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我不犯人,不代表人不犯我。
楊斌帶隊剛打完獵回來,就被一二十個人給堵在了果園附近。
當地人的想法很簡單暴,既然這獵是在這座山上打的,那麽理應歸他們所有。
楊斌當即就被這套歪理論給氣的歪眼斜得:“怎麽?你莫不是要把這座山都搬走?”
領頭的當地人也是一臉的得意:“不行麽?”
“不行!”楊斌衝著對麵這群人比了個中指,鄙夷道。
“肖大哥,他罵我們!”當地人的隊伍裏有人喊道。
領頭人回頭振臂一呼:“打他!”
一群人嘩啦啦地衝到楊斌麵前,把他狠狠地揍了一頓。
楊斌他們出來打獵的人本來也就不多,此時被堵之後本不能打回去,隻能被挨打,連耗費大力氣打的獵都被搶走了。
“肖冰大哥,你好厲害!”等到楊斌帶的人都被打趴下來以後,那群人驚喜地抬著東西離開了,邊走還邊讚領頭的人。
楊斌悶氣短,覺得自己遲早被氣死在這裏。
幾人沒有立刻離開這個地方,左右這裏距果園很近,楊斌決定先去采點果子回去。
其他人想要跟楊斌一起去采果子,但是楊斌拒絕了,他自己一個人去采了一些果子,帶著這群人回去。
厲辰風後背的傷口已經有些發炎了,但是沒有藥,他的越來越虛弱,幾乎每日都在昏迷著,很能夠再次發號施令。
楊斌把果子遞給唐曉曼,讓唐曉曼給厲辰風留著,等厲辰風醒了喂給他吃。
他也不瞞著唐曉曼,一五一十地把方才遇到的事給唐曉曼說了一遍。
“打回去啊?”唐曉曼蹙著眉頭,直接問道。
楊斌搖搖頭:“不行,我們有紀律。”
經過楊斌提醒,唐曉曼才明白原來部隊裏還有這種紀律,不甘心地問道:“那暴民呢?”
“不管是什麽民,都不能武。”楊斌徹底絕了唐曉曼的想法。
唐曉曼漂亮的眉頭徹底皺起來:“那總不能每次都被他搶東西,我們被挨打吧?”
楊斌頂著被打腫的臉,極其可悲地說道:“沒辦法。”
唐曉曼踱了兩步,沉思道:“我來想辦法吧。”
“你能有什麽辦法?”對於楊斌來說,唐曉曼隻是一個弱子,還是時刻需要保護的弱子。
唐曉曼拿著果子往厲辰風躺著的方向走去:“給我了,你放心吧。”
那日下午,唐曉曼在當地人休息的地方四轉。
因著楊斌事先同其他士兵下過命令,所以沒有人去阻攔唐曉曼,隻是有一兩個士兵遠遠地跟著,以備不時之需。
唐曉曼隻轉了區區一圈就被人給拉著了,是一個很可的小男孩,男孩子怯怯地拉著唐曉曼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地跟唐曉曼說話:“我是薑。”
在這裏轉這段時間就是想找人,肖冰行事如此猖狂,那麽一定會有人對他十分不滿。再加上也打聽了肖冰搶回去的被他藏起來,那些陪著他去堵楊斌的人幾乎沒有得到。
肖冰這麽做,無疑是在給自己挖坑。
但是正是因為肖冰給自己挖的坑,才使得唐曉曼他們在這麽絕的時刻尋到了一生機。
他們是不能直接手,但是如果跟當地人合作呢?
果然,在這裏轉一圈就被人拉住了,唐曉曼微笑著蹲下來平視著小孩子,特意把語氣變得合了許多:“你為什麽在這裏啊?”
薑拉著唐曉曼的手,糯糯地說道:“我爸爸讓我來找你的。”
話問道這裏,唐曉曼就差不多理解了薑父親的意思,但是唐曉曼還是要仔細詢問一下做最後的確定,不能容忍有一點的失誤:“你父親為什麽要來找我啊?”
“因為,”薑撓了撓自己的頭:“父親說有事要跟你商量。”
“嗯。”唐曉曼徹底確定薑父親的意思,拉著薑的手:“帶我去吧。”
薑小心翼翼地彎下腰,小聲說道:“父親讓我們小心一些,不要被其他人看到。”
“嗯嗯。”唐曉曼答應著。
……
在薑的帶領下,他們很快就到了地方。
唐曉曼看著眼前戴著眼鏡白白淨淨的男人,一臉疑地問道:“找我來什麽事?”
“你不是一直在等我找你麽?”那人淡笑一聲,轉引著唐曉曼走到叢林深,走了幾步路之後視線變得開闊起來,中間地帶放著幾個石凳,他指了指凳子:“坐。”
唐曉曼毫不猶豫地走過去坐著才問:“哦?”
“合作吧。”男人也不想跟唐曉曼多扯皮,開門見山地說道。
唐曉曼此時反倒不急了:“跟你合作我有什麽好?”
“不跟我合作,你們會死。”男人手指曲起,不不慢地扣著石桌。
“是麽?”唐曉曼挑眉,淡淡地反問了一句,不過也沒打算聽到男人的回答直接就賺到了下一個問題:“那我為何要信你?”
“你沒有其他人可以相信。”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唐曉曼眼睛一凜,嚴肅地盯著他。
男人不不慢地再次說道:“你們首長救下來的男孩子是我的侄子。”
唐曉曼繃的神放鬆了一些,隻是警惕之意依然保留著,問道:“那孩子怎麽樣了?”
“沒逃出來。”男人了口袋,似乎是想找一煙吸,他臉上雲淡風輕的表消失了一些,掛上了淡淡的憂傷。
唐曉曼心頭一:“可惜了,他還那麽小。”
男人並不想跟唐曉曼多說這些話,他直接把話題給拉回來:“我知道你們今天打獵東西都被肖冰搶走了,也知道你們部隊裏的紀律。明天你們繼續去打獵,之後我們在方才薑找到你的地方回合,在那裏一次消滅肖冰。”
“嗯。”唐曉曼思考了一會,覺得這個辦法完全可行,點點頭。隨後才看著麵前這個一臉弱的男人:“你呢?”
“我怎麽了?”男人挑起來眉。
“你去麽?”唐曉曼不支持地看著男人。
“去。”
一錘定音,再不能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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