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獨生,你說這沉香木當了三百五十兩銀子?可有什麽憑證?”程雪手裏拿著令牌翻看著,這是令狐湛的沒有錯。
“回大人,小人出門得急並沒有將這登記在冊,不過小民給了他一張憑證。您隻要讓他將這憑證拿出來,便可真相大白”掌櫃何獨生不依不饒,自己還是留有一招的,想跟他鬥,癡心妄想。
“三兒,將憑證呈上來!”
三兒急了,這憑證若是了上去,那自己之前說的話不就全部餡了嗎?夥計同時也在想,如果三兒將憑證拿出來,那他之前說的,也就不攻自破了謊言了。
“大,大人,您別聽他說的,小人又不懂字,怎麽可能看得懂什麽是憑證。而且他也沒有給我什麽憑證啊,隻是給了我三百兩銀子,我急著走,便把銀子包了起來帶回了城隍廟。大人,小民所說都是事實,大人明查”三兒這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那憑證如今正安安靜靜的躺在他的懷裏,隻是這不能拿出來。
如果讓自己的兩個兄弟知道了自己私吞了銀子,還不把自己給撕了啊。
“哼!何獨生,從始至終一直都是你一人在信口雌黃,竟然來到了這正大明的縣衙大堂,你還敢說瞎話。擾公堂,罪不可赦。來人啊,將何獨生重大八十大板!”
這下何獨生急了,自己這從來沒有做過重活,從小生慣養的,哪裏得了這府的大刑。
“大人,大人,饒命啊大人。我這子骨弱,實在是不了這重刑啊大人,您饒了我吧。您怎麽判決都行,大不了這狀小的不告了,不告了”何獨生連連求饒。
“哼,大膽的刁民,你以為這公堂是你家開的嗎?說不告就不告。這分明是你無中生有,明知道這是王爺之,竟然不在第一時間告府,竟然私自與別人哪這令牌做易,你的罪可不小啊!”程雪不與衷的玩著令牌。
“大人,我這,唉~我,大人我……”
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隻能自認倒黴。
“何獨生!頭張,這銀子由你們而起,本現在判決這三百兩銀子全部充公,你們可有異議!”程雪的語氣哪裏容得他們不答應,原來他人放這些難民進來是有原因的,令狐湛心中暗歎,這程雪還真不是一般人啊。
“這……大人”何獨生哪裏會同意,這明明是他的錢,怎麽現在反倒是要充公了,好心還辦了壞事。
“恩~私藏王爺令牌其罪當誅九族!你是想被抄家滅族嗎?”
“不不不,這些銀子我,我不要了不要了”一說到滅族,何獨生哪裏還敢要錢。
“好,頭張你們願不願意?”程雪眼神死死盯著他們幾個,好像是他們說不願意就要將他們也治罪一般。
頭張一到這縣衙便嚇得魂飛魄散,哪裏還敢要銀子,隻是八字胡有些不服,可不敢說話。
“願意願意~”
“好!你們都退下吧,這裏沒有你們什麽事了,何獨生,如果再讓本知道你有強取豪奪的行為,小心本新賬舊賬一起算!頭張,你也是!”程雪擺手讓他們離開。
這何獨生猛然站起來,盯著三兒看了幾眼,甚是不爽的離開了。
還有那頭佬,一聽到程雪放他們走,連忙拉著自家兄弟跑出了公堂。但是他並沒有離開,隻是在混在人群中,看看這程雪是如何置令狐湛這個“采花大盜”的。
“張不二,本已經查明,這擄掠之事與你沒有什麽關係。這荊州府已經下達了公文,說是真的采花大盜已經抓到了,是本沒有搞清楚狀況,便全城通緝與你,還你不要怪罪本才是”程雪離開座位,下來向令狐湛恭敬使了一禮。
原來他所說的辦法,便是這個,還真是讓令狐湛大開眼界。這案子說結了就結了,竟然讓人看不出一點破綻。
“晚生哪裏敢接大人的道歉。隻要真正的罪人哎抓獲,晚生這心裏頭也就放心了。謝大人為晚生洗清冤屈,謝大人”令狐湛客氣的拱手向他道謝,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還真是配合得十分有默契。
“嗬嗬,聽說你還是一個讀書人,本這裏還真缺一個書記,不知先生可願意在縣衙幫助與我?”難怪程雪說要讓他風風麵麵的去查案,原來是想要讓他當自己的書記。可這也太不合理了吧,哪有讓一個嫌疑人做縣衙的書記的。
在場的老百姓和衙役們看的驚呆了,難道這就是所為的因禍得福嗎?
“謝大人全,晚生一定竭盡全力”令狐湛笑了,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
“嗬嗬,好好好。各位鄉親父老,這三百兩銀子本不要分文,大水衝了你們的家園,讓你們的生活失去了著落。當今皇上已經派了秦王殿下到荊州府賑災,想必不久朝廷的賑災糧便會下發。還請各位鄉親父老再堅持一下,朝廷自會有旨意,不會再讓一個人死!今天這三百兩銀子取之於民,也將用之於民,關捕頭,將這銀子換散碎銀子,發給老百姓們,讓他們也能撐過這一段時間。”
“好好好~老天開眼啊,朝廷終於想到我們了,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老百姓們紛紛高呼萬歲,還有的災民激涕零,著程雪。
“程大人,多虧有你啊,要不然我們遲早會死”一個老頭跪下來向他行禮。
“多謝大人~您可真是活菩薩啊”有人帶頭之後,老百姓們紛紛跪下,謝他。
“隻要大家相信朝廷,就不會死!”程雪振臂一呼,老百姓們響應。
令狐湛甚是慨,即使在山東他也沒有看到過這種場景。老百姓們都在想著有錢過活了,也就沒有人去想這令狐湛的事了。這樣既能將錢散發給老百姓,又能讓令狐湛安全的在寧康縣暗訪,一舉兩得。
到了晚上,程雪命人準備了晚飯,最好的一道菜是韭菜蛋,其他的不過是簡簡單單的家常菜,令狐湛看了之後,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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