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桀似乎總是不夠，幾乎占了一半的時間。

或許黑皮的話是對的，如果他隻能堅持二個小時，那他就隻和我滾床單。

其實他什麽與那個跪板的時間……算了，管他有關無關，睡吧。說實話我不覺得他能跪二十四小時就真的我，邏輯不通的。

“啪啪啪啪……沙沙沙沙……”雨打枝頭風搖曳，跳著優的旋律，這是自然最高的禮樂。人生，還有無數的事要心，為過去哀悼或者為未來憂心，都是無聊的緒。現在，就是該睡覺。睡好好，我是媽媽的好寶寶……

“轟隆隆……沙沙沙沙……”

“媽媽。”站在門邊，我都有點兒不敢確認，眼睛徒勞的瞪大，覺不認識了。

“來的還快。說是要八點半嘛。”

媽媽拉著我進屋，上不說，臉上氣恢複的好多了，行也利索。

現在的樣子，不說別的，半老徐娘風韻猶存這詞兒絕對適合他。

才四十歲，皮好，五也好，當年名一方的人樣兒畢現。

現在穿著一簡單的麻料衫，臉上素淨，看著好舒服。

尤其是眼裏的笑意，媽媽多了，我曾盼了至十年吧，現在竟然見到了。

“看什麽呢？”媽臉，困。

“我在想啊，媽要不要也過個生日？”我媽沒人家轟轟烈烈，但小家子也有小家子的過法嘛。

“過什麽生日……過一年老一歲，不過的好。”媽媽一點都不領。

拉著我在桌上坐下，招呼銘風一塊兒吃早飯。

隨來的還有布萊恩的小弟幾個人，早跑錦瀾湖玩去了。

“沒有啊，媽好的。再調養一陣子就愈發好了，人家五六十歲還整容裝呢。”我笑。

“那也不過生日。你生日沒給你過不照樣長大了，平平安安過日子就好。”媽開始慨了。

不過說的也是，我們都是小老百姓，隻盼平平安安的過日子，那些勾心鬥角不習慣也鬧不來。

看，早飯很簡單，一碗薄粥，一顆蛋，幾樣小菜，吃的舒服又健康，有什麽不好呢？

一早起來的時候，銘風說殷亦桀一直跪著，紋不，簡直石化了一樣。

但那又如何呢？我永遠要為不知道的謀算計擔心。

連他都信不過我，要我在那樣的漩渦中如何生存下去？

我雖然以前沒什麽理想，但現在我也想選擇一下。

就算已經一腳踏那個怪陸離的圈子，我也想找到可以傾心相的人，不論朋友還是人。

生活本來就很累，我們何必將自己搞得連吃頓飯都要提心吊膽？

有人睡覺床頭要放把槍，這樣的日子我能忍，但不喜歡。

是的，我能忍，短時間的或者不得已，我也可以；但不表示我喜歡或者接。

“沒來過這裏吧？”媽媽才恢複，布萊恩依舊請了個保姆照顧。

所以吃晚飯我們就出來走走，不用心洗碗之類的事。

錦瀾湖不算很大，但確實是天然的淡水湖，四周有著半徑超過五百米的植被，空氣清新，環境優。

再往外才有各種新建的別墅樓盤，媽媽呆的這一棟房子是市郊農民蓋得那種樓，步行五分鍾就可以進樹林，再到湖邊。

“恩。學校有一次春遊來這裏，我沒來。”我沒錢，就不說了。

“布萊恩本來想把那棟房子給我，後來又說離市裏太近，很容易發展過來，太吵太鬧。”

媽媽似乎在說自己的事，與我無幹。

“我也覺得你換個新環境好些。雖說事過去了，甚至有人勢利眼還反過來討好。但總覺得不大舒服，你說呢？”

我還擔心離得太近不安全，人家一對我有什麽意見就來擾我媽；至於媽媽的過去，我們都知道，提不提有什麽要。

媽媽鄭重的點點頭，拉著我在湖邊坐下。

雖然日上三竿，但樹林下著實清涼舒服，我們一人搖一把扇子，風吹過一點都不熱。

湖裏有些水上設施，快艇遊船之類的，還有稀稀拉拉的人貌似準備玩。

據說這湖以前汙染嚴重，如今才治理好，在屋裏悶得久的人還是跑來玩了。

“可人，你和殷總的事，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到底怎麽回事啊？”媽總算切正題了。

“沒什麽，他們一場把戲而已。”我還能怎麽說？難道要讓媽媽擔心嗎？

“唉……”媽媽長歎一聲，眼角的皺紋很深，讓我依稀看到之前抹著眼影的樣子。

心底有些酸，或許……從來沒被媽這麽關心過，有些陌生；又或許，是被殷亦桀的好搞糊塗了，讓我對溫和關心產生了一點……類似抗藥，是這樣嗎？

不過，媽媽終究會為我擔心的，因為是我媽媽，就足夠了。對此，我要該怎麽解釋才能讓放心呢？因為我不是個太孝順的兒。

我不太習慣被人惦記著。

“看你有些心神不寧，有心事。若是覺得累，對付不了，也別勉強自己。如果現在兩個人就不好，將來還有孩子婆婆家長裏短，那時候要怎麽相？他們就是這樣，最簡單的事都能搞出花樣來，我們玩不過他們，早晚會吃虧的。人心隔肚皮……”

媽媽越來越會替我著想了。

不過，兒都是父母的心頭，我的一舉一又怎麽逃得過他們的眼睛？

媽媽說的理兒我又怎麽不明白？我知道他我，可是……

“媽，我會理的。讓我靠一下……”

媽媽的肩和我一樣，窄，微垂，顯得板更小。

不過這是媽媽的懷抱，怎麽靠都舒服，哪怕陌生了一些。

和媽媽之間陌生，我相信可以解決。

“你從小就一個人，什麽都自己扛著。媽也沒資格說你，不過白說說。你要照顧好自己，也想一想將來。媽當時傻呀，害你也跟著吃了這麽多的苦。有時候想起來都覺得對不起你。”

媽媽好像換了基因，還是看了比如《如何做個好媽媽》之類的書來實踐？

靠了一下，覺舒服多了，就是，靠著媽媽，有那麽點兒在母胎裏的覺，最舒服最心，沒有任何負擔，或者知道媽媽一定會全心全意的疼你。

我媽雖然以前如何，但不可否認的，是我媽，是不是就有“全心全意”疼我的那個……本能？這就是母吧？

“媽，你以後要補償我。”我覺得這樣媽就不用總惦記了。

我可不想再過十年二十年媽還天和我嘮叨這個問題，雖然有可能是一時興起；但那確實不是很值得人去嘮叨的問題誒。

“好啊。媽別的不會，做飯給你吃，一定又及時又幹淨；給你帶小孩肯定很用心；看家也比別人來的放心。”

我媽似乎認定要給我帶小孩了，難道忽然對帶小孩來了興趣？當年……算了，好漢不提當年勇，我也別總當年了。

“我覺得吧，媽最主要是照顧好自己，不要我心，這最好。因為呢，我不會照顧別人。”

“不愧是我兒，媽不會照顧人，你也不會。”

“哦，我說的我怎麽這麽笨，原來是因為你呀。”

“我很笨嗎？沒人說過我笨。”

“你很聰明嗎？反正就聽過大家誇我聰明能幹。”

嗬嗬，我媽又笑又氣的樣子好好看，不用說做什麽整容；估計堅持做一段時間容就能漂亮好多，配上的天生麗質，至比同齡人看著能小五歲。

我說：“媽媽，院子裏有好多灑金花，不如你給繡一幅，好不好？”

“他們對你好嗎？”媽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