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嫂嫂,你不生我的氣,肯定生皇兄的氣吧?皇兄也是因為我才要娶那人!”
藍靈拍了拍淩霜道:“他畢竟是皇帝,有時候需要考慮很多事。”
“我看那大皇子看起來不錯,你不願意嫁給他,是因為江銳嗎?”藍靈問。
“是的。我喜歡江銳。”淩霜很認真地對藍靈說。
藍靈看著:“江銳知道嗎?江銳同意嗎?如果你要和江銳在一起,你皇兄能同意嗎?”
淩霜低下了頭,“皇兄不同意,所以還想請靈嫂嫂幫忙。”
“我肯定會幫你的,不過我要知道江銳的心思。你是公主,皇上不會對你怎樣,可江銳,我都怕你皇兄會殺了他!”藍靈很擔心。
這幾日一直沒見到霍驚雲,想問一問江銳的想法。
除夕那晚,宮裏在明殿擺了宴席,宴請一些重要的大臣。
於蓉,沈珍珠等都在,霍驚雲帶了梁紅袖和江銳。
宴席其樂融融,君臣和睦,後宮祥和。
藍靈坐在那裏,和淩塵並沒有流。吃的比較,淩塵不停地給夾菜。
尋了一個空閑,藍靈問江銳:“公主的事你聽說了嗎?為了你,拒絕了和親,你對什麽意思?”
江銳看著:“靈兒,是公主,我不敢高攀。怪我沒有早一點和說清楚。”
“可是公主很喜歡你,拋開公主的份,你真的一點也不喜歡?”藍靈道。
江銳沉默。
藍靈拍了江銳一下:“我明白了!你也喜歡公主是不是?喜歡就直說,吞吞吐吐不是你的格!”
江銳歎氣,“我怕配不上,反倒辜負了。”
藍靈明白江銳也喜歡公主,雖然他們在一起一直吵吵鬧鬧,是一對歡喜冤家。
“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嗎?那就讓自己能配上。公主真的很好,你要是真喜歡,不要錯過了。”藍靈道。
藍靈回到座位上,淩塵看了一眼,“你對別人倒是很心。”
“什麽別人,哪裏是別人。淩霜是你的妹妹,江銳是我的家人。淩霜喜歡江銳,你會答應嗎?”藍靈直接問他。
淩塵沉了一會,“江銳需要再磨煉,建功立業後才能娶淩霜!”
藍靈明白,他這是同意了。看了淩塵一眼,他現在,好像也不像以前那樣無了。
淩塵抓住的手握了握:“靈兒,一年又過去了,不要和我置氣,不要不理朕,好不好?”
藍靈歎氣,“我的一生隻有你,我怎麽能不理你,明明是你不理我!”
“那我再去忘憂宮,你不準給朕冷臉看!”他佯裝生氣。
這一晚,淩塵歇在忘憂宮,藍靈沒有拒絕。許是淩霜說的,他曾經拒絕大臣要他納妃的那些話打了,或許是他終於同意江銳和淩霜往的事了,總之不再生氣了。
那一晚,他抱著,低啞著聲音,在耳邊緩緩說著:“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藍靈瞬間心。對他,一直恨不起來。他納了一個妃子而已,而且是大月國的公主。誰都知道他們是政治聯姻。
藍靈說服自己。他們又和好如初。
他仍舊每日都會到忘憂宮坐上一會,每日會在忘憂宮裏用膳。
他和的生活如簡單的夫妻一樣。
快樂的生活總是過得太快。一轉眼,上元節到了。
這段時間,真的是太忙了,各種祭祀大禮,接見大臣和他們的家人,各種慶祝活,有的活淩塵不讓藍靈參加,但上元節的祭祀大禮,藍靈必須要參加,是皇後。
上元節這日,和淩塵並肩主持祭祀大禮,看到下麵黑跪著的大片的人,藍靈突然明白什麽母儀天下。
溫衡在妃嬪前麵第一排,看著藍靈和淩塵立在自己麵前,隨著禮儀的唱喏行禮,淩塵的雙手一直在藍靈的腰上扶著。
一陣旋風刮過來,掀翻了大家的,溫衡看著淩塵將藍靈護在前。
藍靈的位置,本應是溫衡的。溫衡心中的恨意、怒意越來越濃,似乎要炸了一樣,用手扶著心口,以前騙淩塵說自己有心疾,可現在,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嘔出了心疾。
祭祀一直持續到午後,禮部備下的祭品都已經燒了,藍靈站得腰酸痛,都腫了。可不敢讓淩塵知道,怕他不讓繼續後麵的儀式。
很喜歡和他一起做這些。
傍晚,上元節十裏花燈,簷下,樹上,街坊兩旁的鋪子門口都掛滿了花燈。
七星樓上開始鬥花。樓上點了無數紅黃宮燈,樂聲飄到很遠。
半空中金銀線,繁花漫天,呈現一片繁華。
藍靈隨著淩塵站在巍峨壯麗的承天門樓頂。
一大紅的鬥篷,他一明黃大氅,兩人握住手。
後,華麗的翠蓋飄著流蘇,樓下,人群遙遙跪下,山呼雷,紛紛喚著:“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一刻,藍靈眼底氤氳,一片水汽。站在這個位置的覺,的確很奇妙,這也是為什麽千秋萬代會有人拎著腦袋來爭搶!
淩塵眸遠眺,宮外也是燈火璀璨,四麵八方都是人,一團團一簇簇,紅的,的,黃的,紫的,映出一圈圈的暈,如此的繁華,這樣的熱鬧。
淩塵心中慨,他將藍靈攬在懷裏,在耳邊說道:“靈兒,朕給你這樣的天下,你歡喜嗎?”
藍靈靠在淩塵肩膀,右手輕輕放在小腹上,“隻要有你,我都歡喜。”
淩塵放眼去,慨道:“江山如畫,隻有靈兒你傾城天下,朕左手天下,右手人,此生足矣!”他的臉上,又出現那嬉笑不羈的神。
此時,此景,此,此人,如一幅畫,深深刻在藍靈的心中,再也揮之不去。
人往往一些重大的決定,會取決一個瞬間,一個念頭,甚至一個回眸,一句話。
晚上的宴席藍靈和溫衡都沒有出席,劉慧代替藍靈完了後麵的事。
過了上元節,便是要要儲備皇上和竇婉兒的婚禮。
這一切皇上讓劉慧主持,皇後要安心養胎。
明日正月十八,是皇上淩塵和大月國公主竇婉兒大婚的日子。
皇上特意下旨皇後和懿貴妃不必參加大婚儀式。
藍靈明白淩塵的苦心。他本就是細膩的人,如果不是因為他是皇上,他會是一位好夫君。
竇婉兒的送親隊伍前日已經到了,一切事宜都是劉慧在主持。
淩塵一直在忘憂宮待到很晚才離開。兩人都不提婚禮的事。藍靈催他:“明日會很忙,你早點回吧。”
淩塵抱著,靠在那裏閉著眼睛。
“了,想吃東西。”他象無賴一樣靠著躺著,卻並不起。
藍靈拿了桌上的點心喂他,他看也不看張接著,閉著眼睛,吃完了就張,像個孩子。
藍靈看了旁邊的芥末,拿了點心蘸了芥末遞到淩塵裏,淩塵一下坐了起來,吐出了裏的點心:“你謀殺親夫呀!”
藍靈哈哈大笑。笑完了,突然湧上一強烈的不安。這眼前的幸福和快樂,藍靈總覺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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