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被他鎮了，許久，才歎道：

“我的可兒很聰明，不過，有些事，你不會想知道的。等……相信我，我會盡快理好.....四那邊，合作進展的還算順利，等合作穩定下來，事就會好辦的多。”

是這樣嗎？我，明顯聽出了殷亦桀聲音裏約約的歎息和不確定。

不過，既然殷亦桀不想告訴我，我，自然也不會追問。

殷亦桀賴著多呆了二天，每天早上四五點將我弄醒，做早課。

鑒於玉壺冰就在隔壁，我敢怒不敢言，等天微亮後，我連低都會小心……

他走了之後，我又呆了幾天，開學前二天才回家。

秋風至，天漸涼，添裳……

高三，果然非比尋常，從開學的第一天起，就能聞到濃濃的硝煙味兒。

大家的神經都繃，打疊起一百二十分神，認真對待每一天。

除了和自己比，還要和別人比，和別的學校比。

我們學校是省重點，還不是全國重點中學，所以，能比的很多。

學生比，老師也比，嗬。

隻有我，誰都不去比。

我可能有些懶；也可能，這些年的顛沛流離，讓我明白了，隻有盡力將自己做好，別的，我管不上。

所謂“盡人事聽天命”，正是如此。

當然，還有布萊恩，天天和我鼓吹，會考試不行，要全麵發展。

我呸呸呸，如果連考試都不會，我哪裏能有全麵發展的機會？那小子，在國外呆久了，胡指導，不理。

嗬，如此左右搖晃，倒是不影響我學習。

第一個月月考，我又往上爬了三名拉，雖然不多，不過是個好苗頭啊。

高一高二績都不算，隻有到了高三，全麵複習和月考的時候，才能見高低。

我總算看到希了。

加油！加油！

“妝可人……”

冉樺，許久沒跟我說話了，怎麽？

我挑眉，看他，心中，還有那麽一點點兒，怎麽說呢，愧疚嗎？

還是覺得慚愧？

我，並未做錯，是他不懂我。

可是，他卻是對我還不錯啊，我那樣對他，是不是……

可是，我每每出事，似乎都有他的份兒；相反，老天倒是不大下雨了。

難道，老天該下冉樺？汗。

“我……我這個沒太聽懂，你能不能給我講講？”

冉樺拿著筆記，湊到我跟前，雖然依舊很的笑，不過我們都知道，這個是假的。

同學傳言，冉樺已經關了店麵。

有人說是賺夠了錢，有人說是被公安局查封了，也有如說，他要改行。

也許吧，他，我怎麽搞得懂？

我也沒這興趣。

看著他手裏的，求解非標準雙曲線的離心率和標準方程，這個，老師不是講的很清楚了嗎？我挑挑眉，示意他說清楚一點。

也希他明白，如果還有別的什麽企圖的話，還是來的好。

冉樺臉唰的一下紅了，低下頭，結結的道：

“我……我……真的不懂，沒弄懂。你知道，我以前沒好好學習，現在……聽得很吃力……”

我，忽然有種，心。

這道題對我而言，其實很簡單；不過，對他也許真的會很有幫助。

當初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雖然我沒有要求，但他不是一直站在我邊嗎？

我，是不是也，不要太那什麽了？

或者，至試一試，試一試，總是可以的吧？

布萊恩就經常讓我試一試。

恩，我也不知道為何要聽那個假洋鬼子的話！

奇怪歸奇怪，我將他筆記本拿過來，從頭講起，先將非標準雙曲線和標準方程過一遍，汗，他連這個都不清楚。

我，一到簡單的題講了足有十五分鍾。

要自己做，我五分鍾能做五題。

“恩，我大概明白了，一會兒再試試。”

冉樺也覺得極不好意思，臉比我還紅，不過我是熱的。

任務完，我長舒了一口氣，一個課間算是沒了。

第二個月月考，也就是期中考試，來的很快。

真的，上到高三，時間就和翻書似的，嘩嘩往過溜。

我隻恍惚記得，二個月沒見到殷亦桀，竟然就期中考試了。

二個月，依舊是音訊全無，連舒服都很回來。

而回來的時候，都會若無其事，也不提殷亦桀，也不做任何解釋。

安靜的替我打點好一切，然後，走人。

我，也許真的如殷亦桀說的，未必有興趣知道他別的事，那就算了。

安靜的讀書，安靜的考試。

做我能做的，不是好嗎？甚至，我都懶得去管日曆和時間這些討厭的東西。

至於隨著時間流逝，我會不會長大這種極其複雜的社會學問題，更不想考慮。

我，隻是一隻將頭埋在沙粒中的鴕鳥，在眼前的幸福渡過屬於自己的時間。

至於背後會有什麽，我不覺得，長脖子就能有所改變，至在我變鷹之前是如此。

至於，鴕鳥是否能進化鷹，生學還沒有這種證據，當然，也沒有人說就一定不行。

據自然科學的邏輯，理論，隻能證偽，而不能證實。

而想要證明鴕鳥無法進化鷹，難度當然相當的大；因此，就目前而論，還是有可能的。

嗬，我可以努力為詭辯家，布萊恩同學不是說嘛，律師很需要一些詭辯的技巧。

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可能，為一位偉大的律師同誌？

當然，這些都還不著急，得先等我出現進化跡象之後，比如，等我會飛之後。

一旦我會飛了，才有飛到千尺高空做鷹的可能，是吧？

得益於我無窮的詭辯和至強的神勝利法，期中考試，我竟然……

老師沒搞錯吧？

我顛來倒去，都準備爬到牆上像壁虎一樣大頭朝下了，還是……

我發現，6，和9，確實是不一樣的；

但問題的重點是，它們前麵確實沒有十位數字，也就是說，我考進前十名了。

靠！進步也不帶這麽嚇人的吧？

去年本校共17個上那什麽最牛的二個大學，我這算是，嘛意思？

不行，我趕將五門試卷都拿過來，看看，老師別加分加錯了；

還是判卷判拿錯了？

當然了。

這世上出了問題肯定都是別人有問題，我怎麽會有問題呢？

我天天十點半睡覺，六點半起床，簡直就是高三學生中的特等貴族。

與我現在的質生活無關；而是，我能睡到自然醒，羨慕吧？

這還不止，我中午還要休息二十分鍾；晚自習看半個小時新聞。

時政部分，我，將來也一定手到擒來。

趙昀不止一次要跳起來將我打死，尤其是又熬了一個通宵把個什麽題目搞不定，一早來拿著我的測試卷一看，然後就吐，吐後的反常舉，就是想殺人。

嗬，阿彌陀佛，這不能怪我是不是？

將試卷都檢查完，分也重新加過了，我，終於確認，自己已經獲得了實質進展，而且，還有潛力。

是啊，殷亦桀不回來，我也適應了一個人在家。

我，也學會了自己調劑。

學習，我也確認還能學的更好。

錯題本重新整理，從高一開始，從最基礎的開始。

我相信，我可以的。

嗬，殷亦桀不回來的唯一好，就是我作息時間非常規律；

早晚還能各跑步一刻鍾，吃好睡好，也倍兒棒。

不知道我的霸道的監護人要知道我此時的想法，會有什麽反應，估計，是跳起來將我吃了。

“妝可人，恭喜你！”

冉樺站在我座位前，很高興，似乎回到了二年前。

哦，我抬頭，恭喜，還早呢。

點點頭，我才發現，自己已經笑了；雖然，有點兒。

趙昀大概以為我和冉樺有過節，因此不想理他，才悻悻的道：

“他上500了。年級300多。”

恩？我看在他們二個，什麽意思？

冉樺挑挑眉，冷睇趙昀一個，又轉頭對我笑道：

“第一次而已。還得多謝你幫忙呢。趙昀你不服個屁啊，穩穩在前二百，看不得我進步呢？連老師都說了，大家都要進步，一塊上進。”

“誰管你啊，進去吧，再進也進不到第十名，全班前十也上不了。”

趙昀本來就不服氣，班上男生裏他大概最不喜歡的就是冉樺。

原因可能和別人不大一樣，但結果類似。

現在本是給我解釋的，哪裏願意被他說二句？

當然，冉樺和我有點兒想象，都是不怎麽招人喜歡的類型。

對趙昀的態度也不以為意，哼哼二聲，道：

“晚上我請客，咱們去慶賀一下，怎麽樣？我，不會打攪你學習的啦，就當是鼓勵鼓勵同學，給個麵子啦。”

惡，冉樺什麽時候也會裝著一套了？

我沒有鼓勵同學的義務，更沒有陪人吃飯的好。

家裏的飯菜有新鮮又好吃，沒有監護人的允準，我概不外出。

當然，我監護人最近一次也就是二個多月前的出爾反爾，很是破壞了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雖然，他在我心目中原本就沒什麽形象，除了非人的持久耐戰之外，就是比較的一些。

自從他要了我之後，就一直行蹤迷，不是來來回回狼似吃我，就是二話沒有，什麽理由不說失蹤NNNN天。

我從來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回來，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走。

我的生活，他來去自由。嗬！

“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布萊恩說了，上次你欠他的，由我收回……”

冉樺又發揮起他的韌了，不過這死皮賴臉又是什麽時候學會的？

我欠布萊恩與他何幹？

搖頭，不理。

低頭，繼續研究，為何我不能考第一。

我家有個非人，我也要像非人發展。

發現問題，解決問題，不斷進步，我要挑戰自己的極限。

冉樺，在我桌子跟前坐了好一陣，下午又來坐二回，我理都不準備理他。

道不同不相為謀，他的那些花花腸子，我理不清楚，也懶得管。

至於他一不留神進步這麽大，與我也無幹，難不這世上還有強製往人頭上扣“人民英雄”

勳章的？

那我也不從。

抵死不從。

轉轉手上的戒指，沒事在家我會練練手，有一次不小心，將二毫米厚的不鏽鋼菜刀給劃爛了，是那麽唰的一下子，戒指上二片“翅膀”扇二下，菜刀掉下來，差點切了腳，嚇得我要死。

因此，我深信，如果我抵死不從，那個死的，不一定是我，是吧？

我就不信誰的骨頭能有不鏽鋼牢實，也不覺得誰的骨頭能有二厘米厚。

這，簡直就是終極武天使毒藥。

我壯膽啊。

冉樺忙忙的後退幾步，也許是被我無意中的冷意嚇著了，後來再也不見人。

一連二天都不見。

嗬，有意思。

我，呃，我覺得比家父晉級了，擺個樣子就能將人嚇走，不錯啊。

今兒，好像是立冬。

說，立冬這天要吃仔，大補。

不過現在好像沒人講究這麽多，補的時候多著呢，我天天的膳食也很搭配的很營養，不在乎那一天。

是啊，窮的時候，找盡借口弄點兒好吃的，或者找盡機會弄套新裳穿穿；一如現在的人，找盡借口，想方設法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