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一個老外專家,David,長得有些……他耳朵很大,招風耳。
雖然我們經常將所有老外都混同為一個樣子,但他的樣子很好認,以前我也聽過他。
他給我做各種檢查,吃藥,拍片,專家會診。
他不會說中文,一口英語,我能聽懂。
他說,我現在幾乎是記憶要喚醒了,但主觀上強烈的抑製,因此才會格外頭疼,還不如幹脆喚醒。
廖亮和我說他玄幻看多了,他的樣子就很像魔變的人。
廖亮又在我耳邊嘰嘰喳喳,我頭痛就好了,過了那個勁兒,就好了。
談天健看著有些擔心,是真的擔心。
這讓我,我應該,雖然我不會別人那種。
但他還是不肯別人靠近我,尤其是殷亦桀,是頭號驅逐對象,誰見了都趕他,說他不好。
隔天,談天健開車帶我到承清休閑中心玩。
我雖然還和以前一樣,但他們都當我特別病人,連Jona都來打招呼,陪我們,但都被談天健轟走了。
不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也閑得很,幾乎天天和我一塊,拎著我玩。
休閑中心以三個溫泉為主,有專門的溫泉水療等,還有遊泳池及各種水上運;地上的有一個小型高爾夫球場,幾個網球場,室的有桌球棋牌等。
我不大,不主,談天健就帶我泡溫泉,水療藥浴什麽的,他都要去,一個一個泡過去。
他說對中國文化很喜歡,樂此不彼。
當歸、蘆薈、艾葉、靈芝、人參、薄荷……油……我說:“你不會數了吧?要不要拿個本子記上?”
他說:“你覺得我很弱智?”
我閉,我沒覺得什麽,隻是覺得他這麽認真,若是了什麽一定很難過。
布萊恩有時候趕上和我吃頓飯,覺一天就完整了。
我其實天天都在家,狗一天不我的手也不行。
廖亮拉著我說悄悄話:“妝可人,你看,那邊艾草池子裏那個男生,長得好帥,材真好!”
我看談天健,他總被人拉著拍照,還將那個生怎麽了。
談天健看我,看了我好一會兒,說:“我看久了肯定會流口水。所以我比較喜歡寶銘的創意,泳要穿到胳膊肘和膝蓋,一點白的皮都看不見,肚子還做幾圈荷葉邊,不顯……”
廖亮膽子大,湊過來說:“大佬,是流鼻吧,你能不能拜托流點兒高雅的?”
談天健拉著我離開,不喜歡和我一塊,若非擔心我又頭痛,他都想將廖亮打發去工作。
廖亮嘀嘀咕咕,一扭頭,不嘀咕了,飛快的鑽過來和我說:“快看,男!集……出列!”
我說:“你又打遊戲了?”
遊戲裏有召喚魔一個二個到一列的。
廖亮目不轉睛的看著那方,口水,不是流鼻。
談天健說:“還說我,你做什麽流口水呢?”
廖亮沒反應,談天健就打頭。
廖亮胡揮幾下手,說:“別,你勾引我都沒用。我發現東方人還是喜歡看東方帥哥,瘦削苗條帥氣瀟灑……你這種大隻佬已經過時了。回去減吧,減到一百八以下。”
談天健撇撇,難得好脾氣的應一句:“一百八十磅?當我小男生啊?我現在很標準。”
廖亮不再理他,我不知道什麽這麽好看,等那邊人轉過樹叢,我看……是殷亦桀他們,都穿著泳過來……男生都隻穿泳,和風氣什麽的無關;生也都穿泳……周圍無數生口水,也有流鼻的。
談天健拎著我就往那邊大一點的玫瑰池去,要不然這麽多人呆不下了。
真很多人,殷亦桀帶著老六舒服,玉壺冰十二哥玉立小叔,布萊恩鄭璟仁冉樺,張亞龍……銘風也來了,帶著金剛他們,一共不下二十個,還有級別低的小弟四攆人,不準人拍照。
二個生趴在我們腳底花叢下驚呼:“哇塞,太值回票價了!”
另一個男生低喃:“能上一,要我做什麽都願意……”
那個生忙點頭,說:“我也願意!這麽多帥哥,隨便哪個……”
一個比廖亮長得還壯的生豪言壯語:“都來我也願意……一看都是忒有錢的花花公子太子黨,技絕對一流,太爽了……哦,賣糕的!”
誰高喊一聲:“太子爺,你來!”
狗呼呼往這邊跑,我們家太子爺就是它。
幾個生一看,爬起來就跑,比狗還快……米飯和張敏張捷都來了,一人一泳裝,各不相同,各有味道。
Tina和米飯們玩了,跟著一塊來,都圍上來,拉著我要單獨去玩。
廖亮還在流口水,腳站著沒。
我被談天健拎著,隻能口:“在家又不是沒見過,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廖亮搖頭,語不驚人死不休:“貨要比三家,才知道……哦,賣糕的!咱家的帥鍋真的是太——帥——了!這麽一比,剛才那位大兄弟就得靠邊站到城牆下了……默哀之。”
米飯學過些功夫,抬腳一踹,將廖亮踹水裏,差點磕石頭上,幸好這邊水比較深……廖亮在水裏撲騰了幾下,抬起頭,大聲說:“我覺得還是留點懸念比較好!”
“噗通!噗通!”鴨鵝都掉水裏,悶笑去了。
最近老見他們直的曲的晦的提這事,我大概知道,廖亮是說沒和男朋友同房的事,留點懸念到新婚房夜。
談天健拎著我下水,溫泉很熱,這個季節沒有大冬天泡溫泉好;但也不算太熱,還好。
他們都看我,我知道他們想問我今天況怎麽樣,有沒有頭痛之類的。
我點點頭,說:“我還好。你們怎麽都來了?”
談天健總趕他們去工作,這會兒他們都來,異常。
他們對視了一下,玉壺冰作為代表,發言:“今天是世界預防中風日,我們休息一天。”
冉樺說:“順便慶祝非洲解放,廣大的亞非拉第三世界人民又站起來一大批,我們的隊伍又壯大了!我是阿廷球迷,我米西米西……阿廷革命紀念日,我也要紀念!”
銘風舉手,說:“今天是四哥長智齒紀念日!”
談天健看著我,我沒。
他們隻要高興,什麽節日都能找出來過,目的肯定不是這個。
廖亮從水裏鑽出來,咕咕二聲,說:“其實,今兒還有更重要的事件,我聽到了。”
沒說完,大家都很默契的靜了,四周都靜下來。
一分鍾後,這一片地方清理完畢,玫瑰池忽然湧出無數玫瑰花瓣,從天上到噴水口再到水底,到都是玫瑰花瓣。
微風一吹,吹得到都是,人都被玫瑰花包圍了,一頭一臉都是,搞得人都了花。
忽然水一,我被水裏的人給拽走,一隻大手,拉著我,很快攬著我腰,摟著我……花雨還在繼續,四都是花,不停的下,花水,花,花……
“啵”,殷亦桀輕輕的親我一口,親我的……他咬走了一瓣玫瑰,我眼前又掉下無數。
不知道他要做什麽,搞這麽多花,我們家大花園的花也沒這麽多,大概沒有,沒人試過。
我說:“你將玫瑰花田都拔了?”
殷亦桀抱著我,還帶著警惕,我知道是擔心談天健。
殷亦桀今兒膽子大了,不怕談天健,不怕我頭痛,也不怕布萊恩打他,他看著我,說:“我今天求婚,你答應嗎?”
花擋住我眼睛,我扭頭抖了一下,再抖一下,我說:“你又提‘婚’,每次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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