出來。
不過,嚴錚絕對不是好心好意的替朱笑東擔心,反正在這裡,他又跑不了,去看看鬧熱,另外看看朱笑東被人揍上一頓,心裡也著實痛快。
只是嚴錚抬頭看見金九和宋老大兩人混在人群裡,本來有些興的心,頓時又低落了下來,只得跟在朱笑東後,唯恐金九跟送老大兩個人暗地裡下黑手。
比武場並不遠,就在小鎮的邊緣,此刻,比武場上早已經圍滿了人群,男老,怕不下兩三百人,這些人,大多是來看熱鬧,順帶給本地的桑助助威。
真正跟桑一齊,同仇敵愾的,也就僅僅十數個人,這些人與桑是親戚,桑每次與人決鬥,這些人都是必來不可的。
見朱笑東一行人進人圍的圈子,換了一摔跤服裝的桑,舉起手來,原本議論紛紛的人群頓時靜了下來。
桑用藏語大聲說了幾句話,人群頓時又熱鬧了起來。
朱笑東等人藏語,葉子低聲給他們翻譯:“桑說,你們幾個外地人,剛剛才到這裡,他老婆好心好意給你們拿東西,誰知道,你們中間有人,刻意的辱他老婆,為了維護男人的尊嚴,以及千百年來的習俗,今天他要跟你們公平決鬥,生死由命……”
在這個地方,辱人家的老婆,那是能夠引起全鎮人公憤的重罪,再加上這裡天高皇帝遠,什麼法制之類的,那都是扯淡,死上一個人兩個人,只要沒人往上告,誰也不會來理睬。
但既是破壞風俗,辱人家,就算是被打死,那也是罪有應得,人家都不得呢,又有誰願意往上告去。
人群激憤了一陣,慢慢的靜了下來,桑大踏步走到朱笑東跟前,恭恭敬敬施了一個禮,然後問道:“你準備好了嗎?”
朱笑東看得出來,桑恭敬背後的那一傲慢和殺機,微微歎了一聲,桑的沉穩和心計,在眾人面前,尊敬對手,以恭敬的態度,挑戰對手,在鎮子上的人的眼裡,顯示出桑的襟和氣度,以最小的代價,換來全鎮人對他的尊敬。
笑了笑,朱笑東點點頭,說道:“不知道你準備怎樣來決鬥。”
桑看了看朱笑東,眼裡出一驚訝,以前,遇到這樣的況,對手總是顯得有些驚慌失措,要沒趕跪地求饒,要麼大聲分辨,說自己不懂的規矩之類的。
眼前這個年輕人,卻是毫沒有驚慌,反而是淡定自然的問自己要怎樣決鬥,僅僅是這份鎮定,就足以讓桑真正的對朱笑東“尊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