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誤會我了……”江景發腫的眼睛失去了靈,變得空無力。
安七七知道現在問什麽都是無補於事,連忙將坐在地上的江景扶起來,“有什麽事我們回家再說,你是孕婦不可以在冰涼的地上久坐。”
“我不走。”江景推搡著,“霆琛還在裏麵,爺爺也還在裏麵,他們不出來我就不離開。”
安七七深吸一口氣,站起來替江景敲手室的門,可裏麵像是沒有人一般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別敲了。”穆簡琛站在不遠的走廊上,雙手在白大褂的口袋裏,“讓霆琛安靜一下吧。”
“這算什麽事,就算……就算爺爺沒了,也不能冷落了我們家小景吧。”安七七越說底氣越不足。
穆簡琛抿著雙搖頭,繞過安七七來到江景麵前,“我不管你們三個之間發生了什麽,但你應該明白陸爺爺在陸霆琛心中的分量,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太大,你一直在這裏等也不過是於事無補。”
說完,遞了幾張紙到手中,若有所思的拍了拍的肩膀。
“怎麽了,在這裏等的丈夫有什麽錯,你就憑什麽要趕走小景。”安七七推了穆簡琛一把,為江景打抱不平著。
就算此刻與穆簡琛對視的時候心跳加快,但為了江景,也要跟穆簡琛當麵對峙。
“這裏是醫院,小聲點。”穆簡琛微皺眉頭,倒不是安七七此刻是有多不禮貌,而是這樣不明不白的衝撞隻會讓事陷更深的麻煩。
江景緩慢的站了起來,了一部分的淚水,失落的點著頭,囑咐道:“如果有什麽事,麻煩你給我打個電話。”
說完,便離開了,安七七不知所措,但也馬上追了上去。
後來,在回家的路途中,安七七了解到整件事的真相,對於陸老爺子的死深表痛心,但一聽到裘將一切都嫁禍給江景的時候,氣得差點從車裏跳下去。
安七七就這樣憋著一口氣送江景回到了別墅,這時剛好見到裘從樓上下來,顧不得江景的阻攔,安七七一上去就圍住了裘,質問道:“你憑什麽說陸爺爺的死跟我們家小景有關,你又憑什麽說小景肚子裏的孩子不是陸霆琛的?!”
裘角勾起一抹笑,神淡然的推開安七七來到了江景麵前,挑釁的語氣說:“難道不是嗎?整件事作為主角不是更清楚?”
江景通紅的眼睛看著裘,質問著,“裘,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把這一切都扣在我頭上,還是說你另有企圖?”
這一路上,江景想了很多,尤其是裘把這一切都怪在頭上的時候就讓懷疑,陸老爺子先見到的人是裘,再者給打電話,也就是說期間他們之間隻談到合約的事,那麽陸老爺子為什麽會心髒病發,又為什麽會突然就暈了過去……
“我看就是害死的陸爺爺,不然怎麽可能會把這件事怪罪在你上。”安七七直言不諱的說著,瞬間刺激了裘跟江景的心。
江景似乎有些震撼,忍不住盯著裘多看了兩眼,要是陸老爺子的死跟裘有關,那麽一切都將變得不簡單。
“你別口噴人,我要是害死了老爺子,怎麽還會站在這裏,別以為做錯了事就可以胡咬人。”裘剜了安七七跟江景,大步的要往樓上走去。
可還沒走兩步,就被安七七大力的拉了回來,“到底是誰在咬人,你有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嗎?你又有什麽證據證明小景是傷害陸爺爺的人!”
安七七肚子裝著怒火,要不是因為江景在來的時候囑咐不可以輕舉妄,早就打得裘滿地找牙。
“安七七,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請你在這裏多管閑事,不然你就陪著你的好姐妹一起住進監牢吧。”
裘蔑視一笑,用力的甩開了安七七的手。
“坐牢?”安七七問著,江景的目也同樣注視在裘的上。
隻見裘輕哼,端詳著自己的手指淡然道:“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待會兒就會來家裏,江景,你就等著坐牢吧。”
“你!”江景沒說話,反而是安七七不安分了,江景現在懷著孕,要是警察真的把抓走了,孩子豈不是就沒了。
就在這時,隻聽見一串警報聲由遠到近的出現,三人同時將目移向門口,穿著製服的警察便一擁而上,其中一個帶頭的將份亮了出來,言辭謹慎道:“剛才是誰報的警,聽說出現了命案,請有關人員跟著我們去警局一趟。”
安七七見狀將江景護在後,裘則一臉輕鬆的走到那位警察麵前,恭敬道:“長,就是這個人,害死了AL集團的董事長,企圖轉移陸家的財產,你們趕把這個壞人抓起來吧。”
由不得江景解釋,其中兩個警察便將江景的手抓起來,用鐐銬固定在一起,江景掙紮著,卻被死死的抓著彈不得。
安七七見狀上去跟兩個警察撕扯,但終究沒有任何效果,帶隊的頭領威嚴道:“這位小姐,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不然妨礙司法工作是會被罰的。”
“我才不怕什麽罰,你們要抓就抓我,是一個孕婦,你們這樣待出了事誰負責?!”
安七七護著江景,心裏已經做好準備,不管怎麽樣都不會讓這群人帶走江景。
隻見帶隊的警察一揮手,後又出現兩個警察,毫不費力的將安七七架開。
“這位小姐跟我們去警局一趟吧。”帶隊的警察說完,抓著江景的兩個人便帶著江景往門外走去。
安七七掙紮著,卻隻能眼睜睜看著江景被帶走,急切的破口大罵,但終究沒能讓那些停住步伐。
就在這時,走到門口的所有人停住了腳步,好像被定住了一般,屋的人都怔怔的看著那幫警察,直到他們一步步的往後退,看見了那個俊魅孤傲的臉龐。
他寒星般的眼眸著一無可置疑的尊貴氣息,迫著所有人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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