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有點兒曬,但樹底下沒事。
花園裏小徑,大多在樹底下,我和布萊恩慢慢走著。
不遠有幾個地方在蓋房子,吵一些,我們就去小亭子坐著。
“汪汪!”金一閃,狗又來了,總是這種“撲”過來的姿勢,控製的又恰到好,不會將我撲倒。
我靜靜的眨了下眼睛,狗在我跟前慢下來,用頭蹭我,讓我它的。
我能“聽”懂它的話,好像有些奇怪;但我……了,它還有些,我說:“去一邊坐著。”
它就在我邊坐下,趴下,躺下……銘風用非常高難度的作,踢著旁邊的槐樹翻繞過亭柱進來,麵不改心不跳,淡然道:
“沒了,那個也比較明顯,隻是我一看就知道。桀桀還是比較黏它媽,還聽話,真乖。”
布萊恩哼道:“沒有就好,敢給我使小作,我會他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嗚嗚嗚……”狗忽然站起來,找布萊恩玩,拉他的手,拽他服,很明顯的要玩。
布萊恩打了它一下,叱責道:“讓銘風叔叔帶你去玩,都皮了!苞他學的什麽手段都耍!哼!”
布萊恩不理它,狗猶豫了一下,依舊到我腳邊坐下,將頭靠在我上,睡覺。
狗很重,沒一會兒就讓我不舒服了,我在想是和布萊恩一樣打它一下,還是出言提醒。
我才一,狗就睜開眼,我的手,乖乖的趴到地上去了。
張敏張捷和布萊恩小弟提著食盒拿著東西過來。
亭子裏太照不到的時候,就是正午。
十二哥的設計一點沒錯,對著手表算時間,最多差五分鍾。
布萊恩和銘風算過,我記得。
石桌邊有六個石凳,桌上擺了四涼四熱四個湯品點心。
他們總擔心我吃什麽不可口,每頓飯除了給我專門做的,還從給他們做的裏麵挑幾個好的,一塊擺上讓我挑。
我一般都沒什麽,飯菜新鮮又香氣撲鼻,我接過筷子,看著白的藕不錯……
“嗚嗚嗚……”狗站在我邊嗚咽。
我看它,它看我,很可憐的樣子,還扭頭看桌上。
我說:“哥,它吃飯嗎?”狗也吃飯吧,但和我什麽相幹?布萊恩臉哭笑不得,有口難言好像有什麽苦衷。銘風和我一桌吃飯,才坐下,幹笑:“狗當然吃飯,人家狗都是一邊喂一點。你以前喜歡它,讓它和你一桌吃飯……一床睡覺……它已經習慣了。剛給它洗澡的時候漱口了,很幹淨。”
我看布萊恩,布萊恩頭上冒汗,但並未反駁,大概是真的。
那,一桌吃飯,一床睡覺,狗……大概我和它是好的,難怪它會對我的忘記難過。
點頭,我說:“那就和以前一樣。”
我在為一條狗忍,心裏有種什麽古怪的覺,大概,它是特殊的,我能覺到。
“妝可人!”一個花花的人影大著跑過來,手裏提著一個塑料袋。
“……”在我家會大聲嚷的大概隻有廖亮,這會兒該是才到,我打個招呼。
“桀桀!你也來了!想阿姨不?呃……你媽不認識你?”廖亮立刻更大聲的桀桀,打斷了我的話頭。
我不用和別人一樣打招呼,但,我聽到廖亮的話,我聽懂了。
我有媽,那個和我長的很像的人;桀桀,就是這條狗,它也有媽,是我?我當它是我兒子,布萊恩說的。
桀桀可憐的看著我,嗚嗚兩下和廖亮打招呼,但一點都不親熱。
狗……將我給搞糊塗了,有些頭痛,頭很痛,痛!我說:“以後不要說媽……”
布萊恩趕給我薄荷茶,一邊應道:“好好好,不說不說。廖亮,你沒吃吧,一塊吃。”
後麵有人給我頭。我緩緩閉上眼,覺好悶,悶痛……這是種悶痛,不是絞痛,和吃長壽麵時候一個覺。
大概,真的有什麽吧;但我不要,我隻要我的安靜世界,我的空白。
廖亮嗬嗬笑道:“我剛在家吃過了,你們吃吧。妝可人,我媽種的草莓,剛摘的,給你嚐嚐。”
草莓,清香的味道,清香的世界……慢慢,我的頭痛好些了……睜開眼,我說:“一塊吃吧。再吃點。別管狗了。”
狗在我後左轉轉右轉轉,嗚嗚嗚不樂意,很可憐的樣子。
布萊恩忍不住說道:“桀桀,過來,到舅舅這兒來。M……不舒服,別煩。”
狗坐在我們中間夠不著石桌,布萊恩拿個盤子放在石墩上讓它吃,不時給它夾菜夾。
狗吃一口看我一下,視線委屈,看的我飯都有些吃不下了,口悶。
廖亮道:“先吃點草莓,對你好的。桀桀和你四年了,讓它一些,它對你很好的,好幾次救你,大家都很喜歡它。我和老師又學了一套針灸,回頭給你試試。”
布萊恩急得忙喚:“別,你才學的,等試好了再來。”
廖亮哈哈大笑,好得意的樣子,一點不為被拒絕難過,才最讓人舒服。
狗在我邊留下來了,一天到晚跟著我,吃飯也在我旁邊;晚上睡覺的時候,它總睡臺。
我看著它越來越舒服,順眼,懶得管它。
狗很乖,漸漸的不哭不鬧,還會幫我開門應門什麽的,很聰明,我看一眼它都能知道我要什麽。
安靜的,它能在我世界呆著,甚至的能進我的世界。
周末,來了好幾個人,說帶我出去玩。
布萊恩問了好幾遍,沒問題了,才和我一塊,我們去錦瀾湖。
從加拿大回來,我一直呆在家裏,一個多月了,今兒第一次出來,出去玩。以前去酒店,都是有事,但……對我來說都差不多。
呆在家裏很舒服,出來也可以,有事沒事一樣。
車子停在湖邊,湖不太大,遠沒有記憶中那個波粼粼的湖大,也沒有著星條旗或者楓葉旗的遊艇。
湖裏有人開快艇托艇玩水,很高興的樣子。
我走了幾步,在一旁找個地方坐下。
“你來過這裏的,忘了?”銘風問我。
我坐在樹蔭下,這裏沒有家裏舒服,但還可以。
“妝可人,看看我是誰?”一個男生,站在我麵前,略帶青的問。
眨眼,我不認識。
“妝可人,他是趙昀哦,是你同桌呢。”廖亮咋呼過來了。
我再看男生一眼,白淨書生的樣子,看著很舒服。
我說:“我不記得了。”
趙昀撓撓頭,說:“沒所謂,不認識就不認識,重新個朋友好了。啊,我們將周老師請來了,我們班主任,你還記得嗎?周老師!這邊!”他揮手向湖邊示意。那邊人很多。
不知道,讓我認人認到這裏來了,但是……搖頭,我和布萊恩說:“以後別讓我認人了。我不認識,他們總會失,沒必要。如果哥要我認識誰……我會聽話的。”
大家都安靜下來,靜靜的看著一個人走過來,比媽長得大幾歲,容貌很平常,很隨和。
看了好一會兒,我說:“你是周老師……”他們這麽說的,我不防打個招呼,免得讓太失。
周老師站在我對麵,看著我,皺了皺眉頭,又舒展開了,溫和的點頭道:“我周輕雲,很……希你能早日康複。過去的,都已經過去;未來,還在未來;隻有現在,在我們手裏。你要堅強勇敢的去麵對,我相信,你將來一定會非常功,事業家庭都收。”
說的話很多,我不能都聽懂。
其實除了酒店商場超市和車隊,很多事我聽不大懂,不如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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