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的。
林路路忘記數時間,距離大家都說京肆辰已經離開這個世界究竟有多久了。
始終認為,他沒有死。
可是,即便再堅定,在沒有親眼看見他活著喊一聲“路兒”時,都沒辦法真的放下心來。
這幾天,祈夜變著法兒的獻殷勤。
和從前那個冷酷冰冷的他有些不一樣。
哪怕對他冷冰冰的,還時常不給他好臉看,有時候甚至是故意將壞脾氣發泄到他上,他都沒有一一毫的怨言和憤怒。
他留給的謎團實在是太多。
沉沉地嘆息了聲,眼下,找到京念念是大事。
如果京念念還活著就好了!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是言墨深打來的。
林路路趕按下通話鍵,急道:“小叔,怎麼樣?有沒有消息?”
“你讓我監聽京和姜余宇的電話,說有可能京的母親會打電話來,我這幾天一直在忙這件事,篩選了很多錯誤的號碼,倒真的留下了幾個可疑的。”言墨深說。
“都發給我看看。”林路路說。
“路路。”言墨深沉聲,“可疑的號碼雖然只有幾個,但是,真要找起來,難度很大。你……你是要……找秦牧野幫忙嗎?”
畢竟,秦牧野在這方面,是高手。
林路路沒有說話,聽出了言墨深語調里的擔憂。
“你相信他?”言墨深繼續問。
“我不相信他。”林路路說,“但是,有時候第六又告訴我,可以相信他。”
言墨深:“那你準備怎麼做?”
“小叔。”林路路渾的戒備慢慢放下,出那無助又心酸的模樣,“秦牧野曾告訴過我,我和神人的事,是京肆辰一手策劃曝的。你能不能幫我想想……如果這件事是真的,他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
畢竟,京肆辰分明知道,這件事曝之后,承的力有多大。
總覺得,這背后的原因太過復雜了。
復雜到怎麼也想不清楚緣由。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京肆辰假死就了順理章的事。”言墨深說,“路路,你大可以不必糾結于此。如果你認為他沒死,那麼,他總有一天會站到你面前的。我之前以為,讓你帶著仇恨活下去,是件很糟糕的事。但看你現在狀態還不錯,不如,我們就先過眼下的生活?我也越來越覺得,京肆辰是不會尋死的人。”
就算京肆辰真的死了,言墨深想,等時間長一點兒了,林路路也會想通吧!
“也對。”林路路點頭,“小叔,謝謝你。”
溫的話說出口后,林路路猛然覺得,后傳來一冷戾的氣息。
林路路當即回頭,看見祈夜就站在臥室門口,正用一雙鶩的眼睛瞪住。
林路路掛斷電話之后,還沒開口問他為什麼不敲門,他已經事先出聲了:“言墨深也沒有傳說中那麼正人君子嘛!還不是趁你心不好的時候,趕來填補空位?怎麼?你被他俘虜了?認為這個男人值得你再次敞開心扉?”
“小叔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男人。”林路路很肯定的說。
“他到底哪里好!”祈夜大步上前,“虛假又偽善!你敢說,他沒有一點點打你主意嗎?”
“就算他打我主意又怎麼樣?打我主意的又不止他一個!要說趁人之危,你才是吧?京肆辰出事之后,你不是第一時間把我騙到你這里來了嗎?”林路路反相譏。
“我跟言墨深能一樣嗎?”祈夜怒聲,“我對你的目的一直很明確,我是要你做妻子的,可從來沒有打著朋友的旗號來關心、照顧!”
“小叔不會騙我、不會傷害我,他總是第一時間為我考慮。”林路路說,“我覺得,他很好!”
祈夜:“比京肆辰還好嗎?”
“京肆辰好嗎?”林路路反問,“他騙過我、傷害過我、也不珍惜我,自己不負責任的選擇以一己之力承擔,好像很英雄的樣子,卻一點兒也沒為我考慮!他贏過小叔的,僅僅是他先說喜歡我而已!如果小叔早回來幾個月,本沒他什麼事!”
說著,再深深地看他一眼,強下心頭的不適,提起腳步就走。
臥室里,祈夜站在原地,一雙手的的握拳頭,周彌漫出頹喪的氣流更加冷、抑……
**
林路路在去往公司的路上,手機響了起來,是父親林耀打來的。
心“噗通”一跳,下意識按下通話鍵,問:“爸,出什麼事了?”
“路路,你快來!我們……我們被人……打了……”林耀說。
林路路:被打?
“是誰干的?”林路路趕問,“你們不是一直都在林家待著嗎?他們敢這麼對你們?”
知道是不可能的。
上次,和京肆辰在林家大展神威,加上現如今坐上了京氏集團總裁的位子,林家人是不可能再敢欺負父母的。
“不知道是誰。”林耀說,“對方只說,如果你不放人,就讓我們看不到明天的太!”
林路路:京!
京既然能讓人到林家去打人,看來,林家,已經被京徹底收買了。
當即讓司機改道,林路路來到林家,看見母親躺在床上,用被褥蒙住臉,哭得泣不聲,而林耀臉上則是鼻青臉腫,林寶兒更是一的傷,三人這慘兮兮的模樣,別提有多可憐了。
林路路揪拳頭,“他們就這樣沖進來打了你們,然后,就堂而皇之地走了?”
“不然還能怎麼樣?”莊萍掀開被褥,憤怒地瞪住林路路,“你現在出息了,就只顧你自己瀟灑快活?你在外面樹敵那麼多,就沒想過我們會被你拖累嗎?從一開始就是這樣!你就是我們的累贅!一點兒用都沒有!我真是后悔生了你!”
“媽。”林寶兒趕出聲,“姐姐現在腹背敵,你就不要責怪了好不好?如果不是變強大起來,我們早就都沒命了。”
“你還好意思替說話?就是因為做了那種事,現在外界看你的眼也怪怪的!把自己的前途毀了不說,還把你的也毀了!你看看我們四個,多鮮亮麗!我們呢?我們一個個都什麼樣子了?”莊萍怒聲質問。
“媽。”林路路揪拳頭,眼眶涌出些潤,“我現在真的越來越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從開始到現在,我雖然沒能為你的驕傲,但是,真的是累贅嗎?我,并沒有想讓你生下我,也沒有想要你認同我所做的一切,我只是希……”
“希你好歹不要像外界那樣,用那麼難聽的詞匯來形容我!”
“是不是當初,寶兒治病沒錢醫,躺床上等死,你們倆白發人送黑發人之后,我進京家再真的被克死,你才覺得我宗耀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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