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不知道這個字什麽意思，純無意思的低。

不過，我倒是覺得他有勾引的嫌疑。

他自己魅力本來就大，還這麽引我一個未年，“心”二字，絕對是說他自己。

不過，有個未年，十二分心甘願的被他勾引，唉……

在他舌尖，我的所有懷疑和憂鬱，都丟爪哇島去了，不對，也許都丟到外太空，宇宙黑……

“還笑……很高興嗎？”

殷亦桀的本領真是高超，是能與吮吻間將話說清楚，讓人聽明白。

我猶如坐在媽媽的搖籃遨遊太空，溫暖舒適飄搖，離天那麽近，星星都在我眼前，手，就能摘到一顆。

嗬，殷亦桀的眸子，就是星星。

我，平時不敢看，怕被吸引。

現在，又有什麽害怕的，看著他的眼，他的甜吻也會幸福加倍……

殷亦桀左右舍不得停，看著我眸子發亮，不知道是自己太幸福，還是不忍走我的幸福。

相互看著擁吻，才是最最幸福的。

他簡直是上癮了……

各自著微腫的，相視而笑。

殷亦桀抱著我起來，到客廳坐著。

舒服都準備好了。

一小湯鍋濃濃的人參鹿湯，正是冬日大補的好東西。

我盛了一碗，慢慢的喂他喝。

殷亦桀貌似很喜歡這種事。

抱著我，然後讓我代勞。

似乎，出門讓我坐車頂就可以省油一樣。

嗬。

我提議跟著車後頭跑，應該更快。

不過鹿湯味道確實不錯，他中午一定不曾好好吃飯，我給他泡了小半碗米飯進去，他也香香的吃了。

熬過湯的味道稍微有點幹，殷亦桀不吃，我吃了點，滿流油，很香。

殷亦桀的電話我揣兜裏了，吃完，他將我角也淨，我們安靜的坐著。

氣氛，有點兒詭異。

我，實在需要一些快樂，不喜歡這樣，像是等待屠宰。

事，也未必有這麽嚴重嘛。

可是，卻也提不起興致，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許多的話，也不便出口。

就像剛才殷亦桀突然失神，讓我很難過。

現在，稍微不確定的話我都不敢問。

安靜的擁做，是我們最後的默契。

我靠在他口，他摟著我，慢條斯理的著我，頭發，臉，眼，鼻……

偶爾親一口，無聲輕歎。

“過兩天，讓玉接你過去吧？”

殷亦桀問我，算是和我商量。

過兩天，不就過年了嗎？我，輕輕搖頭：

“我哪裏都不去，就在家呆著……你，如果有事……”

我當然知道，這說的，不僅僅是過年，還有過日子。

可我，不想去想太多。

隻要知道他專門回來和我說這個，酸甜的滋味，就已經很富了。

我不要，不要別的……

“可兒……”

殷亦桀有些無力的親著我額頭，將我進心裏，輕聲道，

“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玉會照顧你的。等我有空了……”

不知道，他自己也非常的不確定，究竟什麽時候有空；或者，有空了又能怎麽樣。

他沒說下去，我也不需要他這個承諾。

承諾太廉價，我不需要。

任憑他親著，我說：

“他家，終究是他家，不是自己的家。我寧願留在家裏，等你……”

我不知道怎麽了，就.....

嗬，好想笑。

我怎麽搞的有點像送夫進京趕考的小媳婦，比如說秦香蓮，拉著他手說：

我等你回來。

嗬……我的黑冷幽默，生存哲學。

殷亦桀沒有再說什麽，也不需要。

他摟著我，的……

我半閉著眼，打個盹，將他關在夢裏，他就永遠是我的了，再也走不掉。

我一定是絕世天才，就連挽留人的法子，也如此新穎別致，不是嗎？

“鈴鈴鈴……”

單調的電話鈴聲，魯的打斷我們的清夢。

我一百個不願的掏出電話，是玉壺冰。

我按下去，湊到他耳邊。

“嗯……好……好……我立刻過來……嗯……”

殷亦桀抱著我起來，回臥室，一刻也不停。

嗬，他，終究是要走了。

我，竟然有種如釋重負的覺。

實在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如此天賦，得不到還想著將他早早推出去。

其實，我們抱過了，不是很幸福的嗎？

殷亦桀將我放在床上，趕更準備去。

我一不，看著，眼睛隨著他的影子轉，想要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嗬，沒什麽，他長那麽酷，看不夠啊。

我不求不留也不多事，看看，總可以吧。

他是我監護人，我看看……嗬，不找理由了……

殷亦桀穿戴整齊，拿了披風，過來，站在我跟前。

我垂眸。

我不敢看他了。

他，一會兒就要投別人的懷抱，我，如何……我豈能毫無覺？

我不想霸占他，我不想強求什麽，可是，我也有心，有覺，會難過，這個又豈是我能控製的？

其實，我，如果可能，又何嚐不想霸占他擁有他，可是，我無能為力……

使勁咬著，我，等著他的腳後跟離開。

或者，我知道，還有個告別沒有演完，所以，我，還要笑著，看著他。

憐憫是世上最廉價的，猶豫也沒用，我還是，選擇給他一個微笑吧。

殷亦桀彎腰，站在我麵前，等著我。

嗬，他，是何等功力，我想什麽，他早知道了吧。

那又如何，他等，我就……

抬頭，勇敢的看著我，角，噙著一笑……

“可兒……”

殷亦桀略帶痛楚的吮吻著，一手按著我後腦勺，深吻，有些痛。

我猶豫再猶豫，也不敢手，不敢摟著他。

他終將離去，我又何必挽留？

“可兒……不要這樣……”

殷亦桀低喃，低歎道，

“我……記得咱們的等價換……”

嗯？我皺眉，等價換？

他都投別人懷抱了，還拿什麽跟我換？

我，現在，也不算太在乎了。

即是空，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之母……有無，不過如此……

“不相信我？”

殷亦桀漸漸鬆口，他必須走了。

舒服站在門口，安靜的看著。

我臉紅，便是殷亦桀如何不避他人，也不曾如此。

不過，嗬，凡事總有第一次，不是麽？

我閉著眼，沒有多想什麽。

信又如何？不信有如何？

我留得住此刻，能留住永久麽？不能，所以，無所謂。

“爺……下雪天，路不好走……”

舒服靜靜的話進來。

“等著看吧”。

殷亦桀將服丟給舒服，將他打發了，雙手摟著我，瘋狂的深吻……

我不知道要等什麽，隻知道，這個吻，我要……

舒服並未走。

息的瞬間，我覺到了。

暈眩的腦子清醒過來，我低聲道：

“讓舒服送你去吧。下雪天，小心點兒。別喝醉，別……累了……”

殷亦桀，並未多言，用深吻和我告別。

著他的背影，我忽然壞壞的想，下次，我是不是可以抹點兒口紅之類的，在他哪裏印上一點，是不是，可以讓別的人而卻步？

嗬，好無聊，我也可以變得如此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