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金前往斯珈藍星的航線上。
一艘通青的戰艦迎面而上, 霸道地擋在了運輸船前方。
運輸船發出電子訊號進行詢問,回應的他們卻是猛烈的炮火攻擊。
按照容珩的命令,諾亞打開偏導護盾, 炮火全開與“藍鯨”正面對轟。
而容珩和達雷斯, 則分別駕駛了兩艘戰斗機,開啟了“形裝置”, 分別埋伏在“藍鯨”機庫艙門的不遠。
運輸船的駕駛員從未見過這樣見面就對轟的作,被抵抗了數秒后, 終于等到進攻的命令,立即展開了反擊。
與此同時, 負二層機庫, 十數架戰斗機進戰斗狀態,陸續自開啟的艙門中駛了出去。
提前埋伏在艙門的達雷斯等所有戰斗機都出庫后, 率先展開了攻擊。他發了一顆能量魚.雷擊中敵方的戰斗機后, 便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遠撤離。
其余戰斗機意識到有埋伏,紛紛朝著他包抄而去。
達雷斯并不戰, 駕駛著戰斗機左突右沖, 時不時回頭放上一炮或者扔個魚.雷,雖然傷害不大, 侮辱卻極強。
被激怒的戰斗機追著他窮追猛打,他憑著一己之力拖住了十幾艘戰斗機。
另一邊的容珩則趁著機庫艙門落下之前, 潛了機庫。
此時整艘運輸船已經于戰斗狀態,船艙不斷有機人四巡邏。
容珩擒獲了一個機人, 通過諾亞順利獲取了整艘運輸船的部構造以及武分布,了腰間綁著的便攜式小型魚.雷, 他先找到了運輸船的護盾發生節點。
整艘運輸船的防, 都依靠偏導護盾。偏導護盾能吸收激炮火和偏導實彈藥, 為飛船抵消到的大部分攻擊。
在偏導護盾被攻破之前,戰艦和運輸船的炮火對轟,實際上并不能對對方造傷害。
但如果沒有了偏導護盾的防,況就不同了。
在諾亞的指引下,容珩順利避開了巡邏機人,找到了其中一個護盾發生,他將小型魚.雷放置在發生正下方,隨后又趕往下一個節點。
運輸船積龐大,像這樣的護盾發生節點有二十個。容珩依次找到,放置好魚.雷之后,設置好引時間,便順著渦升降機井爬到了上一層。
發生下的魚.雷開始倒計時。
十、九、八、七……三、二、一!
隨著數聲炸聲接連響起,整艘運輸船開始劇烈震搖晃,一直籠罩著運輸船的明護盾緩緩消失,戰艦艏部發的激炮結結實實落在運輸船上,這一回卻是轟然炸開了一個豁口。
炸引起的渦流瘋狂卷船之中。
警報聲頓時四起。
“發出求援信號!”眼見局勢危急,原本淡定的指揮室也了起來,船上不斷發出求援信號,卻發現通訊頻道一片寂靜。
通訊員神驚恐道:“是、是星際海盜!他們屏蔽了信號,求援信號無法發出!”
這是星際海盜的老手段了,屏蔽通訊,再炮火猛攻,之后將所有有價值的品洗劫一空,再揚長而去,不留一個活口。
但這次的星際海盜卻只派出了一艘主力艦。
“不對,他們肯定還有其他戰艦埋伏在附近。”船長極力維持著鎮定,道:“所有人準備棄船,進逃生艙!”
遇上窮兇極惡的星際海盜,只有逃,趕逃,才有可能抱住一命。
船上的工作人員聽從命令,紛紛離開崗位,往逃生艙的方向趕去。唯有船長與副船長二人對視一眼,帶上武,往最底層的監牢趕去。
在離開之前,他們必須先決了赫克托——這是他們前往斯珈藍星前接到的命令。一旦航行途中出現了意外,必須立即決赫克托。
*
赫克托避開機人,憑借著直覺,找到了駕駛艙。
一路上他發現陸續有工作人員形匆匆的撤離,看方向,似乎是準備通過逃生艙離開。
看來這艘運輸船上了茬子,船上的人不得不倉皇逃命。
但赫克托可不怕,他興的了,悄無聲息的潛駕駛室,解決了駕駛員,奪取了整艘運輸船的控制權。
這艘運輸船的貨倉里,堆滿了新式的激槍。對一個常年戰在前線,節食就為了多買一把槍的軍人來說,沒有什麼比一倉庫的槍械.里更大。
這他.媽要是扔了,多暴殄天!
“老子跟你們拼了。”赫克托飛快敲擊控制面板,發出一道道指令。運輸船開始主離一切影響速度的非必要部位。
離功后,他陡拉縱桿,調轉船頭,就準備向后方撤離。
那艘不斷開炮的戰艦,在經過長時間的攻擊后,火力也開始減弱,赫克托從視窗看著逐漸遠離的青戰艦,嘖了聲:“沒火了吧。”
按照對方這個火力,運輸船足以撐到離程范圍。等離開了攻擊范圍,他就可以聯系奧塔的下屬前來接應,獨吞了這一批武。
赫克托郁多時的心終于轉晴,他一手控制著縱桿,一手在側面的儲柜中索了一會兒,果然找到了一包香煙。他瞇起眼笑了笑,單手倒出一,正要將煙叼進里,后腦勺卻抵上了一把槍。
心里罵了一聲,赫克托扔掉香煙,舉起了雙手。
腦子則飛快轉著,估量著雙方的實力。
能悄無聲息的到他后,對方的實力不可小覷。
容珩同時也瞇眼打量著他,他沒想到在所有工作人員都由逃生艙撤離的時候,駕駛艙竟然還有人。
對方形高大,格健壯,隆起的將服撐起來,袖子挽起,出結實的手臂。
看起來不太像是這艘運輸船上的人。
容珩退后一步,卻仍以槍指著他的頭部,命令道:“雙手抱頭,轉過來。”
赫克托磨了磨牙,慢吞吞的轉過來,卻在正面面向他的那一刻,陡然發了攻擊。
早有防備的容珩上半后仰避開,又在瞬間直起,以槍指向他,喊出了他的名字:“赫克托。”
赫克托作一頓,收起攻勢看向他:“你是誰?”
對方形頎長,眼神凜然,但面容卻極其普通。
他眼睛微瞇:“易容膠囊?既然是人,不如以真面目示人。”
容珩也沒有繞彎子,扔掉了槍,摘下了面。
反倒是赫克托大吃一驚:“太子殿下,你沒死?”
為前線大區的軍長,每年的軍部會議,兩人都沒會面。偶爾為了倒軍部增加軍費,也聯過手。關系稱不上多稔,但也絕不陌生。
算算時間,兩人差不多是前后腳出的事。
想當初容珩在格達大區遇襲死的消息傳出來后,赫克托還為他默哀了幾分鐘。結果沒想到轉眼自己就遭了暗算。
“既然是人就好辦了,我們先回錫金。”赫克托說著又疑起來:“殿下既然沒死,為什麼沒回錫金?”
——要是容珩回了錫金,就該是新任的帝國皇帝了。想也知道不可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他忽然想起什麼,同看了容珩一眼,試探道:“該不會是回去了,卻發現王位被奪,無可去了吧?”
關于太子在延吉斯抵抗蟲族,而攝政王卻坐鎮錫金、代理政務一事,他們心里其實都多有些嘀咕。覺得這父子倆肯定有什麼齟齬。
畢竟猶彌爾族進生長期后,實力就已經足夠強大,完全有能力繼承王位了,并沒有必要非得等到年。
唯一的理由就是攝政王并不想出手中的權利。
這時達雷斯從外面走進來,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一番,道:“你久沒看新聞了吧?”
赫克托奇怪道:“最近有什麼大事發生嗎?”他隨意的擺擺手:“這都不是問題,等我回了錫金,自然就都知道了。”說著又看了一眼容珩:“倒是殿下您,要和我一起回去嗎?”
他不懷好意的挑眉,試圖以言語激走這位實力強勁的對手。
畢竟貨倉里還堆著數不清的槍械,要是這兩人真和他一起返航,遲早要發現里面的貓膩,他可不想把到手的吐出去一半。
“我們不回去。”容珩看穿了他的激將法,嗤了聲,慢條斯理的坐下,才道:“我們是專程來救你的。”他加重了語氣:“記住,你欠我一個人。”
“救我?”赫克托不以為然:“我不需要任何人救。”
心里則想著,要不是你們忽然出現妨礙老子,老子早就帶著槍跑了,還用在這磨磨唧唧?
一旁的達雷斯終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幸災樂禍道:“有件事赫克托準將您應該還不知道,在帝國以及帝國人民的心中,您已經是個死人了。”
說完覺得不夠,又補充了一句:“追悼會都開完了的那種。”
赫克托:
他疑皺眉:“你什麼意思?”
容珩嗤笑:“意思就是你在法律和社會意義上都已經死亡了,連份卡都注銷了。”
赫克托:
“我不信。”
容珩將智腦扔給他:“你自己看。”
赫克托將信將疑接過去,先是上網查找了一下自己的相關訊息,果然看到了關于網絡追悼會的報道。
??
赫克托不信邪的又登錄了自己的銀行賬戶,結果輸碼后,卻被告知該賬戶已被注銷。
“艸!”赫克托憤怒道:“銀行賬戶注銷了,那我的星幣去哪兒了?”
這可是他辛苦多年攢下來的老婆本!
要知道龍族靠著盧索星各個富得流油,唯有他因為被除名,只能靠自己辛辛苦苦打拼,從指甲里攢下這麼一點老婆本,艱難又心酸。
赫克托簡直出離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