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不是什麽都好的嗎？

噪音，或者說聲汙染，猶如汙染一樣，已經是現代社會的一大汙染，影響不比空氣汙染、水質汙染差。

不過大家似乎隻注意到公車機或者市區的喇叭，甚至小區的犬吠；但就是沒人注意過這種樓層房屋的隔音，以致有人被鄰居打鼾的聲音吵得睡不著覺。

不過這都與我無幹，我……聽著隔壁的聲音漸漸的平息，覺舒服安靜的進來又出去，聞著那家中餐館味的雲吞麵，我知道，我已經好了，好多了。

或許，我不該來這一趟，我第一次這麽想。

若是我不來，他不是好的嗎？他那麽堅強、那麽勇敢、那麽能幹。

我為什麽要來？我來做什麽？

我至來看看他的，不是嗎？

看病人，就一定要*嗎？我無解。

“吃吧。”銘風放了杯湯在我手邊，靜默的像哀悼。

我經常忙得焦頭爛額，他們就設法將熬的滋補濃湯也弄這個樣子，我能方便一些。

水果不能替代蔬菜和類，我想。

“機票……能提前嗎？改簽？不行了你換個航班，隻要能走就行。”

我，本來還想多說幾句，卻發現嗓子有些啞，就像吃了大量辣子聲帶劃傷了。

對了，吃了大量辣子，還可能辣的眼淚鼻涕一塊流，我現在有點兒這癥狀。

“我試試，不過……也沒多久了……”銘風似乎也被這氛圍染，說話做事都深沉了好多。

“五小姐一直邀請我到老家去看看，正好要讓那邊幫忙做飲料，我想盡快去一趟，那事兒越快越好。”

或許是沒話找話說吧，也可能是努力的想轉移注意力；不過我真的有這個打算。

我和談寶銘合作很多，飲料供不應求缺口太大，給別人又不放心，給那邊大概很合適。

說小時候是在那裏長大的，一個山清水秀人傑地靈的江南小城，後來被四簽下全縣全麵開發合作協議，現在都快大地主了；那邊幾乎都聽的。

談寶銘的故事，是個傳奇，這一陣我斷斷續續聽人家說過多次。

那些發的人，都很喜歡講人家發的故事。

我當然也是個暴發戶，據說談寶銘也是。

出生後被丟到地，一個機緣巧合的機會，被談樂天找到，回家認了祖，一下升天化。

不過那是人家的私事，與我無幹。

我現在隻心和合作，該怎麽合作，怎麽樣才能大家都獲利；旁的不管。

“凱撒開業剪彩的時候會過來，你到時候再和談唄。夜裏又要熬，你快點兒吃了，歇會兒吧。”

銘風不太適合當老媽子，勸人的話也說的幹。

不過他極這個樣子勸我，我也別不識好了。

我一向的規矩是：吃飽飽睡好好。

偶爾忙的太忙是沒辦法，但現在，我顯然需要休息，很需要。

腦子是清醒的，但那種強撐著的覺很明顯，大概，我神奇的蛇毒，還沒辦法徹底將安眠藥吃掉。

一覺睡醒……說實話不是我自己睡醒的，而是銘風把我醒：該收拾準備走了。

看了看手表，十點半，是差不多了，收拾收拾再吃個飯，時間剛好吧。

我看著他，示意隔壁……不知道大半天過去，殷亦桀怎麽樣了？

真是個奇怪的問題，我……除了急著想走或者後悔來這一趟，甚至覺得，和他沒太多的？

是我變心了？我有……這麽水？

“已經穩定了，沒事。舒服在照顧他，說是沒什麽大礙，讓你放心。”銘風說的平淡。

“吐了？他到底怎麽回事？”我很懷疑。

說問大夫，我又一直沒出時間……好吧，也許是不夠關心他的理由，隨便你怎麽說吧，我一向不在乎，悉我的人都知道。

“沒什麽，大概刺激了。他才手完，需要一段時間調養，過去就沒事了。”

銘風似乎有點兒閃爍其詞，邊說著邊出去，似乎好讓我起床梳洗。

大家都不是傻子，截肢手沒聽說過會有這麽大的並發癥吧，他的心髒……他的腎……他……我，腦子裏忽然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抓不住，我說不上來什麽，但就是，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脖子起來，我害怕去琢磨。

好吧，也許是我想多了，我最近一直疑神疑鬼，但我推定為是橘生淮北則為枳的緣故、近墨者黑的效應。

起居室，大概也算餐廳，舒服了盛的晚餐，大概不算宵夜。

我問：“怎麽樣了？要去看他一下嗎？”

舒服的神沒什麽起伏，一點怪罪我的跡象都沒有，安靜的道：

“你先吃吧，走前看他一下就好。爺現在很虛弱，正在休息。”

恩，或許我不見他比較好，雖然沒什麽胃口，我還是坐下來，大口的吃著。

國的川菜，不是隨地都能吃到的，相對來說還比較正宗，我毫無知覺的胃，能接。

銘風提著行李箱出來，說：

“Tracy說有事，很憾不能過來送你，但有些東西想給你帶回去。你看要不要給打個電話辭行？”

翻揀著旺裏的羊，我挑了塊豆腐，說：“你去拿吧，當麵替我向辭行好了。等有空了我再來拜訪，這次行程倉促，也沒帶什麽東西給……下次補上好了。”

銘風猶豫了一會兒，搖頭，他意思很明顯：我保鏢，就不能離開我；要不然他也不會陪我跑這麽遠這洋罪。

說白了，我天天忙著，他也天天呆在這附近，連Michigan-Lake甚至SC附近的名勝古跡都沒去過。

也罷，國哪裏來什麽名勝古跡啊，不過短短幾百年的曆史，沒什麽可稀罕的。

要看曆史，還得去中國看，去古埃及、古羅馬、古比倫看呢，是吧。

我也懶得跟他詩畫意曆史滄桑，我說：

“我一會兒直接去機場，咱們在機場見，方便的；有事兒打電話吧。Tracy沒準兒要給三哥他們帶過年的禮，你就別懶了。送來總不好意思，你去拿一下。快去吧，晚了人家都該休息了；你趕到機場也匆忙，開夜車不安全。”

國人有夜生活，也不能夜到後半夜吧？估計Tracy就是送我不大方便，所以沒來。

要一來，禮節上就得送到機場，搞到後半夜，我五點多的飛機，大概還得陪一會兒……所以沒來好。

估計我們這兒的氣氛，來了也尷尬，是吧？我都覺得尷尬的。

銘風被我催了二次，果真走了。

畢竟，我就要走了，還能有什麽事。

走了，留下殷亦桀一個，或許他還能安靜一些，病也好的快一些。

三兩口將有些涼了的飯吃完，我……又猶豫了。

不是猶豫走不走，而是……說實話，我在猶豫和殷亦桀怎麽辦，怎麽道別，要不要留一個好的願給將來？

他一心想著*，我難道臨行前該滿足他一下？

不論上還是理智上，我都不太願意，但腦子裏似乎有個聲音是這麽說的，讓我別太倔強。

其實也不是我倔強，而是生活將我一步步推到現在。

我雖然不再是個爛漫主義文藝青年，但沒覺的事兒，純粹要去迎合，我似乎還做不到……啊啊啊！兜兜轉轉，又回到這個最原始的問題，真無聊，無聊頂了。

好吧，我很痛恨，從記憶裏第一次看著母親和男人做各種下流作的時候，我就很痛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