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配,我才是莫如深的妻子,我才是!”田雅雅驚呼出聲,整個人就跟瘋了一樣,直往我上撲,尖利的指甲眼看著就要往我臉上招呼。
我心下一慌,趕往後邊退了退,閉上雙眼……
想象當中的疼痛並未傳來,倒是耳邊響起田雅雅倒吸口涼氣的聲音。我睜開眼睛,才發現田雅雅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捂著發紅的臉頰,哭的不能自已。而在的麵前,站著的是滿臉怒容的田父。
剛剛那一掌,應該就是田父打的了。
這可是他的親生兒,他居然……
“爸……”田雅雅哽咽著。
田父卻是厲聲打斷,怒吼著:“別我爸,我沒你這麽失敗的兒,真是丟人現眼!”
“你說我丟人現眼?”田雅雅一臉的不可置信,呆愣愣地看著田父半天,突然仰頭大笑起來,喃喃自語著,“我丟人現眼,我失敗?我做這些,是為了什麽?我隻是想要嫁給莫如深,可是你呢,非著我和方槐在一塊兒,甚至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把我給送到方槐的床上?你明知道那個方槐有變態,我是你的兒,可是在你的眼裏,我都比不上那些紅燦燦的人民幣!”
怒吼著,歇斯底裏著,完全宣泄著自己的憤怒,我們這些人作為旁觀者,也隻能保持沉默。
隻是,現在的,反而讓我覺得有些心疼。
都說兒是父親上輩子的小人,是心的小棉襖,可是在田父的眼中,田雅雅更像是一枚棋子,替他去奪得他想要的一切。
“你給我住口,胡說八道些什麽!”田父怒吼著,眼看著抬手又要往田雅雅的臉上招呼。
我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拽了拽莫如深的袖,讓他上去幫忙。
他扭頭瞅了我一眼,看起來好像有些不願,可還是上前把田父給攔了下來。
“放開,我的家事,還不到你來手。”田父對莫如深怒目相對,上也是不留半點麵。
“既然是家事,就不該在我的地方撒野。”莫如深皺了皺眉,語氣輕飄飄的,直接就把人給懟了回去。
我分明瞅見田雅雅的眼睛一亮,立馬從地上爬起來,躲到了莫如深的後,小心翼翼地抓著他的袖,看上去有些可憐的。
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雙微張,還是把到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我想,莫如深自己有分寸,知道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更何況,剛剛還是我讓他出手幫忙的。
“好戲要落幕了。”跟在我後的林青染突然拽了拽我的胳膊,我順著他的目看過去,居然在門口發現了方塬,隨之一起的,還有幾個便警察。
那幾個人我之前在警局的時候見到過。果然,好戲要落幕了。就是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一舉把方槐給拿下。
我揪著這顆心,死死盯著方塬的方向,發現他居然也在看著我,不過隔的有點兒遠,我看不太真切他的神。我悄悄衝他指了指方槐的位置,他應該看見了,很快就帶著兩個人緩緩朝方槐那邊靠近,至於其他的,則是一點點轉移到大廳中央。
我盯著方塬那邊,就不敢放鬆,直到方塬和另外兩個男人把方槐控製住,我這才鬆了口氣,一扭頭,才發現林青染比我還要高興,角上揚著,出一抹會心的笑。
而此時,另外的幾個便警局已經走到臺前,衝田父亮出證件,道:“田先生,現在我們懷疑你設計挪用公款,以及故意傷人,請您跟我們回去接調查。”
“什麽?”田父分明有些慌張,可上還是死不承認,“你胡說什麽,你有什麽證據嗎?小心我告你誹謗!”
“有沒有證據,跟我們走一趟自然就知道了,田先生,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那男人一點兒都不跟他客氣,一揮手就讓旁邊兩個人把田父給團團圍住了。
田父瞅了兩眼,長歎口氣,道:“好,我跟你們走,讓我跟我兒再說幾句話。”
“嗯。”那人點了點頭。
田父這才朝田雅雅徑直走去,莫如深這會兒也已經回到了我的邊,自然而然地握住了我的手掌。
“雅雅……”田父哽咽著,低聲喊著的名字。
田雅雅抿著,神複雜。
“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你都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這是我給你準備的新婚禮,原本想等到你結婚那天再給你,現在看來是不行了,你好好收著,千萬別弄丟了。”田父紅著眼眶,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絨麵盒子,塞到田雅雅手中。
抖著手掌緩緩打開盒子,裏麵是一條金鑰匙的項鏈,款式不算新穎,也沒有什麽特別之。
“爸,他們說的……是真的嗎?”田雅雅渾抖的跟篩子似的,終究還是忍不住,拽住了田父的胳膊。
“放心,爸爸沒事。明天你就出國,記住了嗎?”田父衝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的手背,不等開口,就直接轉,跟著方塬他們走了。
“爸……”看著他們的背影漸漸走遠,田雅雅嘶吼著,可從始至終,田父都沒有回頭看一眼。
而我在旁邊,看著方槐被帶走,腦子裏那繃的弦,總算是徹底鬆開了。
“方槐他……這次應該逃不掉了吧?”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殺人犯,當然逃不掉。”莫如深低聲接過話去,手上跟著加重了幾分力道,握住了我的手掌。
我這才徹底放心下來,往莫如深的懷裏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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