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不是說爹早就死了嗎?他是何人為何突然冒了出來。娘,您可看真切了,別讓人給騙了!”他心裏還是有梗,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還是一個閹人,真是太可笑了。
“當年,你父親為了五十兩銀子將咱們母子二人買給了商人。娘也就當他死了,可沒想到三十年後,他再次出現,而且還是在宮裏,唉~真是歲月不饒人啊,再見他的時候,已經是一個老頭了。他為了保全娘。在皇後娘娘麵前為了保護娘和你,咬牙自盡了。嗚嗚嗚~不論你有什麽恨,他都是你爹,好好安葬他。”
馬嬤嬤看出了兒子的怨恨,也不敢有什麽要求,隻是希他不要忘了父子義。
“好,兒子會好好安葬他的!娘,您好好休息,這些事就給孩兒去辦,您放心,孩兒一定會好好的安葬他的”一句話,他說了兩次,顯然他隻是在敷衍。
馬嬤嬤眼裏含著淚,默默的閉上眼睛。
小妾拉著他的裳,示意他出去,馬如是給掖了掖被子,輕手輕手的出去。
“老爺,您打算怎麽辦?”小妾攙扶著他胖的子,弱的子吃力得,努力讓自己站的安穩些。
“能怎麽辦,馬上人去找一塊地,好好的安葬他。我馬如是早就沒了父親,這個閹人怎麽可能是我的父親,哼!”馬如是冷哼一聲,看著院子裏的黑棺材吩咐管家將棺材從後門拉出去,找一個僻靜的地方簡簡單單的埋了。
馬道之從後門的溜進去,剛好撞見下人抬著棺材出來,不好奇的拉住管家,“喂,管家,這是誰死了?”
“哎喲~我的公子喲,您這怎麽才回來啊。老夫人回來了,這老夫人帶回來這口棺材,說是您的祖父,可老爺不承認,所以將下人們將棺材拉到城外找個地方埋了。您啊,還是好好的回房間裏讀書去吧,莫讓老爺知道您這又跑了出去”管家早就習慣了。
“祖父?我爹不是說他早就死了嗎?祖母怎麽回來了,現在在哪裏,我想見”一聽管家說他祖母回來了,腦海裏盡量的在回憶祖母的模樣,隻有那小時候見過的裏麵,並沒有多大的印象。
“老夫人在房間裏呢,剛才暈倒了,老爺已經找了大夫給老夫人診治了,您去看看也好,可別惹老夫人生氣。大夫說了,老夫人要靜養。那小的帶他們去辦事去了”說著招呼著下人們將棺材抬走。
馬道之欣喜的快步穿過後院,來到馬家給嬤嬤早就準備好的房間,這剛進院門,看到一個胖胖的影,嚇得他止住腳步,躲在門旁。
“怎麽老爺還在這裏?”馬道之最怕的就是他爹了,不是因為他爹著他讀書,而是他的桀驁不馴讓馬如是很是無奈。
“還想躲到哪裏去,我都看見你了,還不快給我過來!一見老子就躲,老子是你的天敵馬嗎?”馬道之一聽他的話,乖乖的快步走了過去。
“爹~”
“你瞧瞧你這個樣子,像個什麽樣啊,人不人鬼不鬼的個什麽樣!真是的,我馬如是怎麽會生出你這個的臭小子!一大早上的就不見蹤影,又跑哪裏浪去了!”馬如是拿起一旁的子,猛的給了他幾子,這才活了一下,就氣籲籲的。
馬道之站在原地任由他打罵,聲都不吭,低著頭子落在他上,他就像是魂丟了一樣,一不。
“哎喲~老爺,行了行了,別再生氣了,道之也不是故意的嗎?您這一味的錮著他,怎麽能讓他安心讀書呢。瞧把您給氣的”小妾給他順了順氣,眼睛直瞄著馬道之,看似是再幫他開,其實不然。
“就你慣著他,混小子,還站著做什麽,快進去見過你祖母!問你祖母的安”馬如是將子丟在一旁,劈裏啪啦的聲音,將馬道之的魂給拉了回來。
“敗家子,真是要把我給氣死!”馬如是罵罵咧咧的走了。
“祖母~”馬道之嚐試的著床上的人,馬嬤嬤一聽到聲音,連忙睜開眼睛。
“你是~這不是道之嗎?你這牙,這臉上怎麽坑坑窪窪的~”馬嬤嬤坐了起來,好奇的看著眼前的馬道之,像是不認識一般。
“嗬嗬,嚇到您了吧,這些啊都是假的。我父親一天到晚的就想給我說媳婦,我這要不是使些手段,哪些什麽大家閨秀又怎麽會放過我呢?”說著將齙牙取了下來,走到一旁的水盆用巾將臉上的妝掉,出細膩的臉龐,五致,和馬如是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您看這不就是孫兒了”馬道之坐床邊,卸妝之後不隻是看的過去,還是一個男子。
“沒想到我的道之長這麽大了,還長得越來越俊俏,好好好。這鼻子眼睛倒和你祖父有幾分相識……”睹人思人,看到馬道之這個模樣,不由得想起了已經死了的丈夫。
“祖母……那棺材裏躺著的真的是我的祖父嗎?”馬道之不可思議的看著,眼睛瞪得極大。
馬嬤嬤痛苦的點點頭,眼淚不由得流了下來,“他就是你的祖父,當年是他拋棄了我和你父親,我也就當他死了,可沒想到他竟然進了宮當了太監。為了讓你爹得到焦貴妃的賞識,盜皇後娘娘的朝服,被發現以後咬牙自盡了。好不容易一家人能夠重逢,卻沒想到卻是最後一麵,唉~”
“您別太傷心了,好好養著子,莫要想那麽多。”馬道之安著。
馬道之和他父親不一樣,心裏還是有些重義的,隻是這子裏的桀驁不馴,卻很難改變。他與馬如是不同,卻又有些相識,讓人琢磨不。在民間,他給人的覺就是一個恃強淩弱的宦子弟,可私底下他又讓人覺得是一個孝順有正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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