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邊,看著他的車快速遠去,心里的失徒然彌漫開來。
角勾起一抹嘲諷,覺得自己很可笑,竟然說出那樣的話,竟然妄想他會有什麼表態。
他的態度再明顯不過。
一個不你的人,無論你用再多激將法去試他的底。他都不可能說出你想聽的話。
正在出神間,眼角余瞄到抹影走了過來,條件反轉頭去,見陳琛正從管理室走出來。
我呆了下,問他:“你什麼時候來的?”
陳琛:“比你早一點點。”
我心口一,“那你……”
“都聽到了……原來你是秦總裁的老婆啊?我還以為你是傅經理的……”
“聽到了你還多話。”我白了他一眼,然后一邊鎮定緒,一邊接水泡咖啡,趁著接水的空擋淡淡的對他道:“對了,這個事,希你幫我保一下,你也聽到了,我和他不過逢場作戲,過不了多久就會一拍兩散的,我可不想被傳出什麼已婚婦的流言,不然以后想傍大款就難了。”
陳琛笑了下,然后比了個OK的手勢,“為了您的名節,小的絕對守口如瓶。”
陳琛私下的時候,都比較逗,平時的時候沒被他逗的笑哭,但現在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因為boss整個上午都沒來公司,所以公司只剩下我和陳琛兩個人,懶瞎到了吃飯時間。外面太冷不想出去,便讓他幫我帶飯。
我們公司對面八塊錢一碗的西紅柿炒蛋蓋澆飯。
給他轉了紅包后,看著支付信息提示里,越來越接近吃土的余額,突然就覺得現在的飯店都很坑,隨便一碗飯都貴得要命。
一碗西紅柿炒蛋蓋澆飯,換生材計算,半個西紅柿給它算五錢,兩個蛋一塊五,一碗米飯最多一塊錢,加上其他材料,本價怎麼算最多也只要四塊錢,而他們卻收八塊,簡直是宰人啊。
人就是這樣,有錢的時候一頓吃個幾十塊也不會覺得貴,有時候因為這家點幾個菜比那家便宜一兩塊也會覺得超級便宜的。
但一旦沒錢,就連平時自己覺得很便宜的東西都會覺得很貴起來。
說白了就是一個東西的價值從來都不是它值不值那麼多錢,而是你買不買得起它而已罷了。
吃了一半,覺得油多得膩得慌,想倒掉又覺得浪費,撐著膩得頭暈的頭吃完一碗飯,趕倒了杯水喝下去。
飯還沒吃完多會兒,就接到一個陌生人的來電。自從做了這份工作后,因為還負責在網上發布招聘信息,所以對于經常有陌生人給我電話這種事已習以為常。
但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次給我電話過來的又是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老實說,我有想過有一天我跟秦江灝結婚了的事,被他相好知道了,他相好會是怎樣的反應。
我覺得以那種格一定會一哭二鬧三上吊,或者跑上門找我痛快地干一架,但當這一天真的來了的時候,卻沒有迎來我預想中的暴風雨。
齊婧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到我覺得可能早知道了秦江灝結婚了的這件事,平靜的跟我說:“你就是跟灝結婚的那個人是吧,我是他的朋友,我們見一面吧。”
老實說,我覺得這句話有很大的語病,但我并不打算幫糾正,所以只挑關鍵詞對話,“我覺得我們貌似沒有什麼好見的。”
“難道你就不在乎,他跟你結了婚,卻著別的人?”
“這是另一回事,”我跟裝個傻,故意侃,“難道我跟你見面,你就會幫我把那個小三除掉嗎?”
聽出我話中的嘲諷,的聲音開始有點不平靜了,“到底誰才是小三。你心里清楚,要不是我那時候在國外,你覺得你有可能有機可乘嗎?”
依舊挑我能完反擊回去的話聽,其他的話自過略掉,“我心里當然清楚誰才是小三,畢竟我和他的婚姻是法律保護的。”
“你,你得意什麼!”齊婧的聲音著抹咬牙切齒的恨意,“他心里有沒有你你再清楚不過,和他結了婚又怎樣,那不過就是一張紙面意思而已。他的心里只會有我不會有你。”
我攪了兩下咖啡,端到邊吹了幾口,才不急不緩的道:“喔,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我也知足了。”頓了頓,我輕笑一聲又繼續,“不過,只要我一天沒有和他離婚,你就一天進不了秦家的門,永遠都名不正言不順。”
“啪!”電話那邊,突然傳來類似瓷之類的東西摔碎的聲音。我忍不住笑了下,然后又慢慢喝了口熱咖啡。
“我告訴你,你得意不了太久的,等著瞧吧,我很快就會讓他把你趕出門的。”
“拭目以待。”
“嘟嘟嘟……”
陳琛的辦公桌就在我的對面,所以我講電話的所有容當然逃不過他的耳朵。我這才剛放下手機,就聽他在那邊替我憤憤不平起來,“你要和秦江灝離婚原來是因為中間有小三一啊?沒想到秦江灝看起來一臉人樣,竟然是個人渣。”
“還有他包養的那個小三,也太不要臉了,勾/引了人家老公,還想把你趕下堂。真是太特麼囂張了。”
我淡定教導他,“陳琛,注意文明。”
陳琛:“……”
下午下了班,因為氣溫突然下降,再加上刮大風,走在路上渾都幾乎要被吹得開裂。
好不容易熬到家,連在門外多呆一分鐘都不愿意,快速換了鞋跑進門。
進門第一眼,便看到坐在客廳暖桌旁邊的秦江灝。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抵抗得過寒冷的摧殘,走過去盤膝坐在他對面。
因為之前兩人鬧了不快,所以這會兒誰也沒理誰,我倒是早就平復下來心了,但我自覺自己沒有做錯什麼,所以他不理我,我也便懶得理他。
然后兩人就這樣冷戰了一個多星期,愣是誰也沒理過誰。
直到今天下午突然下起了滂沱大雨……
秦江灝的車前些天出了點問題,所以現在還在汽修店里維修,除了上班的時候他是打的的,去附近商場什麼的他都是走路。
就在半個小時之前他準備做飯吃時,打開冰箱發現沒食材了,他站冰箱前足足愣了兩分鐘(在想該補的食材),然后便轉上樓換了服出門。
他沒有帶公文包,所以我猜測他可能是去置辦食材了。他出去那會兒本來天氣還好好的。可這才沒過多久,卻突然下起了大雨。
他出去的時候,并沒有帶傘,而他一般出門采購東西都是會列清單的,所以帶錢也只會帶足夠買清單上的東西,而不會多帶的。他出門時穿得服也沒有帽子,這大冷的天,要是再被雨淋不生病才怪。
我往窗外看了一眼。過了兩分鐘才念念不舍的從暖桌下爬起來去樓上披了件棉才拿了傘出門。
上次給秦江灝送去他們公司的那把傘不知道被他扔哪去了,我找了好半天都沒有找到,所以只拿了一把出門。
我趕到附近大超市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他正提著一大袋東西站超市門外。微仰著頭蹙眉看著雨簾發呆,景有些唯,他有點傻氣。但周散發氣息卻依舊是讓人不敢靠近的,所以他周圍五步之都是沒人站的。
站在門口的大多數人都在一,和孤孤零零一個人的他形了鮮明的對比,就像是被特意孤立了似的。
這樣的對比,不由讓我想起了小學那會兒,每次晨的時候,都會看到秦江灝他們班其他人排對排的站得整整齊齊,就他一個人格格不的站在離其他人老遠的最后一排,笨拙的學著別人跳早,跳錯了老師也不管他。
其他人都盯著他笑,然后他就一臉不知所措的漸漸停了下來不跳了,抿著站在原地發呆。
一大一小兩個影在腦中漸漸重合,我朝著那抹大影走去,五步……三步……站定在他半步遠的距離,將傘分一半到他頭上,“愣著做什麼,回家了。”
他猛地的轉頭看向我,臉上有驚愕,抬眼看了眼頭頂上的傘,線抿了抿,然后什麼也沒說,先朝前邁出半步,我亦跟上。
過斑馬線時,因為路太長,而綠燈時間又短,我比較著急,便走得快了些,他走得慢慢悠悠的就沒頂到傘,我只好又退后半步與他并肩,然后亦步亦趨的跟著他慢悠悠的走。眼睛卻一直盯著綠燈時間看。心里慌張得要命,就怕走慢了出事兒。
豆大的雨珠砸在傘上,撞出一陣“噼啪”聲,有風吹過來,吹得傘有點變形,也吹得我冷得抖起來。
背上忽然一熱,一只手臂突然橫過來抱住了我的肩膀,將我往溫熱結實的膛上帶。我一時愣住,手里的傘差點被風吹跑,有冰冷的雨滴掉到臉上,他的大手適宜的了過來,接過去傘,重新撐到兩人頭上。
這世上有那麼一種人,他們不是商低,不是不溫,不是不懂憐香惜玉……只是看他愿不愿意將所有的心思,溫和憐惜放你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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