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路路閃一躲,抖著往后退,卻是退無可退。
大婚當日,從京肆辰手里活下來之后,便有了好好活著的想法。
卻偏偏,老天好像不打算讓活著,卻也沒有意愿讓死得太痛快。
如今,逃不出去,又不了救援。
如果說要被這個男人給侮辱了?
不!
絕對不要!
“怕什麼?”男人的臉上全是猥瑣和不屑,“你不是為了一百萬把自己賣了嗎?本就不是什麼把貞看得很重的人,現在這樣裝純給誰看?告訴你,如果你識趣點兒好好伺候老子,老子還能好好對你,讓你嗨皮嗨皮,否則,你可就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聽言,一窒息的痛席卷著林路路,就像是水一般,將完完全全地包圍。
是這樣嗎?
因為出賣過自己的,所以,就連反抗都不該有,該順著他的意思?
眼淚在此刻決堤。
看著男人眼里的勢在必得,心痛得像是被千軍萬馬碾過一般。
那錮著的委屈、憤恨、無奈、失、頹喪、痛苦,在此刻全然發出來,讓無所適從。
“是!我是為了錢把自己賣了!”將決堤的眼淚一,“所以,我就活該嗎?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像我這樣的人就已經連尊嚴都不配提了?活該被你們男人……”
搖了搖頭。
不是這樣的!
分明知道,不是這樣的!
是為了救妹妹,所以才沒辦法出此下策。
可是,沒有人會理解!
沒有任何人!
他們沒有經歷過的絕,肯定會站著說話不腰疼,說其實可以選擇別的方式。
呵!
別的方式?
但凡有一丁點兒別的辦法,愿意給自己留下這麼大的污點嗎?
更甚至于,一旦生下孩子,便要將他送走,從此連面都見不上。
是活該吧?
抑著的絕將心中最后一希冀也消滅殆盡,眼看男人再度靠近,連逃跑和反抗的力氣都被摧毀了。
或者,這就是應得的下場?
如此死掉,便可以一了百了?
這算是恩賜嗎?
仿佛看見有一只只手從地獄里出來,囂著要將拉下去接審判。
說這樣的人不配在人間活著,是玷污了空氣。
應該認命。
不可以反抗,反抗是罪惡。
淚水不停的落下,分明知道自己這個想法是不對的。
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糟糕。
但此刻,就是有一無形的力量,讓傷,讓痛,讓無能為力到絕。
“不是你的錯。”
大叔的聲音突然響徹在耳邊,將那吞噬的黑暗一下子驅散。
猛地睜大雙眼。
大叔并沒有出現,但是,他說過的話是唯一的救贖。
不能放棄!
得自救!
四下看了看,不遠,有一個大大的窗戶。
跳窗對來說并不是件陌生的事。
家里住的房子在二樓,十分老舊,開門關門都有很大的聲音,有時候,打零工的工作安排在半夜,如果開門離開肯定會將父母吵醒,于是,就嘗試著跳窗。
最開始的時候,有點兒怕,畢竟,二樓雖然不高,但也有兩米多。
便借助一個廢棄的懶人沙發。
跳到沙發上。
再后來,技練了,不用沙發,直接從二樓跳下去也是毫發無傷。
現在,這里就是二樓,雖然肯定不止兩米,但試試,能從這個男人手里逃也說不定。
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
更不能認了這破命。
因為。
我命由我不由天!
斂起一氣,林路路看著這個猥瑣男,道:“你為什麼連錢都不要,非要這麼對我?”
“要怪就怪京肆辰吧!”猥瑣男哼了聲,“我不過是借著他的名號騙了五百萬而已,他竟然就把我開除了!呵!開除就開除吧,我走投無路找他借一百萬還賭債,他竟然也不借!這區區幾百萬對他來說不過是拔跟頭發的事,可他那麼無!害得我老婆帶著孩子離開我,你說,我該不該恨他?”
“他再有錢也是他的事,憑什麼借給你?”林路路覺得自己面對的肯定是個瘋子。
“那就別怪我對他的妻子不客氣!”
眼看猥瑣男襲來,林路路趕朝窗戶跑去。
看了眼底下,是草坪鋪就,沒有功夫深想,直接跳了下去。
“該死!”猥瑣男的咒罵聲在后響起,“林路路,你以為你逃得掉?”
林路路掉落在地上,顧不上疼,拼命的往前跑。
邊跑邊喊:“救命!救命啊!”
這里太大了,剛才跟來的時候又沒有記路,現在本就不知道該往哪里跑才是出口。
只得寄希于有人能聽見的呼救。
猥瑣男很快就追了上來,林路路了傷,本就跑不快,此刻,更是全靠一信念支撐。
不能被抓住。
否則,就真的死定了!
“救命啊!救命——”
手腕忽然被一力抓住,子重重一,渾的汗都豎了起來,當猥瑣男那張惡心的臉出現在眼前時,仿佛聽見了閻王在召喚的聲音。
“不要——放開我!放開!”
“看樣子,你更喜歡外面?”猥瑣男明顯迫不及待了,“那也行!就給他們來一場直播!你這大喊大的,應該也快將他們喊來了。”
林路路看著猥瑣男,他分明是豁出這條命,不顧任何后果的要將毀了來報復京肆辰。
磅礴的驚恐散發出來,手抓腳踹,卻本就敵不過猥瑣男的力氣。
雙手被住,舉高,男人將推到墻壁上,“你會后悔出來的。逃,就是這個下場。”
然后,就湊下來。
林路路偏過頭,不要命的掙扎,哭著、喊著、掙扎著。
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寧愿死,也不要被他了!
一個寬厚的膛將接納,甚至沒有到他的善意,不停的反抗,一口咬住男人的脖子,直到腥味溢到里,也依舊不愿意松口。
怕極了。
也恨極了。
“別怕。”一道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來了。路路。對不起,我不該留你一個人。”
這聲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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