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睜開眼睛,方槐這會兒也是低聲罵著從我上爬起來:“誰特麽不長眼壞老子好事!”
“我的人,你也敢!”
話落,方槐一個踉蹌,就直接倒在地上,我這才勉強看清楚,來的,居然是莫如深。
他的臉沉的可怕,一雙眼睛跟充了似的,布滿了。
頓時,我的那子委屈和屈辱就全湧了上來:“莫……莫如深……”
“我在,我在這兒。”他的臉瞬間緩和了不,快步上前替我把領帶解開,把我擁進懷裏,可我肩上的傷口實在是痛的厲害,一下子沒忍住,直接輕呼出聲。
莫如深忙把我鬆開,查看我肩膀上的傷口,我瞅了眼他的手掌,上麵布滿了鮮,可見我的傷口有多嚴重,而莫如深的一雙眼睛裏,這會兒也是充滿殺氣。
方槐咽了口唾沫,一下子就慫了下來,不停地往後退:“莫……莫如深,你別來啊。”
“了我的人,當然要付出點代價。”莫如深冷笑出聲,慢步上前。
我咬牙在旁邊看著,就那麽一眨眼的功夫,莫如深居然直接抬腳踹上了方槐的……命子!頓時,整個包間都充滿了方槐的慘聲,他這一嗓子,也把外頭的那些服務員全給引了過來,那些人看著裏頭的景,楞是一個都不敢,就連柳眠,也是混在那些人最後邊,完全不敢進來。
我剜了一眼,算是把這個賬記下了,遲早,我要讓千百倍奉還!
“莫如深,走吧。”我把目給收了回來,低聲喊了他一句。
再耗下去,我怕我就要在這麽多人麵前出醜了,我好不容易製下去的那子燥熱,這會兒又湧了上來。
莫如深快速轉,一個公主抱,就抱著我離開了包間。他上有些涼涼的,味道也是好聞的厲害,我在他的上蹭了又蹭,整個人跟條水蛇似的掛在他的脖子上,可我剛被他抱進車裏,後頸一痛,我眼前一黑,就直接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別墅的臥室裏,莫如深就在旁邊坐著,臉算不上好看。
“莫如深。”我聲喊著他的名字,想要再些什麽,可想到他對我的不信任,又生生地咽了回去,原來的那子熱絡,也都消散不見。
“哪裏不舒服?”莫如深聞聲朝我走了過來,我搖搖頭,撐著子坐起來,除了肩膀上還是有些痛,倒是沒有其他的異常,所以我們昨晚應該什麽都沒發生。
“喝點水。”他微微頷首,給我倒了杯溫水遞過來,我接了,低頭口抿著,心裏頭糟糟的,不是滋味。
老半我才想起來,最後他好像直接踹了方槐那裏一腳……要是把那東西給踹壞了,方槐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方槐他沒事吧?”我急忙開口詢問。
莫如深扭頭看了我一眼,那目看的我有些心裏發,了剛潤的,沒敢再問。
他卻是直接把ipad遞給我,上麵正好是關於方槐頁麵的報道。
那上麵,居然放上了方槐的果照,直指他在咖啡廳給某生下藥,結果被抓了個正著。
整個頁麵下來,完全沒有提及我和莫如深的名字,底下倒是有多看熱鬧的吃瓜群眾,都在紛紛猜測,不過無一不是在指責謾罵方槐的。而據最新報道,方槐的那玩意兒,算是徹底廢了。
對於他那麽個禽來,那玩意兒廢了,真是比殺了他還難。有這些照片在,隻怕方槐心裏有再多的怨恨,也不敢報複的太明顯。是他休養,都要不短的日子。
我們也算是能消停一段時間了。
我關掉頁麵,長長的舒了口氣,再抬頭,卻正好對上莫如深炙熱,帶著責備的目。
“林慕白,你的腦子裏裝的都是些什麽,要不是翠翠打電話給我,你打算怎麽辦,嗯?”他的眼眶瞬間變得猩紅,仰頭直接一拳砸在了我的耳側,“砰”的一聲悶響,著實把我給嚇壞了。
我打算怎麽辦,我能怎麽辦?
“最先不信任的人,不是你嗎,既然你我之間也就如此,我怎麽樣,又跟你有什麽關係?莫如深,你也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冷笑出聲,心裏酸脹的厲害。
他惡狠狠地盯著我,那樣子,像是恨不得把我給撕了,我咽了口唾沫,心裏頭多了幾分忐忑,可還是迎上了他的目,不做半點退讓。
倏地,他直接起,抓起桌上我的手機就直接往地上砸,水果機瞬間就四分五裂,出裏頭一閃一閃的定位,下一刻,他居然毫不猶豫地踩了上去。
“記住你今的話。”他淡淡開口,語氣當中不帶半點波瀾。
他是背對著我的,我看不到他的神,隻能瞅見他直的背部,和不帶半點猶豫的腳步。好像不過一眨眼的時間,他就離開了臥室,頓時,這個偌大的空間裏頭,就隻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手裏的這杯水,還是溫熱的,那顆心,卻已經涼了半截。
到底,我們倆之間,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各自分清楚,或許也不錯。
我揚起角,扯出一抹笑,可眼前卻是氤氳了一層水汽,眼角也有些涼涼的。
“太太,您和先生是不是吵架了……剛剛我看先生的臉,真是嚇死人了。”耳邊突然傳來翠翠的聲音。
我趕抹掉眼角的淚,扭頭就看見翠翠作麻利地把白粥和給我準備的糕點擺放在方桌上,然後放到我麵前。
“呀,太太,你眼睛怎麽這麽紅,是不是哭了?”
這個丫頭,真是一驚一乍的。
“沒有,”我衝微微一笑,搖搖頭,“就是太困了,打了個嗬欠,放心吧,我好著呢。”
“那就好,你可千萬別和先生吵架,你們倆,可是我最羨慕的一對,你不知道,昨晚先生可是守了你一宿沒合眼呢,醫生要給您上藥,他都不讓,非得自己來。”翠翠低著頭又開始絮絮叨叨起來。
可聽著這些,我怎麽覺得,眼前變得越來越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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