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渾子奇道:“五皇子?倒是沒有聽說過,也不見出來過。”
“不見不代表沒有。五皇子一直默默無聞,故而無人問津,”蘇阮笑的莫測,“但現在看來,這個五皇子倒是被保護的最好的。”
皇家無,隻要你是皇子,哪有選擇不爭不鬥的權利,往往都是一出生就被安排好了接下來幾十年的命運。阿月渾子聞言驚道:“難不.....”
蘇阮搖搖頭,麵上有一點疲憊,最近真的是累壞了:“想在還不明了,皇帝的心思能讓我們猜中了,他豈不是白坐那個皇位十幾年了?”
說著,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道:“方才穆宇宸說他什麽時候來?”
阿月渾子對兩人之間的事自然是不清楚的,聽蘇阮問納悶道:“沒說。說起這個我還想問呢,什麽時候你們倆說話還需要別人傳話了?”
蘇阮暗歎一聲,糾結了一會真假參半的說道:“沒什麽,他已然定親了,自是要避嫌,何況他未來的皇子妃還是喬月兒,也算是我的朋友了。”
阿月渾子看起來對此事頗為不在乎,擺了擺手:“這有什麽的?他被皇帝賜婚又怎麽?你以為他這些時日天天往宮裏跑是為了什麽?你還真當他和皇帝父子深?不就是為了迂回著讓皇帝收回旨意麽?”
“看你有時候聰明,沒曾想裏麵還是個笨肚腸。”蘇阮嗔怪的看了阿月渾子一眼,“一國之君,給嫡子賜婚,豈有說收回就收回的道理?就算皇帝肯,滿朝文武也不肯,戶部尚書更是不肯。這把人家閨當什麽了?揮之即來呼之即去,這不是糟蹋人嗎?”
阿月渾子一愣一愣的,看著蘇阮,想是如夢方醒,半晌才“奧”了一聲,懊惱道:“那此事豈不是麻煩了?”
蘇阮說不上心裏是什麽滋味,倒反過來勸起了阿月渾子:“這有什麽,我也不是非穆宇宸不可。”
說完這哈,蘇阮得表明顯黯淡了幾分。阿月渾子看在眼裏,擔憂道:“你真的,不在在乎這個嗎?”
蘇阮沒太明白:“在乎什麽?”
“就是殿下和別人婚,你自己喜歡的人娶了別人,你真的不在乎嗎?”阿月渾子輕聲地說道。
蘇阮突然心裏就有了一點委屈,卻也是淡淡的,被掩飾的很好:“舍得舍不得,在乎不在乎的,又有什麽用呢?注定就不是一路人,還不如早些,以後也不會陷得太深。”
阿月渾子恨鐵不鋼似的看著:“你這是什麽話?現在不去爭取,不去為一個自己的人努力,難道要等失去了才追悔莫及嗎?”
阿月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眶明顯的紅了,有著的閃,好像是眼淚,又好像放著莫名的,看的蘇阮怔愣了一會。
蘇阮看著,看著這個麗的姑娘,突然就笑了,跟以前或是淡然或是傲然的笑都不同,這份笑容裏都是無奈和而不得:“這些道理誰不明白,隻是口中說的現實經曆的,總是有一些出。”
蘇阮話音剛落,剛才那個管事在門外通報道:“掌櫃的,主子,大殿下來了,正在賬房裏等著,你倆過去。”
兩人對視一眼,阿月渾子歎道:“走吧,還是要商量正事的。”
到了賬房,穆宇宸正坐在主位上低頭不知在想著什麽。蘇阮坐在下首,一言不發。阿月渾子輕咳了一聲,打破了尷尬:“殿下,方才在宮裏,了有什麽重要的事?”
穆宇宸抬頭看向阿月渾子,眼底是清晰可見的疲憊,眼圈下有淡淡的烏青,一看就是已經好久沒有休息好了,聲音也有些幹啞:“我父皇同意先將婚事緩一緩,等到喬月兒滿十七了再說。”
阿月渾子聞言悄悄看了眼蘇阮,蘇阮恍若未聞,垂首看著手絹上的蘭花花樣。
“那就好,好歹也算是拖了一陣子。可有說立殿下為太子的事?”阿月渾子無法,隻得接著問道。
穆宇宸眼裏浮現出一嘲諷:“太子?阿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父皇打的什麽如意算盤。他隻說了過幾日封我為單字王,太子之事一句未提。”
“想來是等你朝王下手後,這事才能提上日程了。”蘇阮突然說道,“現在常山和信石還在他們手裏,我們還不能輕舉妄。不過,倒是可以朝一個人下手。”
穆宇宸深深的看了蘇阮一眼,想要說什麽似的,卻又咽了回去,淡聲道:“你說誰?”
“二皇子殿下。”蘇阮淡淡的道。
阿月渾子方才和蘇阮說了半天,已經猜出是想要從二皇子下手,是而沒有多麽的驚訝。穆宇宸卻是驚疑道:“老二?為什麽?”
蘇阮裝作沒有看到穆宇宸方才言又止的樣子,平靜地說道:“先前去思明州的路上,我到了二皇子殿下,後來把他帶到了朝歌。”
“你怎麽會上他?”穆宇宸疑道,畢竟穆宇宗一直深居簡出,雖然算是和王有些,但從未見他有什麽作過。
有下人端了茶進來捧給蘇阮,蘇阮接過抿了一口:“穆宇宗和王乃是一丘之貉,心裏打得什麽算盤你還不知道嗎?”
穆宇宸對這個二弟的映像一直不錯,雖然資質平庸了些但是心地也還算好。雖然知道他與王好但是看在算是自家兄弟的份上從未懷疑過他。此時聽蘇阮說“一丘之貉”,穆宇宸驚疑不定:“怎麽會?宇宗從未有過這樣的心思....”
“他是沒有,架不住別人煽風點火,不是嗎?黃袍加,方能上梁山。”蘇阮冷笑一聲,“王想登皇位他還差點,自然得找個名正言順的人來了。”
阿月渾子此時在一旁淡淡的附和道:“這傀儡。”
穆宇宸畢竟出在風雲詭譎的皇家,他不是不敢相信穆宇宗被人當做墊腳石和傀儡,隻是不想相信,自己的二弟會和別人沆瀣一氣,轉而來對付自己。
“王已經開始暗查我和你的關係了,我們手裏的證據有多,看來不得不和他拚一拚了。”穆宇宸濃眉鎖,憂心忡忡的說道。
蘇阮拿出一直帶著的幾張紙,全部是王私人礦產的收憑據和斡羅思族人的來往信件:“這裏麵有些信件,還需要阿月來翻譯。”
阿月渾子拿過來翻看一陣,卻不見多大的喜:“雖然證據不,但是扳倒王還是不夠的。”
蘇阮放下茶碗,看向穆宇宸:“你父皇,是不是想利用你扳倒王?”
穆宇宸愣了一下:“這我知道,怎麽了?”
“那我們,何不妨利用他一下,讓咱們的目的達到,他的臉麵也能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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