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淡然一笑,不提也罷,想了想,問道:“父親,為何皇太後改了主意,還給什麽印綬?”
何如一愣,忙將事說了一遍,臨了歎道:
“代王,不知道他到底打算做什麽,如今名分已定,你肯定跑不了了。
聖旨說的是我長,到最後捅破了其實也沒錯。
但是......代王本不像是好意,他這麽大費周章,父親擔心,你過去後不好過啊。”
何田田眉頭一揚,道:“那他又能將我怎樣?
在這兒我還會顧忌,怕連累父親您;過去後,我便是代王的人,他敢吃了我還得吐出二斤骨頭來,沒那麽好消化!”
何如暗暗搖頭,也不知道該怎麽勸,沒那個能耐說啥也都是廢話,拍了拍兒有些冰冷的小手,歎道:
“田田......你好好養傷吧!父親會......”
會怎麽樣呢?何如心裏愧疚不已,堂堂的鎮南將軍,曾經戰場殺敵無數令敵人聞風喪膽,一虎膽雄心,卻保不住一雙兒。
“父親,兒真的不礙事。”何田田聽得老人心裏的愧疚,隻能盡力安。
何如站床邊看了一眼,轉,低聲吩咐綠蘿多燒二個火盆進來,又是吃喝用吩咐一通。
黃昏,冷風吹,窗欞嗚咽,今夕是何夕?
寒梅初開數枝,冷香吹來一縷,可是夢?
“師兄......師兄......”迷糊中何田田輕聲喊,背上熱辣中帶著溫的覺,就像師兄正在給他抹藥。
鼻端一縷藥香,真的耶,師兄還是一如既往的溫,背著師父不停的幫。
“師兄,我沒事,很快就會好的。”
不知是誰在這樣說著,那時候師兄十八歲,八歲,因為練功不勤,整日的被師父教訓,師兄就整晚整晚的守著。
而現在,師兄可曾知道,他的小師妹,已陷了這樣進退不得的局麵,沒有辦法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