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褪去。三人這一現,就顯得和其他玩家大不一樣。
沒有坐牢的玩家還會這麼神采風揚的。哪怕是顧飛這樣助人爲樂捨己爲人的,進了牢裡來也不會還笑逐開。倒是這三人,進來看到牢里人不,立刻僥有興趣地四下打量著。
牢裡的人此時已經分了兩派。
顧飛是憂傷派的領軍人,也是唯一的代表人,獨自坐在牢房左角發呆,正在琢磨著要不要先下線。
另外的所有人是忿忿不平派,在牢房右邊牆下圍一團,個個都是氣咻咻地瞪著顧飛。相信如果不是牢房裡是安全區,此時恐怕早打起來了。
初來乍到的三人一看這況就知顧飛是排的一個。但問題是在遊戲中素不相識的衆人在牢裡相不過那麼幾個小時,似乎還發展不出需要刻意排斥某人的階級矛盾。
想著,三人已經先行向人多方向靠攏。
“哥幾位好哈……”帶頭一人樂呵呵地打招呼,坐牢心還這麼好,絕對有。
牆下的衆人也奇怪這人的神狀態,紛紛擡頭看著來人。
“你們是不是被一個弓箭手通緝進來的?”一名玩家出聲詢問。
“啊?沒有啊,我們是自己進來的。”對方三人回答。
大家都一怔。自首……這倒是比較見的,一般人如果實在想洗掉PK值,那就邀上幾個朋友幫忙去刷下任務,真這麼老實願意來自首的,那可能也老實的不會去PK了。
這三人都笑了笑,完了指了指那邊角落的顧飛:“那個人……”
牆下的玩家立刻又七八舌地聲討起來,開始還屬於竊竊私語,逐漸地羣憤激昂,聲音越來越大,裡的污言穢語越來越多。顧飛終於按耐不住,豁然從牆角里站起了,緩緩走到了衆人前。
“你想幹嘛?”衆人瞪著顧飛。雖然和顧飛過手的都深知其厲害,基本都是一照面就被秒。不過眼下是在安全區,顧飛再猛也不能把衆人怎麼樣,大家的膽都還是很的。
“說歸說,話不要講太難聽,注意素質。”顧飛站直了,居高臨下地教訓蹲在牆角說髒話的衆人。
“艸!你管得著嗎你?”衆人直著脖子迴應。
顧飛哭笑不得:“你說別人我管不著,你不在說我嗎?其實,咱們應該一起譴責那個弓箭手。我也是被那傢伙暗算的,和你們同命相憐啊!”
這話一出頓時有一多半人有所。他們是被天神鳴送進牢裡來的,眼前這個法師就算也做過通緝任務,卻和他們也沒啥關係。相反,從被天神鳴送進牢這一節來說,他和他們的確才應該是同一戰線的。
畢竟近來兩天都是天神鳴主力忙活這門生意,牢裡的客戶總上是以天神鳴的爲多。此時顧飛的客戶一看這大部分人被顧飛說得有了想法,連忙出聲阻攔:“別上當,他們兩個肯定是一夥的。”
在顧飛的率領下,衆人拿看待白癡的目注視著這人,連新來的三個都在旁幫腔:“一夥的?一夥的往牢裡送啊!”
“這誰知道,肯定有什麼原因!”那人嚷嚷。
衆人對其嗤之以鼻。顧飛心下嘆息,要不怎麼有句話說:真理往往掌握在數人的手中呢!
“說起來,你們看到那弓箭手什麼樣了嗎?我被那小子從背後襲的,看得不是太清。”顧飛拿天神鳴開刀,企圖徹底掉轉衆人的注意力。
戰略無疑是功的,衆人開始七八舌的談論天神鳴。不出顧飛所料,以天神鳴弓箭手的戰鬥風格,他這客戶有一半連人影沒見就被送牢來了。餘下的也沒能拿到近的機會,遠遠的就被天神鳴襲補拿下。居然沒有人一個人真正清楚看清天神鳴的樣貌。
“真是太卑鄙,太無恥了!”衆人紛紛強力譴責。
“是啊是啊!”顧飛一邊附和一邊暗笑。自己的那幾個客戶此時都不上話,垂頭喪氣地蹲在一邊,恨恨地著顧飛。
顧飛也懶得理會他們,目轉向新來的三人。牢裡線昏暗,不到一定距離,這人是看不清楚的。不想一看之下立刻一怔,口而出:“銀月!”
三人中左首那位,不是月夜城前塵行會的長會銀月,還能是誰?
三人原本就在微笑著打量顧飛。很顯然他們對顧飛更興趣一些。這一屋子人,全是PK後被送牢裡的失敗者,不同的是顧飛還是PK了他們當中一部分人的傢伙。從敢於做通緝任務這點上來說,顧飛是個人才。
至於他也被打敗送進牢裡,三人也聽得清楚:他是被弓箭手襲了嘛!弓箭手PK法師本就佔優,何況還被襲,這倒不能說明顧飛有多爛。
不過三人怎麼也沒想到,這傢伙突然轉頭看清三人後,立刻就出了銀月的名字。
“你是……”銀月疑。爲一會之長,認識他的人自然是極多的,但問題那應該是在月夜城,而這裡是雲端城,不應該有人這麼口就喊出他的名字。
顧飛這時候也已經收拾好了心,一臉的淡定:“我去過月夜城,聽說過你,也見過你。”
“哦!”對方三人都出釋然的表,銀月心下還在小得意:這實在說明咱當初也是風雲一時的人,人家外地來的都把咱當個人一樣瞻仰,而且過目不忘,能達到一眼認出的地步。
一邊陶醉著,一邊對顧飛的好也加深了幾分。“這位兄……”剛想問顧飛名字,卻發現對方已經不見。再一低頭,看到顧飛已經蹲下和那幫銀月眼中被人PK的垃圾熱烈鄙視他們口中的卑鄙弓箭手去了。
銀月有些茫然,這人對這幫平民的興趣,咋對自己這個大人還要大呢?
想著,銀月也蹲了人羣,對衆人說:“諸位,這個欺負你們的弓箭手什麼名字?咱們在這相遇也是一場緣分,出去了我給你們報仇。”說著還朝顧飛了個笑臉。
笑你MB啊!看不出老子不想搭理你嗎?顧飛心下想著,朝旁挪了半步。好似蹲茅坑時有人非要著你和你一起……你想那多噁心!
銀月又誤會了顧飛的心思,以爲顧飛是怕著他,好心給他讓點位置。頓時更開心了,一臉深地著大家,等著衆人給他的答覆。
“你誰啊?”有人突然大煞風景地冒了這麼一句,顧飛當時就噴了。
衆人詫異地著他,沒怎麼理解顧飛在笑什麼。顧飛也連忙緩了緩神,替大家介紹銀月:“銀月,是月夜城的,前塵行會聽過沒有?”
“哦……”衆人發出統一的唱。
銀月,這個名字的曝度甚至不下當初的連砍不笑8次的近戰法師27149。
只不過,近戰法師神的是他的份;而銀月,神的則是他的裝備。
月夜城長期的大規模幫戰早就蔓延到論壇上了,雙方一邊進行罵戰,一邊就是大肆研究討論銀月的裝備。據傳這傢伙有一把劍,劍上附加著一個技能,可以幫己方員集注,變得個個生猛非常。而這個技能的名字,傳說是做“滿城盡帶黃金甲”。
這話題也沸炒了很久,一直到後來前塵行會被人全面幹倒,銀月的劍到底有多牛已經失去意義時,才逐漸消停下來。
之後也再沒見過銀月的什麼大靜,有消息稱,丫已經跑路了。
現在看來況屬實,不然大家怎麼會在雲端城的地牢裡看到他?
衆人這一聲“哦”真是經久不息,“哦”完之後也把思路理得差不多了。銀月對這聲“哦”看起來也很得意,好像是他把大家一起推向了高似的。大功告的銀月,志得意滿地著衆人。
衆人帶著笑回,心中均想:“我艸,一隻喪家之犬,眼神還他媽這麼YY!”
雖然是敗軍之將,但銀月現在依然還是一個高手,所以纔會這麼自我覺良好。只可惜並沒有誰規定說高手就不能被鄙視。銀月現在就是一個被鄙視的高手。衆人看著他那一頗華麗外表的裝備,不住嘆息:“這傢伙,穿得倒還真是風搔!”
銀月此時不知衆人想法,還那說呢:“我現在新立了一個傭兵團,幾位需要報仇嗎?我想我可以幫上忙。大家相識一場,就不收各位費用了。”
衆人一聽有人願意出頭去當白眼狼,還是免費,哪有不樂意的,立刻紛紛向銀月提供他們所掌握的天神鳴的況。顧飛在一邊聽著,時不時口補充一下。最終的天神鳴被大家描述高胖,油頭面,走路腳跟不著地,目裡猥瑣四溢。
如果這樣銀月還真能找上天神鳴,顧飛也不知說什麼好了。那就是天意。上天安排的最大,天神鳴你就束手就負吧!
討論得正熱烈,那邊一直被冷落的顧飛的幾個客戶冷不丁來了一句:“銀月老大,那麼我們幾個的仇,你是不是也可以幫著報一下呀?”
“當……”銀月剛要順勢說當然,突然反應過來,這幾個傢伙的仇人那不就是指顧飛嗎?這個一眼就認出銀月的法師,銀月還是頗有好的,於是這一聲當就含在裡沒然出來。末了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大家牢裡相聚一場都是緣分,這個,這個……實在不好意思下手。”
說完又朝顧飛笑了笑,拉攏顧飛的心已經昭然若揭。
那幾人鼻子裡哼哼,也沒再說什麼。
銀月立刻覺得通過這一節自己和顧飛的關係又近了,恬著臉湊過來問:“兄弟什麼名字?”
“千里一醉。”顧飛說。
“你什麼時候去的月夜城,我好像沒見過你啊!”銀月問。
“很早了。你是大人嘛!見了我也不會記得。”顧飛上這樣說,心中嘀咕:手下敗將,何足道哉。哥哥砍過你兩次了你知道不?
銀月點了點頭,繼續說:“是這樣的,我現在過來雲端城玩了,這次準備發展一個傭兵團,兄弟有沒有興趣來我的團啊?”
“不好意思,我已經有團了。”顧飛說。
“哦,哪個傭兵團?”銀月說。
“呃,我們那SB團長不讓對外隨便說,說要保持神。”顧飛說。公子英團是促前塵行會倒閉的始作俑者,顧飛也不知道銀月瞭解這事的始末了沒有。但從英團本來說也是很容易暴的,因爲團裡有韓家公子和劍鬼這兩個極品。顧飛記得月夜城一戰的時候,這幫傢伙都沒有蒙臉。
至於稱韓家公子爲SB,只是一種簡單的心宣泄。一想到那傢伙,顧飛就下意識地想給他加個定語。不過銀月卻誤會了,“SB團長”的稱謂讓他覺得顧飛是對這傭兵團心懷不滿,當下也略有些忿忿不平的語氣慨:“還有這規矩,真是奇怪啊!”
顧飛笑了笑,卻沒接他的話頭,兩人的談話頓時沒法繼續下去了。那邊一個天神鳴的客戶湊過來說:“銀月老大,你多級啊?我們都鑑定不出呢!”
銀月得意地笑了笑:“40級。”
顧飛聽了一驚,連忙也對銀月拋了個鑑定過去,果然顯示鑑定失敗。雖然顧飛的鑑定水平不怎麼高,但也就是在鑑定裝備之類的時候有些卡殼,鑑定個職業等級一類的基本屬姓還是沒問題的。鑑定失敗,只能意味著銀月的等級比他要高,正如他說的,40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