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飯忙搖頭，高興的笑道：“我不是，姐是。姐是最麗的公主，就是不笑，讓人看著難過。姐，他們都你冰人公主，不過我還是喜歡姐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好了！走吧……”

我頭發很長，米飯手巧，隨便一紮，還算舒服，我站起來，和出去。

樓下，三哥十二哥都在，還有個生，忙著和銘風擺菜，看到我忙又走過來。

大概又是個以前認識的人，我想。

他們總不停的問我“認不認識”或者“記不記得”某某人事，事實上我隻記得廖亮，和的粽子。

但布萊恩說要過幾天才會來。

沒所謂了，記不記得就那樣吧；就像我有可人、妝總、Karen這麽多的不同名字一樣，沒太大區別。

“Karen，我是Tracy……”說。

我點頭，Tracy，又是一個名字，我說：“我以前應該認識你。”

Tracy拉著我在餐桌邊坐下，道：“是，是我……害得你這樣。若是我不給你打電話，事也許……至不會這麽慘。我應該說請原諒，但這事無可原諒……”

說的結結，一點不像個大人說話的樣子，倒是和我前些時候說話有些像；也不一樣。或許，真的有什麽難過的吧，哪怕我不知道有什麽可難過的。

我說：“沒有誰慘，你不用這樣。坐下吃飯吧，吃好睡好，就好。”

大家都坐下來，銘風說道：“不去不過遲一些發現問題，卻並非能阻止。也許，會更慘……”

Tracy似乎還是很難，很哀痛的說道：

“不論吵一架還是打一架，都不會這樣，沒有痛，比痛更痛。現在的樣子，哪裏還是個完整的人……”

有些哭腔，低落的要命。

三哥安說：“別這麽想，小可人還好，讓先安靜一段日子；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銘風喝著牛吃著烤的金黃的吐司，啊啊道：

“昨兒Bonney說，妝總沒問題，能完全恢複。第一，聽不得某某人，說明絕對的心因失憶；第二，記得廖亮，的就沒有完全封死，有隙就能打開，關鍵看怎麽打開了。四哥的意思，暫時還是別太著，這樣雖然不完整，但至沒有痛苦。的痛苦，隻怕……”

布萊恩端出二個荷包蛋給我，說：“不提了，都趕吃飯，吃完了出去走走散散心。”

我挑了挑荷包蛋，蛋黃的，有點像果凍。

我好像記得我不吃蛋黃，有人會替我吃掉，可是，他是誰呢？

抬頭，看著桌上這麽多人，好像都不是，他們都不知道。

低頭，我將蛋黃挑出來，慢慢的吃了，味道還好，比想象的……沒那麽難吃。

布萊恩遞給我一杯牛，喝了兩口，我覺，好像有人從我角掉……我以前睡前……

“以前”，睡前，似乎總喝牛。

但米飯說睡前喝水，免得長眼袋，我就沒得喝了。

偶爾喝一點紫蘇茶，或者別的助眠的東西。

其實我可以睡得很好，但我還是喝了，沒所謂的事。

餐桌很安靜，杯盞碗碟相互撞大家咀嚼食咽下的聲音，叮叮當當悉悉索索，很安靜。

吃過飯，已經照進屋裏，明亮明亮的，很新鮮。

風微涼，微暖，和，輕輕吹發梢，裾也輕輕的擺。

這是個小山坡上，好大的一片，都用圍牆圍進來了。

除了中間這一棟不太大的房子，靠門邊樹下還有一棟小一些的；別的，就都是綠樹花草，大花園，很大。

“小可人，三哥的水平很一般。你和十二哥走走看看，哪裏想種點兒什麽，要苗木什麽的三哥給你去弄來。”

狐貍眼男生在前麵帶路，這裏很大，估計我會走迷路。

十二哥不客氣的走上了，侃侃而談，不停的給我介紹：

“整個是以銀河係及太係圖譜為基礎設計的。從側麵看就是一個太係，星雲繚繞，太居中；金木水火土等星羅列其間，以九宮的方式設計；日月，地，遁。這裏風水一般；但這麽改建後，采納，調和，時間越久，越有好。這邊的銀杏，屬於樹，看見沒有？它實際位置是在艮宮，我留了餘地，你可以據喜好增減一些東西。”

我幾乎沒聽懂，不過，這裏整個就是個大花園，比較安靜，就可以了。

我說：“那裏有個亭子，去坐坐吧，曬太好的。”

五角亭，明灰，巧妙的攢頂，形一朵花，又像一顆星。

亭子裏設有石桌石凳，周圍一圈木椅子，或者欄桿，坐著很方便。

十二哥扶著我胳膊上去，繼續介紹：“這裏屬坤宮。原則上不能純，所以那幾棵樹雖大，亭子有頂，但絕不會遮擋。午前午後二個時辰，這裏都充足，正午時分氣最旺，不懼氣。換句話說，就是不曬太也能到暖和。”

我瞇著眼睛看了看，那邊幾株大槐樹大橘樹，是高的，幹禿禿的影子剛好到亭子邊沿，這會兒還擋著，大概一會兒就徹底沒遮擋了。

這麽看來，便是夏天，也應該擋不住。

這會兒離午前還早，大概樹再長高一些也不怕，有足夠的時間曬進亭子裏。

果然是個好地方，我說：“十二哥很費心。”

十二哥靦腆的看著我，說：“隻要你住著高興，過得好，做哥哥的做這點事兒是應該的，你不用放心上。”

我看布萊恩，布萊恩未知可否；我也未知可否，不知道要不要人家對我好。

十二哥不在意，隻是繼續說：“尋常沒事或者煩悶了，就出來多走走。那邊還有個草坪，春秋天的時候放放風箏或者躺上麵打滾，都不錯。如果你喜歡，十二哥就多來陪你，好不好？”

這個……我看布萊恩。

布萊恩剝了個芒果，給我，道：

“你自己看，喜歡就讓十二哥來，不喜歡就算了。十二，我可醜話說前頭，你不能欺負我妹妹。”

十二哥臉紅了，看著我道：“不會。你是哥，我也是哥，別把我看扁了。剛好，這裏免費給你設計，你借我個地方住。我家事兒太多，設計的時候總不安寧。我在你這兒，還能問小可人討個主意，主意最多。怎麽樣，還不錯吧？”

三哥狐貍眼看看我看看十二哥，笑道：“都說你悶子，沒想到早想好了。那邊的小院子就是給你自己留的吧？知道了看不揍你！”

十二哥沒所謂的笑笑，說：“那是給小可人弄的，喜歡在雨裏玩。那個小院子很寧靜，新鮮活潑，位在乾宮，對的緒調養大有好。尋常沒事中午去坐坐或者打個盹，也很不錯。布萊恩，你時常讓人在香爐點一些檀香。沒人的時候將門窗都關著，家什麽的都會有香味兒，有人的時候若是有味兒都可以不用再點。”

他們還在議論，我卻被太曬的有些暈乎乎了。

這個樣子果真很舒服，我可以睡一覺。

春風送暖，枝頭綠芽兒一疙瘩一疙瘩，柳樹隨風搖搖搖，有氣沒力的樣子。

鳥兒在樹梢，唧唧咋咋，是，倒不嫌吵。

臉上有些燙，暖烘烘的，我側個子，著遠的小院發呆。

整個花園很大，逛一圈一上午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