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導航系統和通訊裝置,力也不足,這些人只能被困在運輸船上漂泊。
等他們被找到的時候,容珩早就已經做完了收尾工作,不會留下一線索。
“返航。”容珩調轉戰艦方向,朝著B3024星的方向進發。在他后,四艘收獲滿滿的運輸船呈梯隊跟隨。
小人魚跟在他側,神滿是憧憬。
*
崽們離家的第八天晚上,阮時青收到了容先生的短訊,告知他們任務已經完,即將返航。
隨后他又接連不斷收到了好幾條短訊,看口吻語氣,都是崽們發來的。
[爸爸,我學會了開戰斗機!]
[我也學會了!]
↑這肯定是諾塔和赫里發來的。
阮時青會心一笑,接著又有些擔憂,怎麼這麼才剛開始訓練,就開始開戰斗機了?
他神遲疑,但小崽們的語氣滿是興,便也沒有出言質疑。
[真棒,要注意安全。]
而小人魚發來的短訊就和赫里諾塔截然不同,他發來了兩張照片:[爸爸,我看了好多書!]
照片上小人魚伏案看書,手邊還堆著一摞厚厚的書籍。
阮時青放大圖片,發現最上面的一本書籍名為《銀河帝國軍事戰爭史》。
?
他迷地看著書名,這樣的書籍,小人魚真得能看懂嗎?
[書籍會不會太深奧了?能看懂嗎?]
[有一些看不懂,不過容先生都給我解釋了。]
小人魚回頭看了容珩一眼,抿微微笑起來。
從勒姆星一行后,小人魚崇拜的人又多了一個。
第一個是爸爸,第二個就是雪球啦。
小崽們頭挨著頭在一起,拿著容珩的智腦流和爸爸聊天。
當爸爸問到雪球怎麼不在時,小人魚看了看赫里和諾塔,快速給出了回答:[雪球單獨訓練去啦。]
阮時青不疑有他,和小崽們聊了一會兒天后,放下智腦轉過頭,就看見崽坐在床上,眼睛盯著他的智腦。
“這是智腦。”阮時青將智腦放進他手里,讓他看個夠。
見崽垂頭盯著智腦,他又恍然想起來,剛才顧著和小崽們聊天,竟然忘了告訴他們,家里又多了個小伙伴。
算了,等回來再說也一樣。
反正已經返航了,應該沒有幾天就能回來了吧。
*
窗外的人造月亮緩緩升到半空,兩月亮相輝映,冷冽芒穿云層,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影。
午夜時分,有人已經陷沉睡,但也有人還清醒著游。
明暗錯之地,黑影涌,是犯罪和死亡的溫床。
臥室里,阮時青睡得正沉,原本端正躺在他側的崽卻忽然睜開了眼睛,額前的須快速地擺著,似乎察覺了什麼。
他從床上爬起來,踮起腳過臥室的窗戶往外張。
但月蒙昧,漆黑的夜里什麼也看不見。唯有約傳來的氣息,讓他到了危險。
額前細細的須有規律地擺著,快速而急促。暗紅眼眸中間,黑的瞳仁收,最終只剩下細細一條線。
過了許久,崽快速擺的須才停下,隨后有氣無力地垂落下來。
崽大睜著眼睛,盯著窗外某看不見的漆黑地界,看了許久。
翌日清早,阮時青起床洗漱,卻發現這幾天總會跟著他一道起床的崽,竟然破天荒還在床上睡。
額前的須垂落,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可極了。
阮時青沒忍住手了那細的角。
小小的角似有覺,嗖地卷起來,不讓他。等阮時青收回了手指,又地展開來。
真是只可的崽,阮時青笑了笑,這才帶著愉悅的心去盥洗室洗漱。
洗漱完叼了營養劑下樓,卻發現院子里并沒有人。
大門倒是打開了,卻沒有掛上正在營業的牌子,熊家兄弟和09都不見蹤影。
疑地里里外外轉了一圈,正準備出門看看的阮時青,正巧撞上結伴回來的三人。
熊家兄弟神沉重:“也太殘忍了,外城多年沒出過這樣的事了吧?”
就連小機人也一副備驚嚇的樣子:“這樣的手法太殘忍了,讓我想起了那些殺人狂魔。”
阮時青聽得一頭霧水:“出什麼事了?”
“外城一.夜死了三個人。”熊方方皺眉著道:“都是無家可歸的流浪人員,被整個撕碎扔在了垃圾場里,手段非常殘忍。”
“距離我們這里也就幾百米,還是早上去垃圾場淘東西的人發現的。現在整個外城都轟了。”熊圓圓補充道。
“真的太可怕了。”雖然并沒有人類的皮,也不會起皮疙瘩,但09還是忍不住了自己的胳膊。
熱生活的小機人,第一次見到這樣殘酷的場面。
“兇手找到了嗎?”阮時青眉頭蹙。
雖然B3024星治安混,殺人越貨屢見不鮮,但游在垃圾場的流浪人員,無分文一窮二白,就算時常會遭遇欺凌,生命安全卻沒有太大的威脅。畢竟大家都忙著討生活,不是為了利益之爭,一般也不會殺人。
就像剛來B3024星那段時間,旁人的威脅對他來說,反而沒有缺食的生存威脅大。
他到來的這幾個月時間里,也沒有發生過這種殺人碎尸的惡□□件。
也難怪整個外城都轟了。
“沒有。”熊圓圓道:“現在外面人心惶惶的,都在猜測是不是B3024星上又來了什麼殺人狂魔。”
這樣的灰星球,簡直就是罪惡滋生的溫床。
“安全起見,最近天黑之后還是出門吧。”熊方方說。
一連殺了三個比斯人,雖然都是比較弱小的流浪人員,但能夠悄無聲息地殺人碎尸,也足以說明對方的危險。
“也好,最近修理店也早些關門吧。”阮時青頷首贊同。
……
因為這起惡殺人事件,外城很是轟了一陣。但死的都是流浪人員,無親無故,不過兩天之后,就漸漸無人在意了。
沒有再繼續死人,大家繃的神經也放松下來。
這天傍晚,熊圓圓送走了最后一個來修理的客人,嘀咕道:“看來那個兇手沒打算再殺人了。”
結果第二天清早,就在有人在修理店不遠的垃圾場里,發現了那位客人的尸。
對方的被撕碎,胡扔在了垃圾場里,才在阮時青店里修理好的飛梭托,斷了兩截扔在旁邊。
阮時青一瞬間面沉如水。
被留在家里的崽坐在屋檐下,額前的須焦躁地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