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很有可能是被裝作湖商的商隊,悄無聲息的運進了城,而那些被引出去的人,在殺完之後,也被悄無聲息的帶回了城。
一把火,本來以為能夠將證據洗刷得幹幹淨淨,可不巧那天夜裏下了點雨,又因為更夫通報及時,這才能夠留下些許證據。
謝檀寫到這裏,將筆重重的一點,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可以說這一步一步,兇手都計劃周詳,使團因為去別國出使,也不宜帶太多的人,又因為這守城實在是懈怠,才會釀如此慘禍。
一筆一墨之中,實在是罄竹難書。
正思慮著,卻聽見門外傳來敲門聲。
抬頭將筆放在一旁,出聲詢問道:“誰?”
“平沙醒了。”外麵傳來和的聲。
謝檀胡的應了一聲,聲將宣紙好,這才打開門走了出去。
落雁點頭示意了一下,這才打開對麵的房門。
進去之後,眼簾的便是平沙一臉疑的神,似乎對出現在這裏頗為的不解,又似乎是在回想剛才發生的事。
謝檀倒是也有那麽一點兒心理準備,走過去之後淡淡的笑了笑,這才說道:“醒來了,可還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麽?”
平沙聽聞此言,疑搖頭,又皺了皺眉頭,“好像是有一個黑人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我正要和他爭個高低的時候,卻忽然聞到一陣香味,本想屏住呼吸,卻沒有想到那迷香的好生厲害,我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謝檀已經了解了來龍去脈,可到底是誰?把平沙迷暈之後,又送回了這裏呢?
究竟是誰?
謝檀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明白,所有的問題都出在那個粥鋪的上。
原本還想的調查一番,再去把那個粥鋪的負責人抓起來,可是現在看來對方好像早就已經有所警覺,若是不提早行,恐怕已經人去樓空。
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人,清了清嗓子,便沉聲說道:“跟我在一起去周浦一趟,我非要把這幕後的負責人抓出來不可,我倒想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聖,何時被殺案又有什麽樣的關係。”
說完,也已經坐不住了,快步朝著樓下跑去。
四個人見狀,亦是跟在後。
粥鋪地繁華傾城的時候人還些,這一回子周圍各種小攤販都擺了出來,有賣飾品的,也有賣一些小玩意的。
倒掛著的傘,不斷的旋轉,像一隻翩飛的蝴蝶,那傘蓋上的梅花,仿佛也能夠溢出冷冽的寒香。
粥鋪依舊是繁華熱鬧,或許是因為這家的粥做的好吃。
謝檀本想就這樣衝進去,可也覺得這裏麵的人不一定會說實話,便對平沙打了一個手勢說道:“去二樓小雅室看看,不管有什麽人都把他控製起來,明白嗎?”
平沙神凝重的點了點頭,施展輕功,沒有驚一個人,提氣上了屋頂,從一扇開著的窗戶進去,很快就如同雲煙一般消失不見。
謝檀耐著子在樓下等了許久,平沙這才探出頭來跳了下來,走到謝檀的麵前說道:“一個人都沒有。”
謝檀心生奇怪,難道還是打草驚蛇了?便連忙快步走了進去,看見一個小二正在忙活,他認出來那個小二正是替傳話的那個人,便不由分說的走過去,讓平沙把他拎了起來。
小二一臉的驚恐,手中的金燦燦的濃粥灑在地上,哭喪著臉說道:“各位究竟是什麽人啊?要幹什麽?”
“帶出去慢慢問!”謝檀冷冷的說道。本來是不想打草驚蛇的,卻沒有想到給這些人逃的機會。
這個人本來就是刻意出現的,還是說他已經察覺出了什麽?
謝檀現在也吃不著,朝堂之中謀無限,黨派之爭,更是不見硝煙,雖然現如今太子獨大,但也不免有其他的勢力蠢蠢。
若非握有實證,恐怕很難相信一家之言。
有些後悔自己之前做下的決定,不管此人出現究竟是為了什麽,隻需要將人抓起來,好好的拷問毒打一番,也不怕他不吐真話。
正想著,便已經找了一個無人的很像,牆邊鑲嵌著一道小門,倒像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後門。
那小二見人來勢洶洶,早就抖得如同篩糠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謝檀淡淡的笑了笑,上前去問道:“你還記得我嗎?”
小二聽聞此言,疑的眨了眨眼睛,微微的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這才恍然大悟般的說道:“方才……方才就是……我給您傳的話,讓您去二樓見一位老爺。”
“是。”謝檀點頭。
“哎呀,這小的生意實在是太忙,都忘記這茬了,小公子可否有事要問?”小二倒也鎮定了下來。
謝檀點了點頭,聲音冷酷的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小人就隻是一個賣粥郎,還能是什麽人……”小二一臉無辜不解,那表倒不太像是撒謊。
謝檀皺了皺眉頭,“你就不知道他的份?”
“那男子說認識小公子您,我當然就是為了一兩個賞錢,而順便傳個話而已。”小二哭喪著臉道。
“這個人何時出現在這裏的?”謝檀冷冷的問道。
“一大早就出現了,要了二樓的雅室喝粥,坐了整整一上午才離開的,我們也不知道他是什麽人啊,小公子,你不也是見過他了?”小二說完,抬起頭來試探的看了一眼,又賊眉鼠眼的低下頭,那一副模樣倒有一種言又止的覺。
謝檀但我也不是不相信這個小二的話,隻是覺得那個中年男子出現的實在是太過可疑,忽然出現,忽然又留下那麽一段莫名其妙的話。
這枚鐵製的令牌究竟有何作用,而卻一無所知。
“你知道他去了哪兒嗎?”謝檀又問道。
“這個不知道啊,客人打來出來,到去去,我們這些做小本生意的,也不能打聽啊。”小二說著,又看了一眼麵前的幾個人,尤其是那個高大的男子,看起來一臉的兇神惡煞,讓人心驚膽寒,不由得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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