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樣子看的我……似乎是狠心的。
問題是,長痛不如短痛,難道要我永遠都他說什麽我做什麽?
“汪汪汪!”桀桀忽然爬到床上,得急躁……我左右一看,心裏一驚:殷亦桀?似乎有一會兒沒了。
我忙過去拉他,拉他的頭、肩、上,拉起來……殷亦桀頭的倒在我懷裏,一點力氣都沒有,顯然已經昏過去了。
媽的,為什麽呀?!
為什麽你這樣還非要這麽對我?
氣不打一來,我不知道抱一下能怎麽樣?!
“桀桀,去白叔叔!趴這兒什麽!”
“嗚嗚汪!”桀桀立刻跳下床,開門出去吼了,“汪汪汪汪汪!”
“殷亦桀,你給我醒醒!你有病啊!什麽事兒都能搞出來,至於這麽要命嗎?”
我不知道該氣還是該哭,這世界就該隨著你的意思打轉,別人都是擺設,你放窗臺就放窗臺,放博架就放博架,改天想挪書桌了就是一轉念的事。
“怎麽了?”一陣雜的腳步聲,一下子來了一撥人,好熱鬧。
我抱著殷亦桀,隻能說:“暈了。”
這個問題,有夠狗,他們看著我古怪,我也覺著古怪。
這都一整天了嘛,怎麽說暈就暈,傷的也太厲害了吧?
沒有跪過板不知道,二十四小時,這個……可是……誰他啊,這真是要命了!
白大夫進來,看了看殷亦桀的況,強抑著激邊將殷亦桀接過去邊問:
“誰讓他的?沒給他上夾板是為了他方便,這樣子……老六,過來搭把手,把他放平了。將枕頭去掉。”
沒人讓他……我又了罪人,大家都有鄙視我的意思;我趕老實的讓一邊,讓他們幹活。
玉壺冰也過來幫忙,也不理我,直接問:“白芍你能搞定嗎,要不要找人幫忙?”
白芍搖頭,邊指揮人那材設備過來,邊說:
“你們都出去,我還不知道傷的多厲害,不行我問Bonny。再這雙就該廢了!妝總,他到底幹嘛了?”
我……我……我哪知道,我知道就幹脆早早走人了,幹嘛站床尾讓他搞這麽一出。
老六看我的眼神不大好看,看來,這次傷得果真很“有水平。
玉壺冰退到一邊,看我一眼,總算替我說句公道話:
“算了,又不是不知道殷固執,固執又小氣,沒準又要我妹做什麽。小可人,沒事兒,先出去吧,殷不會有事的,他命著呢。”
固執又小氣,玉壺冰對他的評價相當正確!想要抱一下子就非包不可,比孩子還孩子脾氣。
氣,我生氣!我就是生氣!扭頭我退出來。
桀桀拉著我的手,似乎不想讓我走。
看,這爺倆啥嘛!你就是一狗,別當自己是人!我真恨不能著它腦袋好好教訓它一頓。
“可兒,別走……”殷亦桀的聲音低沉了好多,估計忍著……無比的痛楚。
“殷,你還是省省吧,這由著你這麽鬧,非給廢了不可。妝總小丫頭鬧脾氣也就算了,你跟他一樣大?都出去都出去,愣著幹嘛?”
白芍表現出高度的不耐煩,趕人趕得特得勁兒。
話說,他和Bonny也就相了沒一會兒,怎麽就將這臭脾氣學這麽好呢?
還是說,醫生真的都這樣?還是他對自己的技不放心,焦躁?
白芍真殷亦桀家庭百科大全醫生了。
“你們都出去,可兒留下吧。”
殷亦桀就是不依,祈求似的看在我。
我估計是遇到克星了,認命吧,不用看老六的樣子,等屋裏退的就剩下白大夫和我了,我說:“我肯定不要殘疾人,殘障人士都拒收,殘聯找我也沒用。我可以捐資,但不捐人。”
拉著桀桀,我走人。
固執的病都是人慣出來的。
我也有病,我可以努力去改正;但我不能明知道他在胡鬧,還由著他這麽來。
反正正反怎麽著,我現在就是不想呆在這裏,這樣子搞得我渾不舒服。
時間不早了,我也不能搞一票人開夜車回去。
“可兒,抱一個……”殷亦桀固執的不可思議,上疼的腦門直掉汗,還咬牙忍痛和我說。
“你剛暈過去的時候……不欠你了。”我停在門口,不知道飄然而去他又會鬧什麽,犯愁我。
“噗嗤……我不了了!”玉壺冰就在門外,拉著我就走,才走了一步就笑翻了。
門外銘風和玉妍冰也笑,笑的前仰後合,似乎還有人飆眼淚。
“不是我說,殷也……”銘風似乎沒詞兒了。
“桀桀,給你爸當保姆呢,還是跟媽回去?跟你爸混了沒幾天智商就明顯退步……”我怒。
“嗚嗚嗚……”桀桀繞著我的打轉,沒主意。果然:智商退步嚴重。
“算了,跟我回去好了,再跟著爸混你要白癡了。”我其實很無語。
是不是夫妻吵架小孩子都這麽可憐?
貌似有首歌這麽唱來著:“爸爸一個家,媽媽一個家,剩下我自己,好像是多餘的……”
好了好了,桀桀還嗚,再嗚我揍你!
殷亦桀似乎……他很無良的,自己的戲沒效果,就讓小孩子上陣,在屋裏高聲喊道:
“桀桀,你和媽媽回去吧,媽媽需要保護啊。要不讓媽媽來和爸爸抱抱,爸爸和媽媽沒有吵架呢。”
滾,它就一狗,耍你的把戲。估計這個“抱”該天下第一抱了,演繹的比勝利之吻還那啥。
我抱著桀桀的頭了,說:“去抱抱你爸,咱該走了。我數到十,再磨嘰就別再我媽。”
無數人直接笑翻了。
桀桀猶豫了好久,還是決定不去理它爸了。
當然,可能它聽不懂如此高含量的冷笑話,比如簡介擁抱。
或者,它和它爸一樣,擔心它一轉我就走了;所以,它決定著我擺,與我同進退。
好吧,狗,有時候也很靠不住;或者說,狗,它一開始就為我好,跟它爸是假親熱。
反正,我走的時候,桀桀隨我左右,似乎將它爸給徹底忘了;唯一的後癥,就是弱智了很多。
弱智到總著我走路,搞得我好幾回要絆倒。
它的肢語言是:抱抱,不要離開你。
“哇,好啊!”Tracy很high,車子翻過山口,就忍不住呼喚。
“哈,果園才呢。”
銘風不忘替我做廣告,或許一車的緣故,他話都多了幾句。
“真的好啊!”我很認真的無限慨。
玉府設計的再再舉世無雙,終究是人工的;而這裏的一山一水一橋一……二季稻迎風搖曳,搖的都是辛勤和希。
田埂地頭各豆子蔬菜綠油油一片,就連田岸……放眼去,都是綠,這是夏,是滋長的季節,是耕耘的季節。
“十二說要給你設計一棟別墅呢,我看不如蓋個廟更好。”
Tracy不知道什麽邏輯,說的很玄,有點太上玄玄經。
哦,聽說Chinese-philosophy在國際上蠻吃香的,或許在國外很用心研究了這玩意兒?
誰知道,老祖宗不僅能在國混飯吃,在國外一樣可以賣狗皮膏藥。
“妍姐姐,你怎麽也十二哥?”我同樣沒邏輯,近朱者黑,赤黑。
但我真的總覺十二哥很靦腆很小的樣子,而玉妍冰反而覺大氣一些,像個姐姐;一家人麽,我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