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桀總將我喝了一半的茶喝掉。

我看著他：以前喝一半米飯們總是喂狗的。

殷亦桀用袖子將我角茶漬幹淨，問我：“想不想玩點兒什麽？”

搖頭，我沒有玩的。

殷亦桀說：“那我帶你玩好不好？”

嗯……點頭，和他在一起，很舒服。

殷亦桀扭頭轉向那些人，他們一個個訕訕的準備走人，比來時溜的還快。

殷亦桀冷喝：“桀桀，把人都揪回來！誰跑了晚上沒飯吃。”

狗嗖從地上飛竄而出，連起來的作都省了。

玉壺冰和冉樺奪路而逃，銘風跑的最輕鬆。

狗不追銘風，先追跑的最慢的，是玉壺冰，它追在玉壺冰後一路猛追。

誰停下來看熱鬧，狗冷不防掉頭就追離它最近的人，速度飛快，技巧也很高，靈活又威猛，一聲嚎：“嗷嗚！”

殷亦桀的遊戲半天也沒開始，狗已經追的眾人氣籲籲，過了一會兒，十二哥先跑到我們這邊來，求救。

再過一會兒，冉樺不行了，跑回來。

狗戲了三哥一會兒，才讓他跑過來。

後麵接著才是銘風，和狗一對一PK，大家都激的看著。

“上樹上樹！”廖亮拍手大笑。

“閃……哎呀，慢了一步……”冉樺開始指揮。

“……吖！”一個蓄水小池子，三五平方大，樹林裏不時會有，銘風一腳踩進去了。

這個季節雨水多，小池子蓄水，樹木可以好一段時間不用澆；一些喜歡的花草也能長得比較好。

銘風滾了一泥，臉上也有泥漿。

這邊眾人哈哈大笑，狗還非要把銘風過來，盯著他。

爸爸站在水窪旁邊，一手小茶壺一手煙鬥，不解的問：“喲，這是……”

米飯高聲解釋：“風哥馴呢，今天桀桀比較威猛。”

廖亮接話：“他逮著有主的魔，今兒叛逆了。”

爸爸搖搖頭，越聽越不懂，晃著小茶壺往我們這邊來。

小路上站滿了人，還不能踩了廖亮的藥草花花兒，幾乎排了一排……二排。

銘風狼狽的站在最後頭，恨道：“喂不的狗。”

“哈哈哈哈！”眾人再次笑，指著狗無語：它本來就是狗。

我像看了一場電影，但不知道……殷亦桀摟著我，冷冷的問我：“好玩嗎？”

嗯？我抬頭看他，眨眼，沒看到玩什麽啊。

殷亦桀指著狗說：“桀桀是咱們兒子呢，你讓它做什麽它就做什麽的。怎麽樣，聰明吧？”

狗是很聰明，總黏著我；這會兒像勝利歸營的將軍，跑回來跳到我懷裏，搖著尾邀功。

殷亦桀它的頭，還要給我證明一下，說：“去，給媽攆個蝴蝶來，看是蝴蝶漂亮還是媽媽好看。”

我說：“不去了，剛大跑了一陣，累了。”

狗也會累，它能攆什麽蝴蝶，一定是殷亦桀逗它玩，當我不懂呢。

大家看我，一臉哀戚，怨恨。

我不知道什麽狀況。

玉壺冰哀嚎：“殷，大家開個玩笑而已，你不能這麽地吧？讓我們一群大男人給小可人捕蝴蝶……好好，我舍生取義殺仁舍命陪君子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殷亦桀眼神冰冷，冷酷無，看的眾人想懶都不敢。

花園裏有很多蝴蝶，讓他們去抓……十二哥臉紅撲撲，憤懣：“我什麽都沒說，殷你不能這樣，怎麽說我是個大舅哥……”

廖亮捧著肚子笑倒在地直打滾，拍著地問：“十二，可人是你妹妹嗎？”

十二哥一愣，說：“我妹妹又不是褒姒，為博其一笑，還烽煙戲諸侯。裂帛的事兒我能幫你，撕扇子我也可以考慮……小可人……”

十二哥開口，其他人也不去捕蝴蝶，等著結果。

廖亮替我回答：“你就不用上下五千年的旁征博引了。抓個蝴蝶你都不肯，難怪妝可人和你無緣。現在讓殷去，他就一定肯。要與民同樂嘛，為了人不顧嘛。一點麵子算什麽，這又不是真喪權辱國侮辱人的事兒。”

十二哥臉愈發紅了，抿著不知道該怎麽說話。

我沒看出其中的樂子，但廖亮說的故事我記得，我……我還沒開口，就有人起哄，讓殷亦桀給我抓蝴蝶。

廖亮從地上爬起來，響亮的提議：“前幾天恩就問怎麽給妝可人慶生，殷為一擲千金……一億！我們一塊給妝可人抓一會蝴蝶，一會兒一塊放，怎麽樣？多好看啊，最好抓大一些漂亮一些的……別給我弄死了，回頭沒東西傳授花；也別抓大黃蜂……哈哈！”

沒等笑完米飯就舉手附和：

“我同意我同意，剛好這會兒起了頭，揀日不如撞日，我們就現在抓。爸爸，你讓閑著的都出來，人家放和平鴿，我們就放蝴蝶，一會兒大家一塊放……”

玉壺冰哀歎：“和一幫子小丫頭混，我老臉都丟完了，完了……”

張亞龍帶著二個助手下班過來，將外套往腰上一係，舉手：

“那就得快了，晚了放起來都看不見。不許用任何工，不許，為了表示我們一點心意……通知信息部，留人值班，其餘全員出，GO！”

他個子很高，一轉，走了，很帥氣的樣子。

冉樺不服氣，到一旁拉著他小弟說：“通知保衛部，準備工……網……除值班人員外，全部都過來，抓不到的加夜班。”

廖亮大笑：“你們不能懶找人代寫作業，不能找父母代報道，不能找槍手……那就沒意思了，沒誠意！米飯，我們走……”

米飯高興的就和走了。

二人總吵架又總合夥一塊做事，們二個，是我們家一寶。

大家都高高興興或唉聲歎氣的走了，殷亦桀才拉著我起來，問：

“可兒，要不要我抓個最大的蝴蝶給你？心裏覺舒服就行，我能從你眼裏看到。”

他說的很輕很。

我……靠在他邊，我說：“聽你的。”

殷亦桀親親我額角，點頭，嗯一聲，拉著我就走。

我跟著他，聽他的，隨便去哪裏。

爸爸隨其後，說：“可人，你今兒過生日，爸爸的生日禮還沒準備好呢。”

我說：“不要的，大家最近都很累，就當休息。大家高興，我看著舒服。”

爸爸落在後頭，自己嘀咕去了。

殷亦桀拉著我，繼續往前走。

太有些斜了，偶爾經過灌木叢或者花圃，我們能看到金的太，普照大地，溫暖的，給海棠櫻花鍍上一層澤。

我們的影子，一會兒在前，拉的很長，一會兒在側，疊拚在一起。

我在他邊，慢慢的走著，不知道去哪裏，大概兜一圈，都是我家麗的花園。

穿過幾株桃樹，我們來到草坪，四個籃球場那麽大，周圍是一圈果樹，有桃杏棗橘子等，還有些小斑竹。

草坪修得高低起伏，略有弧度；一片綠，狗一到這裏就打滾。

我尋常不大到這裏來，十二哥說，這裏極，所以才出來晾曬，好吸足氣；讓我來。

布萊恩也同意，所以除了偶爾經過，我多半不在這裏坐。

但這會兒有殷亦桀在，不要的。

站在稍高的地方四，這裏就像一個斜放著的彩繪盤子，中間是草坪，周邊是開著花的樹，再往外，槐樹榆樹都沒開花，葉子綠，看著生機，很舒服。

“喜歡嗎？”殷亦桀摟著我腰，問我。

我點頭，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喜歡不是很要，舒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