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娜璐笑了兩聲,既苦又無奈,“我也覺得對不起晚晚。這次也是晚晚他們發現了,要是沒發現,跟賀總一分開,可能就是……一輩子了。”
向宇低著頭皺著眉沒出聲,心裏十分不是滋味。
“這件事誰對誰錯本說不清楚,說到底,還是因為姚淑芬的算計。我們總不能不懲罰罪魁禍首,在這裏自己鬧別扭。”
“家裏這幾個傭人還算靠譜,讓他們先看著兩個孩子。晚晚在哪兒?我去看看,把這件事說清楚,不然心裏有疙瘩。”林娜璐站了起來。
胳膊打斷了,要說不傷心,那是不可能的。
可就算要怪,也是怪到姚淑芬上,不能把這件事算在晚晚上。
“現在不方便。”向宇說道:“保鏢說晚晚不舒服,這會兒在竹賢莊那邊休息。”
林娜璐,“保鏢說?不是晚晚跟你親口說的?”
“嗯。”向宇簡單把事說了一遍。
林娜璐越聽越不對勁,“晚晚跟你一起去參加葬禮,什麽也沒跟你說,就自己回去了。你打電話沒人接,保鏢還攔著你,不讓你去看?”
向宇點頭。
“就算晚晚沒帶手機,回竹賢莊了,能不給你打個電話?”林娜璐急了,“我覺得這件事不太對,你趕跟我去竹賢莊看看,要是晚晚不在那,我們就立刻打電話報警。”
說話的同時走向架旁,火急火燎地摘下大,十分笨拙地單手穿服。
右胳膊斷掉沒幾天,單手穿服還不太習慣,再加上心裏著急,越急,就越穿不上。
向宇這會兒也咂出不對勁兒了,他連忙上前幫穿好大,但又不願意把事往最壞的那方麵去想。
“也許……也許晚晚就是不舒服,回去喝了藥倒頭就睡,沒來得及打電話呢?那是賀老爺子的葬禮,當時那麽多人,也沒人能悄無聲息把晚晚帶走吧?”
林娜璐總算穿上了大,連扣子都沒來得及係,拎著圍巾還有手提包,不斷催促向宇。
“別說那麽多了,不管晚晚到底是不舒服,還是怎樣,我們都過去看看。你趕去開車,我打個電話問問賀總,看看他這會兒在不在竹賢莊。”
向宇心裏也著急,連一聲嗯都沒來及說,小跑著去開車了。
但願晚晚不是出了什麽事!
林娜璐匆匆忙忙上樓,代了傭人幾句,然後出門上車,給賀寒川打電話。
沒人接。
還是沒人接!
到底怎麽回事?怎麽一個兩個的電話都沒人接?
林娜璐臉越來越難看,第六通電話還沒人接的時候,發過去一條短信。
【我是林娜璐,麻煩賀總看到的時候,給我回個電話。】
賀總辦事向來穩妥,而且晚晚邊還有幾個保鏢,應該不會出什麽……
不對,是那個保鏢攔著向宇的。到底是保鏢有問題,還是賀總想要跟晚晚來個什麽二人世界,所以兩人都沒帶手機?
林娜璐心裏一團麻,一方麵覺得應該信任賀寒川的能力,一方麵又覺得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難保會出什麽差錯。
賀寒川那裏一直沒人接電話,想了想,嚐試著給向晚打電話,說不定隻是他們小題大做虛驚一場呢。
然而——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sorry,the……”
林娜璐的臉倏地慘白,沒有半分。
如果隻是沒人接,還能安自己,大概晚晚睡著了,但是向宇打的時候能打通,現在卻沒電了,難道是手機剛好沒電了?
不相信這麽巧!
晚晚出門剛好沒帶手機,回去後剛好睡著,沒聽到電話響,然後剛好手機沒電了?巧合太多,中間肯定有蹊蹺!
“怎麽了?”向宇一扭頭,就看到異常難看的臉,頓時心裏多了幾分不安。
他話音落時,應急車道上剛好有一輛救護車呼嘯而過,刺耳的車聲讓夫妻兩個本就煩躁的心,更加躁不安。
“晚晚大概真出……”林娜璐真不想把向晚大概出事這件事說出來,怕一語讖,“你開車再開快點,綠燈還有兩秒,再快點能過去!”
攥著手機催促了一聲,可他們就是再急,也沒有用。前麵車子上著實習兩個字,開車開得十分慢,見馬上就紅燈了,幹脆直接停下了。
“!”林娜璐皺眉頭,看了眼旁邊的應急車道,急道:“別等前麵這個車,直接拐過去,從應急車道上走!”
最近路上多加了很多攝像頭,一個敢違紀使用應急車道的人都沒有,正好方麵他們走。
向宇連半分猶豫都沒有,直接拐過去,從應急車道上衝了出去。
沒走多遠,後麵便有警車跟上了,他也不管,隻是叮囑林娜璐一聲坐好,便猛地將油門踩到底部。
竹賢莊門衛遠遠看到有人衝了過來,後麵還跟著好幾輛警車,擔心是非法車輛,立刻將鐵釘條放在了路上。
這裏麵住的人非富即貴,要是真有歹徒衝進去,後果不可估量。
法拉利徑直在鐵釘條上,四個胎當時癟了三個,胎和地麵發出一道刺耳的聲音,然後車子一個一百八十度大甩,停了下來。
幾個保安拿著電把車子圍了起來,警車也停了下來,幾個警察下來,跟保安們一樣,把車子團團圍住。
向宇沒辦法,隻能下車。
他一下來,保安那邊認出來他是向氏集團的現任總裁,便知道這是個誤會,把東西都收了起來。
但他占用應急車道的事是真的,而且都上了微博熱搜。警察態度客氣,但還是得按照規矩辦事,吊銷他的車牌照還有一係列罰。
林娜璐嫌耽誤時間,直接借了門衛那邊的電車,讓人騎電車帶去別墅,看看向晚在不在。而向宇則不得不留下來,理後續的事。
天早就全黑了,可是別墅裏麵一盞燈都沒亮。
林娜璐覺得況可能不妙,但還是抱著幾分僥幸,按響了別墅的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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