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機械的鈴聲就好像一道道催命符,念得我的腦子宛如要炸裂開來。
半晌,師彥澤終於接通了電話。
“喂?”
師彥澤清冷的聲音傳我的耳中,淡淡的語氣讓我的心頭一。
“你是為了餘曼如,才幫助我的對吧。”
我不鹹不淡地詢問,肯定的語氣,讓電話那邊的他沉默許久。
我知道這是他的答複,還沒等到師彥澤說話。
我就掛了電話,自嘲一笑,原來一直都是自己在自作多。
得知這件事後,哪怕是我的心再排斥真相,也不得不相信這個鐵錚錚的事實。
諷刺的是餘曼如說得沒錯,或許我在他們眼裏就是一個笑話吧,存在得毫無價值。
可是讓我再回到那個令人傷心的地方,無異於是讓我捧著那顆被傷得淋淋的心,再拿給師彥澤反複踐踏。隻要一想到這,我的心就更加難以言喻的疼痛起來。
大概是我的利用價值也就如此了吧。
師彥澤自上次見麵以後,竟然沒有再找過我,跟我解釋之類的。之前我還在心底裏替他辯解,現在想來仍是覺得好笑。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回到別墅,終日裏也盡量避著遇見師彥澤。
雖然我和他以前倆人住一塊,還是名義上的夫妻,可其實我知道,我們不過是一個約定罷了。
“顧凝,你怎麽了?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
沈嘉怡冷不丁的詢問著我,讓我仍舊很是措手不及,看著冷冰冰的神,的話卻讓我不由得一暖。
我默不作聲地搖了搖頭,衝著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
沈嘉怡眉頭皺,隻是抿著忙比賽事宜去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比賽的日子即將臨近。
“既你最近不忙的話,那就來幫看一下我的作品有沒有真麽問題?”
沈嘉怡試探地問著,語氣裏聽不出任何的波瀾起伏。
我知道這是怕我鬱鬱寡歡,影響了今後的比賽,雖然才故意拉著我跟一起忙活起來,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心底裏不湧上一暖意,我倒也知趣的並沒有說破。
我一直待在宿舍,和沈嘉怡準備最後一場比賽,於是我和沈嘉怡一同設計了一張手稿,出乎意料的是設計好的手稿被人惡意塗抹了。
我冷冷地看著被塗抹一團廢紙的手稿,轉把它扔進垃圾桶裏。
周圍的人一片嘩然,大多數都在幸災樂禍地看著我,僅僅有幾個目中充斥著憐憫,卻也隻是曇花一現。
段清檸假意湊過來,裝作大吃一驚的樣子,“是誰把你的手稿給毀這樣?都不能用了!簡直太過分了。”
羅曉曉也湊過來看著我,雖然被段清檸利用了,但本不壞,沒有跟著說什麽冷言冷語,也沒有安我。
沈嘉怡看著段清檸那拙略的演技,毫不猶豫地拆穿。
“誰做的自己心裏清楚,在那裏賊喊捉賊。”
這句話的聲音不小,全場的目頓時集中在我們這裏,大多數還是在段清檸上。
段清檸滿臉笑意,似乎駕定我們沒有證據。
“你可別說,這明顯就是顧凝自己得罪人了,才有人報複,你憑什麽說是我做的?”
沈嘉怡懶得聽狡辯,拉著我就往裁判組走,“我們直接上報,這種人不要與過多的廢話。”
我眉一挑,鎮定的看著段清檸,不由得冷笑一聲,接二連三的算計,我在不防備,怕是覺得我很好欺負。
我坦然的跟在沈嘉怡的後,就好像是我有把握一定能將段清檸舉報功似的。
段清檸臉不由得一慌,忍不住拉住我不讓我走,溫婉的臉上閃過一的猙獰。
“你們憑什麽去舉報我?你得罪的人那麽多,在場的誰都有可能,你憑什麽獨獨認定我一個!”
我毫不猶豫地甩開的手,眉一挑,一臉玩味的看著,冰冷的開口。
“正不怕影子歪,如果不是你的話你為什麽要拉著我?”
“我那是怕給裁判留下不好的印象,這樣會影響我以後的比賽!”
段清檸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扭扭憋紅了整張臉,這才緩緩開口。
我不屑一笑,懶得在與多費口舌,繞過快步走到裁判麵前,視線依落在段清檸的上,“我要舉報段清檸故意破壞我的手稿!”
裁判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顯然是在幫段清檸,我不由得一笑。
“如果你不能拿出證據,你就會被取消比賽資格。”
我緩緩地拿出手機把音量開到最大,找出段清檸的錄音然後點擊播放。
“這是顧凝的手稿吧,趕塗了。”
……
與另個人的談聲落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段清檸全程都臉慘白的看著我,甚至在我拿出手機後更是雙手直抖,幾逃離賽場。
“你憑什麽說這聲音是我的?我還要告你用變聲來佯裝我的聲音,企圖剝奪我的比賽資格,外加你誹謗我呢!”
段清檸不甘示弱地厲聲反駁著,臉上的慌卻把出賣了。
沈嘉怡蹙著眉,似乎是在替我擔憂,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表示大可放心,如果不是段清檸一直對我下手,或許我還會放過,可是這次是不可能的了。
也虧段清檸能想得出來,我冷笑了一下。
為了證明這是無特效的錄音,裁判特意找來了技科的工作人員,在場鑒定聲音的真實,不出所料的,為了圓自己的謊言,又扯了另一個謊言。
經過技科的工作人員加上電腦係統的檢測,確定了這段錄音確實是出自段清檸本人。
段清檸麵鐵青,齒不住的抖,鐵證如山的證據得有些不過氣來。
雙重證據充足,段清檸已經被定罪了,裁判直接翻臉,毫不留地宣布。
“段清檸選手因為違反了比賽規則,我宣布,現在正式被取消比賽資格,希其他選手引以為戒!”
段清檸幾乎是被保安拖出了比賽現場,臨走前惡狠狠瞪著我,裏不停地詛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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