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是一棟廢棄的爛尾樓,借著昏暗的月,我目所及之盡是斷磚殘瓦,四麵是雜的野草灌木,除了沉沉腳步聲之外,什麽都聽不見,很明顯這裏離市區很遠了。
“你們要幹什麽?滾開!”我眼見著那兩個男人離我越來越近了,在地上力掙紮了起來,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們一定沒安什麽好心,也許真會在這兒把我辦了。
他們的臉上都帶著愈發誇張的笑,糲寬厚的大手在我上撕扯著,我強著心裏的躁,雙手護在前,五都漸漸扭曲了起來,心裏說不出的恥。
我喊得撕心裂肺,可並沒有讓他們有毫收斂,眼見我上的服都要被撕扯殆盡了,我強撐著抬起頭,在一個男人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臭娘們兒,敢咬我!”那男人大了一聲,抬手就狠狠扇了我一掌,火辣辣的疼痛湧上心頭,我撕扯著角,眼眶裏盡是鹹的淚。
“白涉深,你這個混蛋,不是說要保護我嗎?現在死到哪兒去了?”我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這個,沒想到到了真正危險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腦子裏一直回著的也是他的臉,我習慣了他在我危難之時突然出現,我也相信,隻有他才救得了我。
那兩個男人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繩子,將我的雙臂掰開,綁到了背後,這樣以來,我的前就沒有了半點遮擋,掙紮的力氣也小了許多。
“你們要是敢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不管你們逃到哪兒,我都會把你們活剮了!”我咬著後槽牙,額頭上冒出了細的冷汗,瞳孔赤紅,眼下我除了放狠話之外,什麽都做不了。
“哼,真,在活剮我們之前,還是先想想你能不能活著出去吧!”我的被他們了下來,我整個子一團,瑟瑟發抖,他們強行分開了我的,骯髒齷齪的在這片廢墟之中顯得格外惡心醜陋。
就在他們準備施暴的時候,突然從不遠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兩個男人被人一把推開,摔在了地上,我蜷著,將臉埋在頸下,低聲泣著,像一直微弱的螻蟻,隨時隨地都會被人一腳踩碎。
“宋小姐—”一個悉的聲音從我的上方響起,我慢慢揚起頭,借著微弱的月,我認出了阿齊,救我的人竟然是他。
他下了上的外套,蓋在了我上,親自幫我鬆開了手腕上的繩子,我攥了上的衫,像一隻傷的小,下滲出了珠,臉如鬼魅一般蒼白。
阿齊想抱我出去,但卻被我本能地推開了,眼下我不想接任何男人的,我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把上的外套裹得的,一步一步往外走去,指關節間泛起了陣陣白,眼底盡是森森恨意。
我的後傳來了陣陣男人的喊,阿齊帶的人正在教訓那兩個男人,我現在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了,我隻想快點離開這個恥之地,即便知道也許阿齊的主人沒安什麽好心,我也不想繼續留在這兒。
就在我要上阿齊的車離開這裏的時候,白涉深匆匆趕了過來,他在絕讓誌豪派人找我,誌豪辦事一向有效率,很快就找到了我,他一得到消息,就趕了過來,沒想到被阿齊搶先一步。
“淺淺—”白涉深跑過來抱住了我,見著我上披著別的男人的外套,臉瞬間又沉了幾分,太青筋暴起,幽深的眼眸如一口深井,出凜凜寒,臉上的繃著,心裏著的暴怒。
誌豪是他的心腹,不用他吩咐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麽,馬上讓人製住了阿齊他們,那兩個挾持我的男人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癱在地上,像兩條病蟲一樣緩緩蠕。
“我跟你們的主子說得很清楚,別我的人!既然他不聽,那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跑。”白涉深摟著我,冷冷地瞪著阿齊他們,如果眼神能殺人,那他們現在無疑在被淩遲。
這件事想來實在蹊蹺,我被人無故帶走,快要失的時候阿齊恰好出現,難不這是陸宇涵自導自演的一出英雄救,如果真是這樣,陸宇涵未免也太稚了,這種手段我都看不上,像他那種男人,怎麽會屑於用?
“白總,這件事跟陸總沒關係,是我剛好路過,見宋小姐好像被人下了藥,我跟宋小姐也是老朋友了,所以就跟了上去,這裏環境太複雜,這兩個男人又狡猾,我也在這兒繞了好幾圈才找到的宋小姐,我還沒來得及告訴陸總,他本毫不知。”
阿齊張地解釋著,這一片都是爛尾樓,所以想藏一個人確實比較容易,不管是不是陸宇涵策劃的,阿齊畢竟救了我。
“你以為編這種東西我就會相信你嗎?即使真的不是他,今天你們所有人也別想安安穩穩地出去。”白涉深完全被憤怒占據了頭腦,他本來就對陸宇涵有深深的敵意,這一次及了他的底線,他不會這麽容易罷休,隻是我覺得,這件事的策劃者另有其人。
誌豪給那些手下使了個眼,隨即他們都掄起了拳頭,阿齊他們隻有四個人,哪裏是白涉深的對手,要是真的起手來,他們恐怕會被打殘廢。
“等等,放了他們,這件事跟他們沒關係。”我仔細想了想,向了白涉深,神肅穆,已然是考慮周全了。
“淺淺……”白涉深不怎麽想同意,正準備說什麽的時候,突然被我打斷了。
“是他們救了我,就算這件事是陸宇涵策劃的,也跟他們沒關係,別遷怒無辜。”我目篤定,臉上的霾已經消失殆盡了,薄抿。
白涉深了我一眼,還是遂了我的意,放了阿齊他們。
我不追究阿齊並不是因為我真的覺得跟陸宇涵沒關係或者謝他們的救命之恩,隻是覺得著其中好像有什麽人被我忽略了,有人在故意轉移我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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