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天健立刻拎著我到他邊,周圍畫了個結界,連狗都不能侵。
廖亮說的,不知道結界啥玩意。
吃完早飯,還是缺幾個人,我看談天健:又搞什麽呢?
酒店經過昨晚彩排,會發現一些問題需要解決,當我小傻瓜嗎?
殷亦桀不在,連哥也不在,爸爸言又止,媽媽當自己是傭、忙裏忙外。
這個樣子很不正常,一定有什麽事,但沒人開口。
十二哥好心的給我說:“殷一早去醫院了;段總還沒醒,況不理想。”
我看大家,段總,段琴,殷亦桀媽媽……沒醒,況不理想,需要大家提前開追悼會嗎?
我看談天健,他是老大,終極大BOSS,聽他的準沒錯……錯了也得聽他的。
狗圍著我外麵圈子兜了一圈,坐在離我二米遠,搖搖尾,很悠閑,看來早飯合它胃口。
談天健看了看狗,第一次和狗有點眼緣,說:
“就它最放鬆,不錯。那個……該幹嘛幹嘛去,寶銘的機票改了……”
銘風帶著小弟趕溜,不知道什麽意思。
談天健傍我半閉了一隻眼睛,一會兒睜開,繼續說:“三十下午。”
冉樺帶著小弟趕溜,不知道什麽意思。
談天健傍我半挑了一邊眉,繼續說:“下榻玉府,寶銘很喜歡。”
玉壺冰忙帶著十二哥,回家去。
談寶銘放著承啟酒店不住住玉府,玉壺冰不知道?
看來又是一個霸道的大BOSS,不像的格啊;不過有時候是蠻那個,說什麽就是什麽,霸道……的相當自然,和談天健有一比,不愧是兄妹。
談天健耳朵了一下,和我說:“寶銘看好國市場,準備和你談幾個項目,借幾個人……”
我看米飯,看似書,其實很有些主見的;在將我的各種意思傳達給鄭璟仁他們的時候,能很好的解釋和補充。
談天健的話米飯也聽懂了,忙拉著Tina離開,Tina不知道怎麽回事,但很識趣。
談天健角勾起來,看著我說:“這邊的事一結束,布萊恩去德國;這裏給殷,範先生監督。咱們去寶銘那裏看看,比照的模式,將老縣城……我還沒去看你的係統。”
爸爸聽到他的名號,忙拉著媽媽離開,羅飯也跟著走。
屋裏人都打發完了,就剩下狗。
我看著狗,等著談天健打發它。
談天健說:“斷……吃的藥,是新藥,效果很強的神經毒素;和你的藥起了反應……雖然救了的命,但還比較棘手。David在醫院,正在想辦法解決。你的藥不要讓別人知道,記住了嗎?如果讓人知道對神經毒素有效,會連你人也搶走,搶去做寨夫人。”
我說:“你的意思藥是有用,但還有副作用,對嗎?”
聽他囉嗦講了半天,顯然是不想讓人在這兒妨礙他搞鬼。
還中國通呢,連個in和ing都分不清,段琴斷。
我說:“殷亦桀的媽媽段琴,不是絕……”
談天健打個響指,高興的笑道:“斷絕差不多一個意思,還不夠絕嗎?”
我起來,不理他。
殷亦桀媽媽那麽絕,因為不喜歡我,有夠不喜歡我的。
很奇怪的,我忽然想到皇帝新裝。
有一次去一個學校,一個小孩拉著我的服問我皇帝新裝的故事,說我穿的這麽好看,皇帝的新裝會是什麽樣子,是不是像電視上那樣金黃金黃的。
我就翻了書,再想起十二哥和我說的,我說,皇帝並非都穿黃,那是糊弄人的。
以前每個朝代立後都要先改正朔、易服,立正統。
黃帝土德,尚黃;夏木德,尚青;殷金德,尚白;周火德,尚赤;秦自以為得水德,尚玄,就是黑。
秦自以為得水德,尚玄,就是黑。
漢包括東漢前後改過幾次,大亦是火德,尚赤,因此又有炎劉一說。
蜀漢也是紅,劉備的朝服應該是紅的。
魏屬水,其尚玄,曹必定穿黑。
但現在我想的是,第一個提出問題的,或許是真的:我真的比較討人厭,很絕。
邊的人可能都說我好,唯有不相幹的人才會說實話……不過段琴和我亦不算不相幹。
熱熱的風吹進來,我清醒了一些,有的鑽了一回牛角尖。
我知道鑽牛角尖是什麽,布萊恩以前對殷亦桀的態度就是,這是爸爸說的。
談天健拉我去小院。
天兒終於熱了,早起還涼快些,這會兒太一曬,陣陣熱氣,炙人。
屋裏有空調,但沒有自然涼舒服。
我換個方向,去數據中心。
狗在我們腳邊兜兜轉轉,自娛自樂。
天兒一熱,它也不追蝴蝶了,大概也是玩膩了。
我問談天健:“為什麽那麽痛恨我?是我真的很不好、大家都在騙我嗎?就像皇帝新裝?”
談天健不知道哪裏弄來一把傘,花紙傘,原本秀氣的淑打的,但他撐著……有點像大號的花帽,樣子很喜氣,他喜歡這樣自娛自樂,和狗一樣。
談天健看了看我,他很聰明,大概沒看出我的喜歡,就丟了傘,變戲法一樣有變出一頂寬邊帽,給我戴上。
我說:“你學過魔?”
他總能無中生有的弄出東西來。
談天健攤攤手,指指我們後不遠的亞裔,指指我耳朵。
我帶了耳環,平時不接收,聽不到他說什麽;但他提示我就知道了。
我們大概隨時和別人聯係著,他要什麽就有什麽。
一會兒他又給我演示一套手語,類似碼,或者啞語,就是他經常打的手勢。
都說魔是假的,看來有強健的後臺才是真的。
談天健將我帽子拉好,端詳了一下,滿意了,才問我:“什麽是皇帝新裝?”
我說……文化差異,我解釋:
“就是有二個騙子什麽都沒給皇帝做,卻說是最漂亮的服,要人品高的人才能看見。皇帝看不見,又不想說自己人品差,就說看見了。皇帝想知道別人人品怎麽樣,就‘穿著’什麽都沒有,nothing——什麽都沒穿,上街遊行。大臣聽到皇帝新和人品有關,也都說好看。結果一個小孩說,他什麽都沒穿;老百姓也說,皇帝什麽都沒穿……”
談天健點點頭,他知道這個了,拉著我站在高大的梧桐樹下。
梧桐花落滿地,淡淡的紫;也有純白的,品種不同。
槐花還有,也有白的和紫的,淡淡的好看,著淡淡的清香,很舒服。
梧桐花落在我帽簷上,通的響了一下,又彈到地上,像個小喇叭。
談天健撿了幾朵,擺一個百合的樣子,放在我帽子上,說:
“你是那個純潔的孩子,你眼裏沒有任何雜質,皇帝就什麽都沒有穿。是醜陋的太太,說你是醜小鴨,你別理。”
哦,或許是吧,我說:“你還蠻適合講故事的。那些罵我的人,不是養場的傭人,就是太太,或者貓紳士,是嗎?那你是什麽呢?”
談天健拉著我轉了個圈,說:“我是紳士裏的貓,機靈又命大,中國人說貓有九命,我就是。你是太太裏的,早起打鳴,從不懈怠,很敬業。說說看,今天怎麽想起這些來了?”
我聽過這個詞,但談天健絕無他意,我說:“殷亦桀很難過,我為他難過,偶爾想到的。”
談天健不大樂意了,摟著我跳舞,邊說:“我聽說你跳舞很好看,不試試我不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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