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前生慕容墨與軒轅帝決裂,到了江南,占地為王,淑敏才不敢告訴的吧,畢竟自己的“丈夫”才算的上是正統,如果告訴,自己喜歡的男人是叛賊,恐怕也是不妥當。
謝檀想通這一點之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不要想了,一切都會過去的,沒了這些又如何?你依舊是淑敏郡主。”
“有一個郡王的名頭又有什麽用?”淑敏依舊哭哭啼啼的,輕生的念頭一旦起來,說什麽也是難以製下去的。
謝檀抱著的腦袋,聲細語的說道:“兒家的清白本來就是男人強加上的一道枷鎖,男子都可以三妻四妾,你為什麽非要尋死覓活?”
雖然很不喜歡不一心一意的,但是為了勸說淑敏,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淑敏聽了這話,哭哭啼啼的抬起頭來,“我……我還能嫁給我想要嫁的人嗎?”
“自然能,他不會在意的。”謝檀想也沒想的便口而出。
淑敏聽聞此言,搭搭的吸了一下鼻子,這才道上:“可是方才進來的那個人說我怎麽有臉還活下去?還說是我的話,就找個地方一頭撞死!”
縱然是好脾氣的謝檀,聽了這話,也隻覺得一寒意從心底裏生出,彌漫到四肢百骸。怎會有如此惡毒之人?
謝檀哼了一聲,“有時候,做人不必依照著他人的目而活,如果你不想回去的話,可以留在我這兒,或者是去別的地方,傷害你的人,一個一個,我全部都不會放過!”
淑敏哭哭啼啼抬起頭,抖,似乎是極其不願意,卻又不得不順從自己的心意問出來,“王爺,王爺他……他知道我已經……已經……”接下來的話卻是費盡了努力,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謝檀一愣,主要是不知道這個問題該如何回答,如果是實話實說又免不了會傷了的心,如果現在瞞著,京城裏都鬧了這樣大的靜,江南王慕容墨又怎會不知?
為難間,淑敏就已經嚎啕大哭了出來,“他果然已經知道了!”說完,便將頭埋在雙膝間,肩頭一聳一聳,哭的極其傷心。
謝檀隻能安,輕輕地不斷浮在書裏的悲傷,過了很久書名才慢慢的消沉了下去,歪倒在床上又昏睡了起來。
好像……自從醒過來之後,就一直昏昏沉沉的,謝檀緩緩的站直子,走出去,珠釵心驚膽的迎了上來,“小姐……郡主沒事兒吧?”
謝檀微微的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狠厲,“按我的命令下去,從此我的居所,謝長安那邊的任何人都不得進。和旁人蛇鼠一窩,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說罷,快步下了臺階,朝著府外走去。
珠釵見狀,連忙急急的道:“小姐,你去哪兒?”
謝檀這才想起來還沒有和自己的丫頭代兩句,便連忙回過頭急急的吩咐了一句,“珠釵,你……替我看好家,我要好好收拾一下謝長安。”
“小姐,你去哪兒呀?”珠釵說道。
謝檀看了一眼天邊漸漸沉淪的夕,已經到黃昏,母親知道要照顧淑敏,決計是不會派人來找用膳,就算來了,珠璣和珠釵那兩個丫頭也一定能夠糊弄的過去。
思及此,出如同寒冰一樣的笑意,“我去找點東西。”
說罷,也不多解釋什麽,飛速的朝著外麵走去,珠釵疑的眨眨眼,“何時回來?”
可惜,那道青藍的影早就已經漸行漸遠,在夕最後的芒下,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珠釵歎了一口氣,回頭來正撞上珠璣,“怎麽了?小姐呢?”
“又出去了!”珠釵搖搖頭,微歎了一口氣,回頭朝著淑敏所在的房間中走去。
到了傍晚時分,京城裏的所有房屋都已經被蒙上了淡淡的輝,像是落在天下的金子。
縱然是很為難,謝檀還是站在了平別院的門口,舉手,又放下,卻始終下定不了決心去敲響門。
今兒個已經是借過一次人了,再次回來,可這事一人也做不到,隻能前來求助,正想著,遠卻忽然塵土飛揚,塵埃落定時,兩匹高頭大馬馱人而來,停在平別院門口。
其中一人自然是慕容墨,而另外一人,是闊別好幾個月都沒有見過的夜楚涼。
謝檀見狀,下意識的了自己的臉,還好,呼……出來的時候已經將人皮麵戴上,換了一副容貌,就不相信夜楚涼能夠認得出來自己。
想到這兒,也輕鬆不,趁著兩人還沒有走近,便連忙低下子,變換了一種語調說道:“奴婢見過王爺,見過公子!”聲音雖然有些怪異,但是卻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夜楚涼隻是微微頷首,看樣子也不想驚太多的人。
謝檀心中卻有些疑,按理來說,整個使團還有幾天時間才能夠到達京城,可是,夜楚涼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京城?還和慕容墨在一起?
想著,抬起頭來看向慕容墨,卻發現後者的表十分的淡然,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問心無愧。
“你是在這裏等本王嗎?”慕容墨淡淡的吩咐道,“就說本王府裏來了客人,讓管家好生去準備。”
謝檀點點頭,正起來要敲門的時候,管家卻打開門走了出來,看樣子是聽到了這外麵的馬蹄聲,估著慕容墨快要回來,所以才會開門。
看著謝檀的時候,管家的臉還是十分的詫異,“謝……”
“咳……”謝檀還沒等他說完,便用咳嗽掩飾了他的話語,“管家,奴婢方才在外麵等待王爺,王爺說是來了貴客,要讓管家您吩咐下去,多備一些酒菜。”
管家愕然,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微微的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麽,便下去準備了。
很快就有小廝上前來替二人牽馬,謝檀空回頭看了一眼,看見夜楚涼並沒有起疑心,這才鬆了一口氣,眉弄眼的看著慕容墨,而後者好像什麽都沒有看見一樣,置若罔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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