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麵前的黑磨砂茶幾上,正放著幾瓶已經空了的威士忌。
影遮住了他的臉,隻能模模糊糊看出下的冷線條,卻得令我心跳慢了一拍。
我知道,那是陸明軒。
隻有在他麵前,我才會覺那麽卑微。
他不像沈涼那樣笑著揮手朝我打招呼,也不像李雲洲那樣對我點頭示意。
陸明軒看到我的到來,似乎微微一怔,沒再多說什麽話。
但是卻在猶豫了一下後,便往旁邊挪了挪,讓出一個空位。
一旁的沈涼頓時笑得心花怒放,“一諾,你看啊,你來了就是不一樣,我們陸總連位置都給你讓出來了,你趕坐過去吧!”
李雲洲手中端著酒杯,也一同淡淡的向我,跟著沈涼的話附和道,“是啊,許小姐你就別猶豫了,趕快坐過去吧,要不,我們明軒該等急了!”
他們兩人倒是配合的天無。
但原本讓位置的人卻仍然一言不發。
我著頭皮走了過去,就勢坐在陸明軒的旁。
沈涼又笑著調侃了我和他幾句,這才放過了我們,繼續和李雲洲打打鬧鬧去了。
不過我還沒找算賬呢,我這麽信任,竟然幫著陸明軒把我給坑到這裏來?
但旁兩人似乎本沒注意到我幽怨的眼神,而是依舊親的靠在一起,小聲的討論著什麽,偶爾開懷大笑。
我無奈搖頭,很鬱悶的坐直了子,眼神默默的瞟向一旁的陸明軒。
陸明軒今天的酒真是喝了不。
我隻是坐在他旁,都能聞到他上的酒味,濃烈刺鼻,在加上他上男原本的氣息混合在一起。
在這個不大不小的包廂裏,就像暗夜中緩緩流的水般,有種說不出的微醺的曖昧。
“哼,你來了?”沉寂半響,陸明軒突然開口問道,嗓音沙啞而低沉。
自從那天我在公司打了他一掌之後,我們已經有兩天沒見了。
可這兩天,我卻覺得如同度過了一年。
尤其是現在,當陸明軒再次開口跟我說話時,我才發現,原來自己竟是這樣懷念他的聲音,那麽的特別,那麽的無法取代。
如果沒有當年父親的那一出的話,我們倆的生活可能永遠都不會有集吧!
畢竟他是天之驕子,家世龐大,而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什麽都沒有的人。
但是,當那一個雨夜,他突然以一種出其不意的姿態出現在我的生活裏,我越是嚴防死守,心底就越是……怎麽說呢,當想著如何去抵時,其實早已經慢慢淪陷了。
盡管沈涼和李雲洲還在一旁像看好戲似的看著我們兩人。
但是我和他之間,卻好像在另外一方小小的天地裏似的,周圍的一切喧囂,都與我們無關。
空氣中,隻有陸明軒上濃烈的酒味,拂麵而來。
“是沈涼打電話把我來的,說你喝醉了,在酒吧跟人打起來了。”定了定心神,我淡淡回道。
“嗬,原來是這樣啊!”陸明軒沉默了一下,又接著說道,“許一諾,你要記住,我們現在還沒有離婚,你的逃避,沒有任何作用,你這輩子都逃不開我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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